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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仗悠仁)起床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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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他从理智和欲望交织的梦境之中挣扎出来,有人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张被子如同掀起了一层狂浪,一把将他卷入,他像是溺水了一样无法呼吸,被沉入这片满是千岛夏气息的海底。

他的脸贴在了一个温热的地方,带着他浮游到海面上。

抬起头,对上了千岛夏神色不明的脸,她的目光朦胧不清,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发呆。

“前辈,我......”他被这海面的上浮起的热气扑了一脸,脸是热的,身体是热的,他感觉浑身上下燃起的高温都在叫嚣着要蒸干他血管之中每一滴血。

只是她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捧着他的脸,毫无征兆地就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不再有机会听到自己大脑内嘎吱作响的声音,他的一切都随着这一吻彻底坍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不再任由千岛夏掌控,他的手掌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他稍微翻动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这片海包裹着他们,意外地便宜了他,让他极尽所能地从她身上掠取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时机,想要千岛夏。

舌根的苦味顺着津液从嘴角淌下,那股他印象深刻的甜味重新涌了出来,就从舌尖上传来,从他们纠缠的地方传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即将失控,躲藏在这些天积攒的情绪之中,蛰伏在身体里很久的欲望彻底苏醒了,一如狂浪卷来,他的理智毫无反抗之力。

“我不明白,”他将半个身子撑起,手掌扶着千岛夏的脸,她的目光因为那个漫长而窒息的吻变水雾蒙蒙,视线掠过他眉眼之间时如同羽毛抚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前辈,我不明白。”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脸侧,拇指磨蹭着她湿红的嘴唇,粗粝的指腹稍微用力,就能够将她的皮肤一并擦红,唇珠如同将融未融的浆果,涎着唇畔与那层淡红色交汇,濡湿且诱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千岛夏,“前辈到底,在心里将我看作了什么?”

正如过去无数次相遇,他永远无法从千岛夏的面色中读出他想要的答案,她好像永远都停留在半空之中,即便是靠近也触摸不到任何真实的存在感,她的情感,她的思想,她的灵魂远远脱离了他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所以他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喜欢,都无法从她那得到。

千岛夏曾经说过,她喜欢虎杖悠仁。

他当时产生的第一反应是,千岛夏或许不能够理解喜欢。

她将直觉奉作宗旨,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本能。

虎杖悠仁不清楚,这个本能和爱与喜欢到底有多少关系。

“我对悠仁…...”千岛夏看着他,她的声音很冷,听不出半分情意,可她嘴唇贴着他的手指张开,像是在无意识地暧昧轻吻。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等待她的答案,所以在她开口时,就低下了头重新吻住了她。虎口就卡在她的下颚,逼迫着她张开嘴,然后交由他去勾引她的舌尖吮吸缠绕,发出黏吱吱的水声,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腰上,肋上,他想拥抱她,却更想抚摸她,她的衣服形同虚设,早就随着两人之间的推拉而卷到了胸口,他的手胡乱地在她腰后游移,若有似无地蹭过腋下发面团似的软肉。

他心跳得很快,血液飞速地往头顶窜,或许是窒息的缘故,又或许是她迟迟不到的拒绝的缘故。此时心底有个声音开始催促着他,那声音又凶又急,像是困囿于牢笼的凶兽,面对着即将崩塌的牢笼发出最后的嘶吼。

他被这声音搅得不安宁,松开她的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咬着她的脖颈,他终于又听见了她的声音,“悠仁,悠仁……”

他突然开始祈祷,双手紧紧攀附在她雪白一片的乳房上,在她几近赤裸的怀中祈祷。

推开我。

他绝望地在心底咆哮。

可是她无法听见,而且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进怀里,“我好难受,悠仁…...”他忽然就静了下来,放肆的双手从她胸前绕到了后背紧紧抱住,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听着她的声音缓慢地在胸膛里回响共振,“可是我又很开心,说不上来的开心。”

他抱着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这么轻轻一句话给卸了,冲动的意识重新退回了身体之中,骨髓之中涌动的情难自禁再一次被涨潮的理智淹没,让他就这么抱着,也产生不了任何非分之想。

不过那天的任务千岛夏还是迟到了,连带着虎杖悠仁的任务也一块翘了,脑壳比人灵光的五条悟和禅院真希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当时推卸责任推得异常爽快的伏黑惠迟一步领悟,随即就和钉崎野蔷薇看起了热闹,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先天缺乏恋爱神经的笨蛋和笨蛋的恋爱故事终于一跃千里,皆大欢喜。

