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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两边依旧是厢房,却已不再是当日那般破败光景,窗外湘妃竹掩映,还有几株葱郁绿柳随风微摆,有凉风穿廊而过,甚是清宁。
正屋还是那间发生过凶案和白衣女子的屋子,想那怜弱男子胆儿却不小,只是让人稍做整理便作了寝室,她立在长廊上透过半开着的窗棂看向内室,有了人气味儿,这回不必再担心那白衣女子正吊在房梁上冲她笑了,日光透过沉木朱漆的窗棂,在内室迷迷蒙蒙的飘荡着,棂下只一张书案,案上放着一尊蜩纹四足鼎炉,炉旁摆着还未及清洗的文房四宝,纯白的宣纸上书着两个刚劲飘逸的字:善怜!
月离心中竟突然有了些许的温暖,他虽面上冷冰冰处处给她气受,但应还是感激着的。
闻了闻,一室墨香,真真是心神俱宁。
再看去,书案旁是植妆台,台旁是一架紫檀屏风,双重纱罗帐罩着一张裂花沉香木床,小阁内的陈设并不奢华,简约素雅,仿似有他的地方都能透着股如世外桃源股的恬静。
而他也未移动原本阁内之物,只打扫了干净便用了。门未上锁,月离正欲推门而入,突听得廊尾处侧屋传来水花之声,略略沉吟了片刻,面上已是隐隐带了几分俏皮狡黠的笑意,
四处看了看,院中打扫的宫女已清扫完毕,不见了踪影,这儿本就冷清,此时又是正午,整个阁楼更是听不到人声,月离立即拎起裙摆贴着墙沿轻手轻脚向水房行去。
所谓赶早不如赶巧,没想到他还有青天白日沐浴的习惯,美男出浴图,她可不会客气,倒也真要看看,平日里冷如冰的男子,卸下了那身束缚后,又该是何等迷人的光景。
她堂堂女帝,在自己的后宫看个男子沐浴并无不雅,更犯不着行偷摸之事,想看自然便堂而皇之的看,何况她本便有将 怜卿纳入后宫之心。
想是那几个宫女知他在沐浴,不会上楼来,而此处更是无人会来造访,是以水房的门只是紧掩并未上锁,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着他,而他,此时便像是一个熟睡的孩子,再看不到平时的冷漠。
月离伸手一推,吱呀一声朱漆木门便开了,室内春色旖旎,一眼便勾起无限暇想。
入日的是一个极大的浴桶,一室阳光中,一把乌黑墨发倾泻,垂在桶沿,木桶盖住他大半背部,只余双臂分搭两侧,桶内水汽袅袅,更衬得他肤色红润鲜明,月离歪在门上笑嘻嘻地看着某人总是没有情绪的双眸在目光接触到来人的一刹那滑过惊诧,却也只是一瞬而过,随即镇定的命令道:“出去!”
她倒要看看他的强作镇定到底能坚持几分,继而直挺挺的离开靠着的门
板,脚尖轻轻一踢,合上木门后又闲闲的走上前来,半靠在木桶上,在他耳
旁轻吹了口气,笑得器张至极,“朕的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有资格管么?
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一股热气喷在耳边,还有些香甜的酒气, 憋眉,在轩辕国时沐浴也从不需人侍候在旁,更未在女子面前裸祝相对,此时 月离便紧贴在桶侧,幸好浴水中添了些药材,水色并不清透,便
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这样,他仍是不自觉便烧红了脸颊,又不能起身取衣,
真真是尴尬至极,若说是在别国,他或许还能斥责其不守女戒,可到银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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