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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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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血污的壮汉将个瘦弱男子按在地上打,周边溅了一地血,而那男子还在哀嚎着,周围围了一圈的人,都没敢劝的。

她瑟缩着才往后退了一步,便听带她来的小厮笑着开口,“姑娘怕是头一回来着吧,星月阁是做生意的,钱货两讫自是不会有人来寻麻烦。”

桃香咽了口唾沫,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星月阁虽说是不入流的势力,可因背后有人,又做的是那种□□的勾当,自是没人敢得罪它。

这处布坊下的不过是小小的据点,整个盛京都不知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地界。

那小厮没在这多留,只提点了桃香几句便先行离去。

这地下幽深,即便空间偌大,可因封闭的环境,那气息依旧不好闻。

她攥紧了手中的银两,想到身后的两个壮汉,心里存了几丝底气。

不一会打人的壮汉止住了手,桃香才想上前,便见他已朝自己望来。

“鄙人王悟,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啊?”

他身形高大,身上挂着个三月标,边拿着手下递上来的布条擦了擦手上的血,边向她走来,那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他满脸横肉,其上的刀疤狰狞地贯穿整张脸。

桃香稳了稳声音,她冷静道,“久仰星月阁大名,民女桃香,此次前来是来雇人的。”

王悟挑了挑眉,脸上神色倒是正经了些,他伸手道,“姑娘这边请。”

两人到了一间石屋,王悟先行一步于上首落座,他笑意不及眼底,问,

“姑娘想要多少人?”

桃香捏了捏满是汗的手心,沉声道,“若是有能耐的,哪怕一人也成。”

男子扫了眼她身后的壮汗,似是轻笑了一声,“那姑娘想要对谁下手?”

桃香:“城东谢府的谢知鸢。”

她心里紧张,自是没能瞧见那男子眼中的讶异神色。

第95章 、百花宴1

那边谢老爷确实是被归家后的谢夫人给捏了耳朵,这一下捏狠了,竟有些泛紫。

“哎呦——”谢老爷略带余肥的脸皱成一团,他倒吸一口凉气,“夫人莫要折磨我了,轻,轻点——”

谢夫人恨恨放下手中的浸了药的帕子,她拍了下谢老爷的肩膀,气愤道,“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谢老爷显然还没醒酒,脑袋一不清醒,胆子就肥,现如今被掐成这样还敢顶嘴,

“我那话也没错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让阿鸢自个儿选,那她不喜欢,回绝了就是,难不成还要同意不成?”

谢夫人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她手下没控制好力度,又惹来了谢老爷一阵呼疼,她收回手的那瞬,恨铁不成钢道,

“你懂什么?别家回绝都是各种缘由,你倒好,直接要阿鸢说对邵大人没想法,你这让他把脸面往哪搁?”

谢老爷脑子不清醒,但理智尚在,闻言他挣扎了一下,连耳上的伤也不顾了,

“那可怎生是好,我方才还让邵大人将聘礼给收回了,那一路上瞧见的人只多不少......”

此时门扉被敲了敲,是送热水的来了,谢夫人看着丫鬟将水盆子放在架子上,又退了出去,这才开口,

“邵大人离去时可有说些什么?”

谢老爷晃晃脑袋,他叹着气瘫在被褥上,忽地想起什么,“邵大人脸上笑意一直未散,好像——”

“好像是早已料到如此。”

*

谢知鸢第二日醒时惯常迷糊着,由着人为她梳洗打扮。

四喜拿起口脂盒,在里头抠了抠,却什么也没捞着。

谢知鸢原本眯着的眼勉强睁起一只,她打着哈欠道,“去学堂涂什么口脂呀。”

难不成涂给夫子看,他们便能少针对她了?

更何况,她气鼓鼓地舔了舔嘴里伤口的边缘,肿胀不堪,显然还未好。

她的嘴也因着上火,原本淡粉的唇色更红艳了些,涂了口脂同没涂差别不大。

四喜放下手里的盒子,边就着盆子净了净手边无奈道,“小姐这是读书读糊涂了罢,明日便是祭秋节,今日还得随夫人一道去游湖宴嘞。”

谢知鸢脑中残余的瞌睡虫都被惊飞了,昨日邵大人来提亲,娘亲光顾着拧爹的耳朵,倒是未同自己提及还得去什劳子赏花宴......

宴席意味着出言吐语,毕竟夫人们的家长里短你不跟着叨叨几句便是不礼貌,谢知鸢现下连笑笑都疼得不行,她又怎会愿意开口。

谢知鸢叹口气,目光忽地在妆奁处的玉桃簪上一顿,一月前的中元节,她还做了那朵莲花灯,未曾想如今已是一月后了,而孟公子也早已离京。

到底是逝者如斯,如斯之迅疾。

眉间的凉意扯回她的思绪,四喜拿着朱砂笔替她画好了花钿,又细细瞧了两眼,收手时外头春桓正巧入内来拿水盆子。

她年纪虽小,可做事无一不妥帖,妥帖到下意识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谢知鸢近日嗜糖如命,她才起又漱了口,嘴里正淡着,这下按捺不太了,便让四喜替她将昨日新买的糖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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