可谁知道两位当事人远比料想中的冷静,千岛夏的日常看着好像无事发生,问什么都问不出,虎杖悠仁闭口不谈,两个人的关系表面看起来也没有更进一步,叫人看得没意思。

唯一有所变化的,大约就是午休后虎杖悠仁雷打不动地去千岛夏宿舍这件事。

这导致伏黑惠一直拿一种十分奇异的眼光看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像是在说“你有出息但又不是完全有出息”。

虎杖悠仁有苦说不出,抱着千岛夏躺在单人床里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明白来,就感觉到被子里千岛夏的手动了,他下意识将她抱紧,手臂温柔的用力,将她固定在怀中,这本来是个毫无欲念的拥抱,虎杖悠仁最初在身体里翻滚着难以忍耐的胡思乱想早就随着这接连几日的陪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个角落,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感受到了她的手在被子底下顺着他的后腰慢慢蹭,大约是没睡醒的缘故,手掌心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索着,隔着衣服落在他的肩骨上,这让他感觉自己皮肤上正有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虫蚋攀爬而过,浑身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而且,原本安分守己的血液,突然就开始急剧地往身下冲。

他浑身变得僵硬,下意识想要推开千岛夏,却不想被她一把握住了缓缓变硬的地方,就这么一下,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是硬的,身体开始像一个坚硬庞大的火炉,随着她无意识摆弄的手掌而燃起剧烈而旺盛的火焰,呼出去的气体都随着体温升高而变得滚烫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气化散作一片白雾,将她的眉目遮去,好让他不会感到羞愧。

“前辈……”他猛地吸了口气,推没推动,落到她手里的已经硬得发涨。

“你这里变硬了,悠仁。”千岛夏抬起头看着他,她正隔着裤子揉着那一团庞大的热源,可那张脸却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虎杖悠仁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拽住了她的手腕,说:“先放手吧,前辈。”

“为什么?”她茫然地问,“你不舒服吗?”

他简直要疯,可是千岛夏压根不明白他此刻正处于怎样焦灼的挣扎之中,只想着他看着难受,想要安抚他。于是,她的手停在他硬挺的顶端,说:“我可以帮你。”

这话在他听来形同邀请,他眼睛缓缓闭上了一刻,再睁开眼时,欲望已如倾巢而出的野兽,扑向千岛夏,“前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帮你。”她又重复了一次。

话音落下,他已经翻身将千岛夏压倒在床中,微微低下头与她对视,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摁在了蓄势勃发的地方,表情晦暗不明,“你知道怎么应该帮我吗?前辈?”

千岛夏从未见过这样的虎杖悠仁,他目光又沉又暗,声音低得像是压在她胸口的巨石,就连平日里听着顺耳的称呼也开始变得轻挑,尾音滑向上方,落在她耳膜上,在这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心跳,思考都在朝着混乱的方向狂奔。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热,黏在了他的嘴唇上,声音都开始变成丝丝缕缕的细线,在半空之中奔向他,捆缚住他的灵魂和心,“......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呀,”他微微一笑,只是看着并不像以前一样让人感到安心。他拉着她的手碰到了金属拉链,用手背蹭了一把难以忍耐的性器,将她的手掌心贴在了最热的地方,故作正经地蛊惑着她,“前辈,把拉链拉下来。”

她极听话,可她手里的性器不听话,随着一声像是二人之间最后那一层隔膜裂开一道缝的滑音落下,他又握着她的手帮着扯下内裤一边,粗长的肉茎一把弹到了她掌心中,掌心里的温度一下子比隔着布料时要高上许多。他看了一眼她不知不畏的神色,扯着她的手就开始上下套弄,故意问道:“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前辈?”

千岛夏眨了眨眼睛,空空如也的面色上掠过些许纠结,她或许能够明白自己正在做的是什么,却不能够理解此刻胸口蔓延而出的那股膨胀的情绪,心脏此刻正被满满当当地填满,以至于她张开嘴,只能够发出短促的喘息和零星的字节,“我……不知道。”

他低头缓缓呼出压抑许久的气,落到她耳边,像是点了把火,“不知道也没关系。”一偏头,就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将她吻得天旋地转。

趁这一会儿,他已经伸手摸进了她早已失手的双腿间,这些天的来来去去叫他无法克制自己,光是挨到她的皮肤,就已经叫他失控,哪还轮得上什么慢条斯理和循序渐进。

手掌毫无阻碍地贴在了她软而厚的阴唇上,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早已是湿淋淋一片,远比她无所动容的目光反馈要来得真实,手指迫不及待地按进被水泡开的缝隙之中,揉着那颗硬起来的阴蒂,缓慢地抽动手臂,引得千岛夏呼吸和声音都变得稀散,只听得她细长的声音在半空之中飘飘荡荡,砸在他本就坚硬的胸腔里,砸得那股本就烧得热烈的火彻底爆出了一串火星,点燃了一切。

