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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惊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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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如果你看见了戴着猫型吊坠的人,一定要离远点。

西莉怔怔地看着面板上的信息,科尔温的叮嘱仍言犹在耳。

可···少女僵硬地扭过头去,目光不死心地在少年胸口搜寻着。别说是猫型吊坠了,就是普通的饰品都没有,少年的胸口空无一物。

但诺伦却好似被少女的视线取悦了,他愉快地笑出了声:你在看什么呢,小姐?

西莉极力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

她随口扯着谎:我以为你的酒溅在衣领上了,或许是我看错了。

诺伦像只猫儿一样眯起眼。

他看出少女的情绪和方才不大一样了,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诺伦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眸色沉了下去,胸中顿时抑塞阴郁了起来。

她不会是在怕他吧。

一想到这诺伦就烦躁地咂起舌来,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诺伦从斗篷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枚沉甸甸的胸针。

那些贵族女人都喜欢这些玩意儿,他见识过她们为了这些石头愿意做出怎样下流的勾当。当然,诺伦也喜欢宝石,不过他只当它们是战利品。

对了,这个给你,就当作是见面礼吧。他将宝石胸针塞进了西莉的手中。

那头肥猪实在配不上这么美丽的宝石,但诺伦相信,这枚胸针必定很适合少女。

可惜的是,少女似乎并没有被宝石所打动。

她反而惊慌失措地将胸针塞回了少年的手里,这使得诺伦有些不高兴了。但当西莉细腻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时,他内心又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从进入这个酒馆起,诺伦就一直听到周围人对少女的议论。

他对那些天花乱坠的形容嗤之以鼻,什么妖精,什么月神,若是她真美得如此惊艳,怕是早就成为王公贵族的情人或禁脔了。

但西莉确实就如他们所形容的,清纯美丽,柔弱恬静。

他只看一眼便喜欢上她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她身上沾了那个野男人的气味,但这并不是少女的错,诺伦知道自己不该为此而责怪她。

虽然猫学派擅长隐匿气息,但面对同为猎魔人的科尔温,诺伦依旧谨慎地躲在了对面矮楼的屋顶上。

他看着西莉和科尔温亲昵地有说有笑,心中的暴戾便源源不断地翻涌了出来。

诺伦的脸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他不懂那个80岁的老头子哪里好,明明自己要比他更加年轻,更加强壮。

听说今天猎魔人带了个美妞儿来了啊。酒馆旁的小巷中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正讲着话。

又是两个在议论她的蠢猪。

诺伦冷冷地盯着那两人,仿佛黑夜中静伏猎物的野猫,在磨拭着利爪。

呸,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竟然愿意爬上猎魔人那种杂碎的床上挨肏!

另一个胖子破口大骂,刺耳污秽的脏话直直落入诺伦的耳朵里。

是吗?不知道要花上多少钱才能肏到那样的货呢。说罢两人就大笑了起来。

蝼蚁般的贱畜,竟也敢侮辱那样美丽的少女。

于是矫健的野猫踩过屋脊,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他露出獠牙,快而轻地撕开了胖子的喉咙。

他们所在的巷子离酒馆有些距离,少年不认为科尔温能嗅到这么远的血味。

于是他又泄愤般地在胖子的胸口捅了一刀。

那你又想怎么死呢?诺伦居高临下地蔑瞥着死胖子那瑟瑟发抖的酒友。

我···求你了···!我什么都没做!瘦如干柴的男人几乎是跪在哀求少年。

对了对了···我家里还有些首饰···!

