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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的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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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乱,许姿觉得自己像是被魇住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她不适地从幕天席地的黑暗中挣扎许久,终于睁开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喃喃道,“是梦吧......”

神智尚未清醒,眼前一片恍惚,天花板的顶灯晶坠在不停晃动,像是在朝同一方向不断地旋转、停止,再旋转......

许姿被晃得眼睛十分难受,她微微皱眉,捂住了眼睛,感觉自己压在枕头上的脑袋也是沉甸甸的,像有千斤之重。

“不错,”耳边忽然有人笑了一声,轻轻接口,“似乎还是噩梦。”

“......”这声音熟悉得心惊肉跳,许姿倏地一震,李越!

许姿毫无准备,大吃一惊,神志在一瞬之间清醒了大半。

她不敢相信地颤颤转动眼珠——

李越撇去楚楚衣冠,单罩一件黑色睡袍,松松散散倚在床头,眉目温和,目光凝注,手里还捏了她几缕发丝在掌中轻轻把玩。

“还记得吧?”

他衣襟半敞,大半胸腹袒露在外,面上带着些愉悦的神情,衬着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平添几分慵懒随意。

“你昨夜喝多了假酒,强奸了你老公。”

“......”许姿当没听见,愣愣地翻了个身,扯过枕头捂住了脑袋。

呼吸近在咫尺,是沉稳的、安然的,清洌的烟草味。

零零散散的记忆段落于这熟悉的味道中,开始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拼凑,一点一点轰然回放。

放纵,堕落,她纵容他一寸一寸地将她弄得支离破碎......

许姿忽然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平静,头昏脑涨之下,竟还能冷静地抬起手,捋了捋凌乱的发丝,试图散一散脖子上的汗水......

“怎么?怕了?不敢说话了?”

李越捏着她一缕发丝扯了几下,慢慢贴近,慢慢压住了她半边身子,微微叹息。

“别怕,老公原谅你,绝不会与你翻旧账,你只需要对老公负责。”

他侧身压落,单手撑在她的颈侧,微微倾着脑袋,温柔而专注的目光带着一种如同深海的莫测,沉到令人窒息。

“千万别原谅,你最好报警吧,我就在这里,110你是不知道怎么打吗?”

许姿没有心情看他装模作样,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干脆地翻身下床,抬脚就走,眼里一片冰冷。

宿醉的后果确实就像是喝多了假酒,头昏目眩,浑身无力,下身还又一片麻木,带着被重重抽插过后的酸涩,难受得要死。

但她只是醉了,又并不是傻了。

不要脸地摆出这么一副受害者的鬼样子,颠倒黑白地说什么是被她强奸......

太可笑了,摆出这些花招是要做给谁看?就算是想骗她心软,难道她就会次次上当了吗?

不过,瞧他面上神色,看起来倒是远远没有语气里透出来这样轻松。

仅仅只是过了一夜,他下巴上就生出了许多青色胡茬,就连眼中的血丝,眼周的乌青,都无一不在昭示他的疲惫。

也是,当然了,能不疲惫吗?

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逢源、来回周旋,搞了这个搞那个,搞了那个再搞这个,一心妄想大被同眠、享齐人之福,他不累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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