“前辈,前辈……夏,看着我,看着我…...”他趴在她的身上,脊背耸动,肌肉如同海面翻涌的巨浪般在起伏着,他舔着她浮着一层薄薄的水意的乳房,用力地吮了一口已经挺立的乳首,慢吞吞地叫着她的名字,慢吞吞地将自己送进她的体内,不等她视线聚集在他面中,圆而坚硬的龟头顺利地插入了湿软的阴道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强势地冲破层层包裹的穴肉,捅破了形同虚设的阻碍,毫不留情地填满了拥挤湿滑的穴道每一处,逼得她发出低微的尖叫。他好像是彻底定了心,目光随着她晃荡的身体而动,看着她终于听见了他的话抬起头与他视线交汇,费力地回应着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又沉又重,和他的身体一样,朝她压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哪怕第二天就要迎来死亡。”

“好……”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断了。

因为他开始不打招呼地动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在被她紧绷着绞着,那种寸步难行的阻力让他误以为他们在血肉之间彻底交融,这粗鲁的动作致使他感到快感之余还送来了些许疼痛,他被痛觉刺激得愈发勇猛,阴茎更是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着他所能够接触到的顶端,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器全部都嵌进去,真正地与她合为一体。

千岛夏被顶得摇晃不定,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够急促地喘息着配合他凶猛的撞击,尖锐的快感一次强过一次。她被性欲浪潮卷得意识模糊,只能盲目地吻着他汗津津的胸膛。

他很享受她的献吻和体贴,阴茎也跟着又胀大了一圈,死死卡在她的甬道之中,这种拥挤的感觉让他爽得无法自拔,腰带着身体已经大开大合地操动起来,他们之间紧贴着的皮肤已经因为飞溅的淫液变得湿而粘,他们正因此而变得更加亲近,近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在此时分开他们。

虎杖悠仁埋首在她胸前,听见了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察觉到穴道之中开始抽搐紧缩,意识到了她即将抵达极限。就在这时,他拽着她的手臂突然换了个姿势,惊得她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尖叫又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娇喘,强行压下去的快感再一次卷土重来,在他的掌心之中翻来覆去地滚着。他侧躺着将她抱进怀里,胸口紧贴着她瘦长的脊背,手掌顺其自然地绕过腋下揉捏着乳肉,等待着她的身体在他的催促下彻底张开。

她的大腿被半推半就地架在了他的腿上,这使得她艳红肿胀的穴口暴露了出来,濡湿肥厚的穴肉正一丝不苟地吞咽着他庞大粗壮的性器,他吻着她细腻白净的肩颈,伸手去扶弄已经充血的阴蒂,声音痴迷,“夏。”

随着这一声声呼唤,他微微抬起腰,刚抽出一截便迫不及待地全根没入,碾着还问彻底平息的筋挛开始高频率地肏弄,他两只手牢牢掌控着她的身体,好让他肆意地在她体内抽插,龟头顶着软肉撞击,刺激得她的身体用力地抖了一下。

他肆无忌惮地肏弄使得她体温不断攀升,意识在欲望洪流之中飘荡着,快感灭顶而来,她的腰突然就绷得笔直直,在他强力的禁锢之中止不住的颤抖,灵魂也因此失控,“悠仁——”

他用力抱紧了她,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与自己的穴肉骨髓紧紧贴合,龟头死死抵在了她的宫口,热浪涌动而出的同时,他也射在了她体内。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禅院真希抱着刀摇头,“难不成每次午休后的任务都要让她翘了?这也太随意了,到时候毕业会很困难的啊。”

“虽然是这么说,可你不也是把叫醒她的任务交给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后辈吗?”熊猫抱着手臂坐在一边吐槽,“真要这么想,你应该自己去叫她起床才对。”

“鲑鱼。”狗卷棘跟着点头。

“起床气这种东西当然是要让没感受过社会险恶的年轻人体会一下,”禅院真希理直气壮地说,“这一次还是叫野蔷薇去吧,悠仁那小子每次都跟着她一块迟到。”

“快得了吧,现在哪里还有好骗的新人,”熊猫挥了挥掌,“叫悠仁去就好了嘛,迟到好过不到对不对。”

“啧,笨蛋情侣真的很烦人。”

说是这么说,最后禅院真希还是让虎杖悠仁跑这一趟。

虎杖悠仁也不推辞,接着话爽快地走了。

然后轻车熟路地拿钥匙打开了千岛夏宿舍大门,看着在床上睡得极沉的少女,他贴身上前,吻着她的耳垂,“前辈,要起床了。”

听见声音的千岛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看着虎杖悠仁,问道:“像之前一样?”

虎杖悠仁弯起眼睛,手从被子里摸上她的腰,“像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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