男人的眼里突然闪起了一线生机,他胡乱地想要抓诺伦的衣角。

少年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嫌恶,他将脏兮兮的男人踹倒在地,后退半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可以给你!饶过我···!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跌跌撞撞又向诺伦扑去。

诺伦玩味地看着垂死挣扎的男人,闷闷地发出一声讥笑。

人类这种低劣的生物,在死亡面前真是如出一辙的狼狈。

无论是安富尊荣的贵族,还是贫民窟中的贱民,总是求他不要杀他们,总是说可以给他这些那些,总是让他放过他们。

卑劣的求生本能流淌在他们肮脏的血液里,促使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可悲的乞求。

可他从不会放过他们。

诺伦眸色冰冷地举起剑。

换作平日,他可能会很享受男人惊慌失措的丑态,而眼下他实在太过愤怒,只因这两条蛆虫亵渎了他纯洁的小花。

但少年突然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够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完美办法。

诺伦欣喜若狂地将男人从地上一把扯起:好啊,带我去你家!

男人不知是什么让如恶魔般的少年改变了想法,他只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活命。

他小跑着向自己的家赶去,少年紧随其后。

啊,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诺伦已经迫不及待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虽然他极其厌恶她与狮鹫学派的人在一起,但她看上去并不害怕猎魔人。

即便是面对猎魔人,她清澈的瞳孔中也没有畏惧,没有嫌恶,没有那些露骨的好奇。

只有最纯粹的温良和洁净。

那双漆黑安静的瞳孔,如同最为昂贵稀有的黑珍珠。

是诺伦的战利品中从未有过的色泽,引得少年不禁想去撷取那份纯净。

少年的猎魔人生涯还不算长,而仅仅二十年他就已臭名昭着,令人闻风丧胆。

杀怪物赚不到多少个子儿,所以诺伦选择杀人,反正他也擅长,他可要比那个死脑经的狮鹫派赚得多了去了。

到了到了。男人气喘吁吁地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诺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屋子里正亮着光。

他挑了挑眉:家里有人?

是我父亲。男人怯怯地看着诺伦,他生怕少年突然反悔,自己又要小命不保。

诺伦沉吟片刻,狡黠一笑:那更好了。

他的声音像林间的鸟鸣婉转,却是在下达死亡的最后通牒。

男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觉脖颈一阵刺痛,少年向他体内注入了什么。

随后他的五脏六腑剧痛着极速膨胀起来,干瘪的肚皮被错位畸形的内脏撑开。可怜的男人发出尖厉的哀嚎,四肢的骨头也咔咔作响地扭曲起来。他的头发迅速脱落,变得像是邪灵一样稀稀拉拉。

听到动静的年迈老人跑了出来:怎么回事?!

诺伦作出急切又害怕的模样:请问您是他的父亲吗?

他强忍着恶心支着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的可怜男人朝屋内走去。

是的!他是我儿子!他这是怎么了?!

老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物是他的儿子,他只能通过衣着打扮勉强辨认着。

他似乎是被诅咒了。诺伦假情假意地说着。

他一边扫视着老人家内部的陈设,一边将男人敷衍地丢在床榻上。

但现在银鹿酒馆里有位猎魔人,您可以找他帮忙。

少年本还想找找那人口中的首饰,但想来一个贫穷人家的首饰也值不了多少钱。

于是他便失了兴趣,直接交代老人去找狮鹫派的死脑筋来。

老人急匆匆地冲出家门,诺伦也隐入夜色之中。

他的腿脚自然比年迈的老人快得多,他很快就又回到了蹲点的屋顶,等着老人的出现。

只要科尔温和他一起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普通的人类不懂,但猎魔人一定能看那并非诅咒,而是一种恶毒又阴险的猛毒。

它无药可解,最终会将中毒者折磨得不成人形,爆体而亡。

而像狮鹫派那么正直的骑士,必定是不忍心看他被活活折磨死的。

诺伦看见老人冲进了酒馆,带走了猎魔人,一切都如他所料。

少年低低地笑了出来,他已迫不及待想欣赏猎魔人的死了。

狮鹫派的人总是同情心泛滥,明明都是些肮脏的变种人,却偏偏要装成伪善的骑士。

诺伦猜科尔温会帮男人提前结束痛苦,在他得知男人已无法得救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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