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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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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气,掀起眼皮子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冲?”

路听野扯了扯唇,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吧台的高脚凳。

喝完水,嗓子舒服多了,可没有事做就显得气氛很尴尬。激烈的欢//爱之后两人反倒相顾无言,就跟烟花奔赴夜空,那么热烈的绽放之后也只能落寞收场,一点点消失在黑夜里。

太安静了,安静得叫人心里发慌。

路听野不是这样的,若是以前,两人做完之后他喜欢抱着她不撒手,或者干脆不出来,就这样维持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连接,或者抱她去浴室清理。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就是很委屈。但又没办法,老天爷要戏弄她,她有什么办法?

“.....你为什么骗我你没有爸爸妈妈。”沈常乐终于开口,问出心底一直想问的。

路听野:“我妈死了,没骗你。至于我.....”

爸这个字他还是说不出口,很自然地掩过去,“我和我父亲关系不好,我看不来他,很小的时候就跑出去了,没在傅家长大。也不算骗你。”

也不知为什么,沈常乐在听到路听野提及他父亲时,话语明显闪躲,盯着她的眼睛也看向了别处。

“所以这就是在港城的时候,你说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你和傅砚泽也是兄弟,难怪在港城,他要喊你过去。”沈常乐淡淡陈述着。

沈常乐回想起来,才发现处处都是破绽,哪有一个打工仔会明目张胆带着七八十万的表招摇过市?她还觉得那是假的,真是可笑。她早就该想明白的,就连路听野和傅砚泽相貌上的相似,她也该早点看出来的。

还有那个黄金妆奁,那几颗翡翠,他说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不是假话。方家大小姐,傅家少奶奶,自然留下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我瞒你,所以我活该被你甩。我他妈认了。”路听野说着说着就笑了声,“早知道傅听野才入的了你的眼,我何必跟傅家人犟,早点变成狗乖乖回家当少爷多好。”

沈常乐垂下头,“你和你爸有什么过节啊.....”以至于对她都是说自己的爸早就死了。

路听野顿了顿,轻飘飘说:“就看不爽他。没听过一句话吗,父子就是前世的仇人。”

沈常乐说没听过。

路听野冷笑,目光又变得凉飕飕,在她脸上逡巡,“沈小姐始乱终弃听过没。”

沈常乐:“.......”

“没听过不要紧,我告诉你这词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加以玩弄,厌倦之后就将其抛弃,用在你身上恰如其分。”路听野一字一顿,眼眸里迸出几分戾气。

沈常乐:“.......”

沈常乐赶紧低下头,被他弄得心里发毛。

她怎么就始乱终弃了....

“说起来,我和你那小男友也算是同病相怜。你抛弃他的时候打赏了多少?五百万?还是比我更值钱,一千万?”

“对。一千万。”沈常乐咬着牙,盖在羊毛毯下的双腿一阵阵发麻,像两条逐渐失去知觉的木头,“我还给了他一套房。你现在知道了,你满意没有。”

“............”

屋内没有点灯,唯有月光从玻璃顶上温柔洒落下来,路听野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了一个度,锋利的线条愈发冷硬,有种隐忍的意味,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开口:“满意。满意的很。”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朝沙发走去,沈常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抓紧身上的羊毛毯,定定地看着他,他往前走一步,她的肩膀就往后缩一寸。

“缩什么缩?”路听野见她这样就来气,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把人圈进了怀里,低头就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沈常乐疼得叫了一声,之前在婚纱店被他咬破的唇还没有好全,现在又咬了一口,肯定又破皮出血了。

“你做什么啊!”沈常乐捂着唇,瞪他一眼。

“我能做什么?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路听野扬了扬眉尾,“老子把五百万还你了,你给的那些工钱也在卡里,我还赔了十倍,全还你,你别想着你给了钱心里就能好受些。我就是穷的要饭,你沈常乐也拿钱买不了我,更打发不了我。”

耐心到此结束,路听野不想再谈这道横在他心里的梗,手臂圈紧,另一只手穿进她那头绸缎般柔软的头发里,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堵住她柔软的唇。

沈常乐本来都累极了,眼睛也耷拉着,他这么一来,她精神又回光返照一点,眼睛瞪大,看着他。

过了几秒,路听野使力摁了下她的后脑勺,低声两个字:“闭眼。”

沈常乐闭上眼睛,背脊颤栗着,“.....别咬.....”呜.咽的声音不成调地从唇齿里溢出来。

路听野又咬了下,气息又热又燥,“你那价值一千万的小男友没教过你,接吻要张嘴吗.......”

“不咬你....你舌//头不出来,我怎么亲的到.....”

沈常乐呼吸不过来,眼睛也蒙上了水汽,红通通的,被他气到了。亲个嘴儿还要提什么第三人,哪有第三人,根本就没有。

他就是坏。坏的没边了。

本性暴露了,越来越坏了。

沈常乐气得也咬回去,狠狠咬了一口他到处乱动的舌.尖,路听野“嘶”了声,被血腥味挑起了全部的兴致,像一头斗志昂扬的狼。

“咬吧,沈常乐。反正你这辈子也只能咬我一个男人了。”

沈常乐背脊颤栗,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发出震耳欲聋低鸣。

他就是坏。

本来也就他一个男人。

沈常乐抽了下发酸的鼻子,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被他弄的七荤八素,脑子都不清晰了。

两人在沙发上又耗了四十来分钟,实在是要崩溃了,她恼到双脚蹬他的肩膀,他才潦草收尾。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看着彼此,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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