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翻来翻去,找了一件算得上大方得体的裙子出来,淡橘色的,外边配深咖色呢绒大衣。方灼自认还不错。
衣服找好放到一边,她去洗漱。
刚踏进洗手间,门便被砰砰敲了两下。
“谁?”方灼又趿拉着拖鞋踏踏踏的跑到门边,没着急开门。她一个人在外边租房住养成的习惯,不确定是谁,不会随便开门。
“是我。”沈煜的声音低低沉沉,很有辨别性。
方灼用手挠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小跑着跑到卧室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后这才将门打开。
沈煜就立在门口,依旧是昨天穿的那身休闲装,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她门打开,人就挤了进来。
昨天方灼生病也好、之后送她回家也好,沈煜都没有进来,此刻是第一次。
也是他第一次打量她的住处。
陈旧但还算整洁的黄实木家具陈设,布艺沙发,地方不大,客厅除却放了一张沙发和一个方正的小小茶几和电视之外,也不太可能再放的下别的家具。就算沙发也是那种双座的沙发,堪堪能坐下两个人那种。
有卧室,有卫生间。
没见到厨房。
沈煜环视一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的小茶几桌子上,看了眼方灼问:“刚起?”
方灼舔了舔唇,起晚的事情就算是想瞒,也似乎不太可能,她应了声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先在这边坐一下,我很快,不会耽误你事情。”说完就几步走进了里边的洗手间,然后关上了门,里边哗哗水龙头流水的声音、还有拿杯子刷牙的动静顿时传出。
沈煜提了下裤脚,然后坐进了那个空间有限的小沙发里,他一整个坐进去,几乎占去了多半。
沙发垫子下面还硬硬的,有点硌,他伸手将垫子翻开看了眼,一个小瓶子被抖落了出来。
沈煜将瓶子拿到手里,将标签放正了看,是一瓶药,上面写着:酒石酸唑吡坦。
他翻开手机,将药名输入进去查了查,了解到一个通俗的叫法,就是安眠药。
沈煜将药瓶握在手心,接着装进了自己的衣兜。
伸手从茶几下面拿了一本杂志来看。
方灼洗了个头发,做了个简单的护肤,一顿操作便推门走了出来。
之后进去卧室,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最后涂了个衬气色的橘色系口红。
收拾妥当从卧室出来,她看见沈煜一样一样的将刚刚他提的袋子里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全是吃的。
他这是——要摆席么?这么多?谁吃得完啊?况且刚刚还看他等的很着急的样子。
沈煜觑了眼人,然后说:“过来坐,先吃饭。我可不想当第二回 冤大头。”
“......”方灼眨了眨眼,唇抿成了一条线,郁闷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有必要这么——较真么?
方灼走到跟前,却发现就算是她想坐,似乎也没地方坐。
只有一个双人的小沙发,还几乎整个被某人占了。
她原本想着站着吃算了。
结果下一秒,沈煜将早餐整理好,随即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看了眼方灼,眼神往他身边空出来的一点位置偏了偏脸,“坐这里。”
方灼:“......”
他、不嫌挤的么?
随即沈煜就将她写在脸上的心里话说出了口:“别嫌挤,你站着太碍眼了。挡光。”
方灼:“......”
这人!七年过去,说话倒是,越来越刻薄了!
他那么难伺候的一个人不嫌挤,她肯定不嫌。方灼挪着坐过去,然后不出所料的,跟他紧紧的挨在了一起。幸亏天冷,穿的衣服厚。可是也正因为穿的厚,也感觉格外的挤。胳膊都要没地方放了。
沈煜偏过脸看了眼身边某人的发顶和拉长的一张脸,牵了牵唇,将手里的一个烧麦送到人眼皮底下:“给。”
一个【给】字说的倒是温温柔柔的,方灼心里不上不下的那口气,顿时平息了些,从他手里接过去,咬了一口。
咸口的,糯糯软软,还挺好吃。
“你在哪儿买的?”方灼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一个烧麦,三口下肚。
“前面胡同口的早餐店。”沈煜说着又递给她一个包子。青菜豆腐馅的,她还是需要忌口,吃容易消化的。
“我怎么不记得有家这么好吃的早餐店?”方灼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每天要沿着前面的那条街去上班的。
“因为在你上班的反方向,不过也不算远。”沈煜说着又递给她一份保温杯装着的小米粥,看上去很精致。
方灼此刻像个被投喂的仓鼠。
吃的虽然慢,但是一个接一个,就没停的。
直到她要吃不下了,沈煜却是又塞给了她一个水煎包,方灼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盯着手里的水煎包有点出神,嚼了小半天,终于将口中的咽下,然后开口带了一点酸:“沈总,你对你下属员工,都这么亲力亲为么?”就差喂了!
沈煜一口汤呛到了嗓子眼,闷着咳嗽了几声,转而看过她,方灼抬起一双眼跟他对视,眸光里雾蒙蒙一片,对视了两秒,她忽闪了下睫毛连忙躲开,然后起身将手里的那个水煎包全部塞进了嘴里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可能落上的饭渣碎屑故作轻松的说:“我吃饱了,去外边等你。”
方灼说着拎过旁边的包,然后几步走到了门外。
沈煜从楼栋里走出来的时候,方灼在楼下靠在他的车子旁边,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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