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至于什么时候, 那就不好说了。

除了来这的第一天开了那辆跑车，在那之后，乔砚礼便将车子停在房子的车库里, 无论亚历克斯与助理小潘如何惋惜叹息, 他也不为所动。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乔父的好意。剧组的演员们统一住在附近镇上的酒店里, 乔父给他买的房子还比酒店离片场更近一些, 平时可以节省时间。而且风景优美, 推开窗，外面便是大片绿野和蓝天, 云朵低垂，远处隐约可见雪山山峰。

但乔砚礼回拒了厨师与司机。他并不喜欢其他人踏入自己的领地。除了偶尔会接收一下被隔壁呼噜声吵到睡不安稳的亚历克斯。

事后, 乔母给他打来电话：“我已经帮你说过他们了，你爸爸他们只是担心你，之前你拍完上一部戏回家瘦了好几斤，你爸爸心疼坏了。听说这部戏里你还有很多动作戏，拍戏已经很辛苦, 其他地方想让你舒服一点。”

乔砚礼沉默了一下。

他说：“前两天，我们剧组收到了新的投资……”

“妈妈也会担心你呀。”乔母面不改色地说：“再说，这是你出演的电影，妈妈肯定要支持一下的，对不对？”

乔砚礼：“……”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乔母在电话里笑了一声，才说起其他的事：“妈妈也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是你最喜欢的音乐家的手稿，我两个月前在拍卖会上看见的。放在家里了，等你回来后就能看见。”

这个礼物比其他更得乔砚礼喜欢。他高兴地道了谢。

乔母问他：“小乔，你今年过年能回家吗？”

“不太好说。”

《乌比斯王冠》原著很长，现在要拍成电影，也无法在短短两个小时里讲完整部书的内容。按照托尼的导演的意思，是打算一口气拍完，最后分成好几部上映。

场面大，故事长，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要较真起来，按照导演托尼精益求精的态度，或许明年这个时候也不一定能拍完。

乔砚礼：“得等那时候才能知道。”

乔母想了想：“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看你。”

挂断电话后，乔砚礼就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之中。

开机之后，托尼导演的态度就不如从前和善。

他对镜头的要求非常严格，每一个演员的戏份都必须拍到他满意才能收工。而《乌比斯王冠》里还有许多规模恢弘的大场面，要拍得完美就更加艰难，需要整个剧组的人配合，稍有不慎就得重来，托尼导演压力大的头发一根一根掉。

在他的严格要求之下，所有演员的压力也大到头发一根一根掉。

在拍摄前期，乔砚礼的戏份并不多。但他也需要每天一大早来到剧组，完成自己的造型后等待在一旁，顺便看其他演员在托尼的魔掌下瑟瑟发抖。

有一回，亚历克斯拍摄一场戏，拍到第十八遍才让导演满意，拍完后，他问乔砚礼借了跑车的车钥匙，当晚在小镇外的公路飙了几圈，狠狠释放完压力后，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在托尼的高压下把另一幕戏拍了n遍。

在那之后，乔砚礼大方地将车钥匙借给他保管。

“卡！”

一场戏结束，托尼回放完刚才拍摄的内容，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非常完美。”他说：“休息一下吧。”

演员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到旁边坐下休息，有下一场戏的则抓紧温习剧本。

托尼拿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把刚才拍好的内容又重放了一遍。

“这儿是不是有了修改？”他指着画面里一件道具，随口对旁边的美术组长说：“之前你们拿出来的方案，这件东西似乎不是这个模样。”

“是的。”美术组长微微变了脸色：“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本来想问一问你是否同意这个修改方案，但给你看了之后，你并没有反对，我以为你是同意的……是有什么不好吗？”

“不不不，恰恰相反，我非常满意。”托尼摇头，如果他不满意，肯定早早就让美术组换掉这个道具。他说：“是谁的新点子？你找到了一个天才！”

美术组长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欲言又止地说：“事实上……他并非是美术组的成员。”

“什么？”托尼开玩笑问：“难道是有一个小精灵，每天偷偷摸摸的来帮你们的忙？”

“是joe。”他说：“有一天，拍摄到莫尔生气的戏份，你觉得他的愤怒不够有力，让他对着亚历克斯发了六遍火……那天晚上，我们在制作第二天需要的道具，他来问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托尼喝咖啡的动作顿住。

美术组长：“还记得你前天夸奖过的，杰瑞身上的彩绘效果修改的特别好吗？”

托尼不禁坐直了身体：“请别告诉我……”

“是的，那也是joe画的。”

托尼：“……”

美术组长又举了几个例子。他每说一个，托尼的表情就凝重几分。

“他完成的比大多数人都好，说实话，如果他不是你的演员，我真想邀请他加入我们团队。”美术组长耸了耸肩：“很可惜，在他心目中，演戏比制作道具更令人着迷。更何况，我们也出不起请他的价格。”

那可是一副画能拍卖上亿的艺术家joe！

美术组长的目光中带着隐隐控诉。

托尼：“……”

托尼干巴巴地说：“我以后会尽量……拜托，请别将这件事情告诉路易斯。”

要是让路易斯知道，他最喜欢的学生在剧组的美术组亲手做道具缓解压力，他的老朋友一定会飞过来杀了他！

等下一场戏份开拍后，演员们奇异般的发现，导演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虽然还是同样的严格，但至少对他们咆哮的次数大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