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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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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问音说:“亲一下肚子,宝宝可以感觉到的。”

他又摸着肚皮,补充道:“我亲不到。”语气中有些遗憾的意味。

这句话一下子让亲吻肚子里的宝宝成为了只有齐砚行才能做到的事,他在紧张中下意识重复吞咽,而程问音则将他喉结上下乱动的样子尽收眼底,忍着笑,解开alpha刚帮自己扣好的睡衣,露出圆滚滚的孕肚。

齐砚行单膝跪在床边,一个吻轻轻落在隆起的肚皮尖上,虔诚得不能再虔诚,仿佛比任何誓言都要牢靠。

原本抱着逗弄alpha心思的程问音,在这一刻毫无防备地红了脸。

他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始终认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想起过去有齐砚行陪伴的日子,程问音更加辗转难眠。

自上次分别起,齐砚行只打过一通电话回家,寄出去的信也没有回音。有事情做的时候还好,每每一闲下来,他总是忍不住要想齐砚行,忍不住为他担心。

战争带来恐惧,带来分别,却也在某种意义上,让他明白自己对齐砚行的感情远比想象中更深,也让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相信,齐砚行对自己也是一样。

哪怕最开始是速冻水饺,但在精心烹调过后,也有机会变成热腾腾的美味。

在信息素的安抚下,宝宝总算是睡熟了,程问音披着毛衫走出卧室,想去倒杯水喝。

外公还没睡,正躺在摇椅上,盖着毛毯,闭着眼睛听广播。

前线的战事不会因为节日而暂停,晚间电台依然在播报着战争有关的消息,穿插着来自联盟宣传部的全民战争动员。

如今,程问音做妈妈已经很熟练,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但偶尔疲惫时也想变回小孩。

他伏在从小疼爱自己的外公膝上,喃喃自语:“外公,您说……明年这个时候,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外公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不好讲喔……”

“啊……”程问音握住外公的手,贴在脸侧,委屈地埋怨道,“您就不能说,‘到时候肯定已经结束了,’安慰一下自己,也安慰一下我吗?”

外公笑了,摸了摸他的脸,“想听安慰?那外公可是会讲更好听的。”

“我们音音啊,有好福气。”

“不管中间遇到什么困难,伤心的,还是害怕的,到最后啊……都一定会幸福的。”

外公的语气温和平缓,像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程问音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从外公的书架上翻出童话书,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

广播里,关于战争的消息播报结束了,一首温柔的老歌缓缓流淌出来,唱的是袅袅炊烟、茫茫稻海和等候在山岗上的姑娘,唱给远行的战士,唱给背后的家乡。

程问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愿意相信外公讲的故事。

第八章

这是程问音印象中最漫长,也是最寒冷的一个冬天,首都的降雪几乎没有停过,他每天踏着积雪,迎着风雪,去往omega联合工会。

天气恶劣到,已经没办法再用婴儿车带宝宝出门,程问音只能尽量给宝宝穿厚一点,一路上护在怀里。

与此同时,在炮火轰鸣的前线,冬季是进攻和奇袭的绝佳伪装,联盟中央集团军群已向敌国腹地挺进300公里,进入战略调整期。

首都街巷的广播喇叭每天都在播放着相似的内容:“近两年,敌国持续在我联盟边境制造恐慌,在经济和外交等方面均对联盟施行不利的打击,这一切都是侵略的前奏,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坚决保卫联盟的安危,”“犯我国土,寸土必争,”这些激昂的话语鼓舞着市民对于坚持这场战斗的决心。

积雪开始消融的时候,程问音终于有了齐砚行的消息。

m85-7式新型榴弹炮大批量投入战场后,后方技术人员根据前线传来的实战情况不眠不休地调整参数,目前,榴弹炮性能已达到最佳,下个目标也有了雏形,齐砚行所在的团队迎来了自开战以来的第一个假期。

齐砚行回家的那天晚上,程问音早早就抱着宝宝等在院子里,期间一直和宝宝重复“爸爸”这个词语。

宝宝最近已经会跟着他念一些单音的叠词了,他第一个教会宝宝的词语就是“爸爸”,他想,这对于齐砚行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礼物。

果然,齐砚行听到宝宝的第一声“爸爸”,惊喜地将宝宝抱起来转个了圈。

宝宝似乎很享受在爸爸怀里飞起来的感觉,挥着小手笑个不停,帽子尖上的红色毛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和宝宝在院子里亲近了一会儿,齐砚行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揽过程问音的肩膀,一家三口回到温暖的室内。

安顿好宝宝,让他自己坐在婴儿椅上玩小鸭子,两个人才有时间好好看一看彼此。

齐砚行的目光温柔又深邃,只映着程问音一个人。他等不及想要亲吻程问音,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形象不佳,赶紧踩下急刹车。

他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声说:“早上走得急,剃须刀突然找不到了,就没刮胡子。”

“没关系……”程问音抚上他的脸,心疼得几乎哽咽,“你瘦了好多。”

齐砚行笑了,“没有瘦,不过同事倒是都说我晒黑了。”

基地的试验场在空旷的高地上,即便是冬天也有很强烈的紫外线,长期在这里户外作业的人很难不被晒黑。齐砚行原本也算不上白,在基地的这一年里,皮肤开始渐渐靠近小麦色了。

“就晒黑了一点点,”程问音踮起脚,几乎贴着他的嘴唇,痴痴地低喃,“我觉得很好看……”

近在咫尺的橙花信息素让alpha晕头转向,不是围巾和毯子上残留的,也不是萃取液瓶子里的,是他的omega,就在他面前。

齐砚行呼吸一滞,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甚至有些粗鲁地吮住了程问音的唇。

接吻的时候,被alpha的胡茬扎着嘴唇,程问音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似的,隐隐的痒和疼,又让他对这样的触感产生了奇妙的瘾。他搂住齐砚行的脖子,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里,被松木信息素包裹得严严实实。

齐砚行像一只躁动的大只缅因猫,手掌紧紧控着程问音的后腰,吻得又深又重,几乎将他抱离了地面。

明明是alpha表露占有欲和掌控欲的举动,程问音却觉得这个样子的齐砚行有些难得一见的可爱,他空出一只手,隔着军装,在alpha隆起的背肌上揉捏着,像是在把玩一样只属于自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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