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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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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一族能助先帝登基,便也有能力搅乱这朝野上下。

傅钧表面上是和严庆结盟,可他却在为宁王做事。

那鸽房,是他用来和宁王联系的,可他没有将如此重要的信鸽放在府中,反而是将它放在离府邸不远的鸽房,一方面是府中频频有人来拜访,信鸽过于显眼,难免不会让人起疑心;另一方面那处鸽房是严庆督办的,两人各自派来一人在那处守着,倘若有天被皇帝发现了鸽房,他还能将锅推到严庆身上,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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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司礼监。

金豆慌慌张张进屋,此时严庆正在对着镜子修胡子。

“慌慌张张作甚?给你说了多少次,稳重,稳重!”严庆拿着小刀,照着镜子休整假胡子,不急不慢开始批评金豆的急躁性子。

“哎呦”一声,金豆急急去了严庆耳边,“干爹,这事真慢不得。咱们的鸽房被季扬给端了!咱们派去守着的小太监被季扬抓住,饶是他忠心,被抓后当场服毒自尽,没将咱们说出来。哎呦我的天啊,那鸽房被季扬翻了个底朝天,简直没眼看。”

严庆一听不得了,当即放下手中的修胡刀,“你再说一遍,鸽房怎么了?被谁端了?”

金豆重复道:“鸽房没了!季扬带羽林军给一锅端了!”

严庆怒气升腾,“砰”地一声将修胡刀拍到桌面,一脚踢开跟前碍眼的凳子,“竟然给抄了?有几分本事。”

他气着气着,有给气笑了,“这小皇帝一声不吭就把鸽房给咱家端了,打得咱家措手不及。咱家倒是小瞧了他。”

小皇帝可能早就发现了鸽房,一直在他面前装,直到今日趁着他不备,将鸽房给一锅端。

严庆兀自鼓掌,真真是好计策。

这些年他以为皇帝年岁小,不足为惧,没承想皇帝还有些心思。

短短的时间里,金豆经历了严庆震怒、生气、笑、鼓掌。

这好几种情绪,着实不知道面前的人情绪变化怎如此之大。

他毛骨悚然,“干爹,鸽房没了就没了,左右紧要的东西不在,季扬他白忙活一阵,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神志……不清啊。

严庆止了动作,回身看了眼金豆,狠狠敲了敲他额头,气道:“鸽房没了,这京城内外的消息链就此中断,你竟说不要紧?我看你是脑子长在头上是摆设用的!脑子长着,是要用的!”

金豆面露囧色,支着头不敢说话。

顿了顿,严庆自我安慰道:“好在鸽房里的信函都拿了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几只信鸽留给他们应该没关系,只是有些事情要抓紧了。”

金豆抬头,疑惑道:“何事?”

严庆笑了笑,指腹摩挲着黏在唇上的一撮小胡子。

严庆翻出一个匣子里,将里面的一方手绢拿出来,“明日趁着小皇帝在紫宸殿上朝,将它丢在思政殿龙椅下,不能太显眼,也不能让人发现不了。”

金豆接过,这手绢是女子之物,照理说是不该出现在此处的。

见金豆不说话,严庆语气不快,通俗易懂阐述道:“手绢不能放得太明显。”

金豆终于明白,“哦”了两声,连连点头,把丝绢收好放进怀里。

“下去吧。”严庆看着金豆就头疼,草草打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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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澹下朝回到思政殿,习惯性在龙椅上闭目小憩片刻。

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弥散在整个殿中,让他放松些许。

不一会儿,龙涎香中夹杂着一丝药味,后这味道越来越浓。

霍澹睁眼,只见严庆正端了药往御案边来。

“皇上,歇一歇。”

又端来了。

霍澹抿唇,阖了眼皮,手肘撑在椅背上,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搁那吧。”

严庆把汤药搁御案上,劝道:“最近政务繁多,皇上也不能不顾身子。前些日喝了太医院开的这药,精神状态好了些许,可断断续续不喝,再好的药也没有效果。”

霍澹敷衍“嗯”了一声,没搭理严庆,这汤药他若真喝下去,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少顷,霍澹睁眼,就在这一刹那,目光瞥见龙椅那鎏金腿柱上压了一块绣花手绢。

这便是赵婳提到过的手绢?

霍澹故作迟疑状,手肘搭在椅背上,欲捡不捡,严庆果真上钩了。

只见他躬身,从地上拾起那方手绢,“皇上,这手绢是女子之物。”

霍澹单手撑头,将那手绢攥在手心,慵懒道:“女子?近段时间可有宫女经过殿中?”

严庆道:“并未,思政殿从来没有宫女,这点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过,”他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顿了顿,欠身道:“不过前几日昭仁长公主宫中的琴师在御前伺候过,莫不是那天晚上不慎遗落的?”

“那天晚上?”霍澹挑着那手绢,眼皮一掀,凛冽的目光落到严庆身上,冷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给朕忘掉。”

严庆躬身,“皇上折煞老奴。”

霍澹一声冷笑,“折煞?朕就不相信这手绢自己长脚了不成?昨天没有,今天倒自己跑了出来?在朕眼皮子底下,你那心思最好不要太明显。”

手绢拍在桌上,霍澹推了推那碗汤药,“倒了。”

严庆委身,端药出殿,再回来是便见小皇帝提笔批奏折,心烦意乱,写着写着,索性把笔往旁边一扔,奏折也不批,手里捻着那张手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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