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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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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陆枢行却这样道:“如今在宗门,师兄跟其他师长们可以保护你,但是之后,出了门派,这纷乱世道中的规则可就不是这样了。”

想起先前亲眼目睹的,师妹与那洛姓小子双手交握,完全不设防的亲密场面,陆枢行再度叹了口气。

确实,他开始问那些话,并不是在怀疑岁杳,而是担心她被有心人利用。

他语重心长道:“千万要爱惜自己,不要仗着年轻貌美,就妄图走一些不好的捷径,看似得利,实则到时候吃亏的只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师妹。”

师妹无疑是心悦他的,无论是先前的羞涩表(诅)白(咒),亦或这一次,他虽看不透成分但也能轻易察觉到其珍贵程度的丹药。陆枢行珍重这份心意,却无法给其回应,更做不到吊着人不放,于是只好拒绝。

师妹也是知晓这一点,才会将这份心意藏在心里,从不与他谈起。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拒绝那洛家小子的示好,就这样轻易地与人走到一块去的吧。

陆枢行并不想看到她因为心灰意冷,就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却又无法给对方确切的希望让她一路撞南墙,只得用这种方式,慢慢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师妹的想法。

更别说……那洛姓小子聒噪又冲动,修为低不说,先前还差点让人在后山受了伤!

看来师妹挑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陆枢行在心中将洛少梁贬得一文不值,完全没想到,既然想着要跟对方保持距离,那岁杳跟谁交往这事他压根都没资格来管。

另一头,岁杳:???

不知道陆枢行怎么想的,反正她是被这一套一套的话给彻底搞懵了,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跟前面的话题到底有什么关系。

岁杳不明白,但大为震惊。

很快,陆枢行就被其他的监考长老们叫走去做准备了。

临走前,他还一脸严肃地递给自己一枚被精美布料层层包装好的长条状物体,郑重道:“这是给师妹的回礼。等会考核的时候别紧张,正常发挥便可,祝愿师妹能顺利通过。”

“……”

此时此刻,宋黎弯一脸震惊地望着平放在桌案上的东西,沉默片刻道:“你管这叫……跟陆师兄吵架了?哪有人吵架还给你送礼物的?”

岁杳纠正她:“不是送礼,是回礼。”

“哎呀,谁管这个?”宋黎弯冲她摆摆手,语气激动道:“你快拆开看看呀,快点,到底是什么啊,这谁能忍得住不看!”

其实到手的时候岁杳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底下物体的触感,只是眼看着宋黎弯的兴奋,她也没说什么,上手三下五除二将包裹着的昂贵材料剥落,露出内里雕琢着繁复花纹的剑鞘。

通体玄木材质,端口覆以鲛鳞保护层,银丝勾勒镶嵌的图腾在鞘身上绕出层层线条咒文,分别是自净、防窥、封锁的术法符文。

剑鞘之下,一闪而过的锐利金属于日光下反射出冷光,仅仅只拨动鞘口的位置,隐隐龙吟铮响便回荡在掌心。实而不沉,剑柄的体量甚至合适到让人怀疑是量着她手掌的尺寸严丝合缝地打造而成,苍劲有力的“岁”字雕刻其上。

岁杳:没关系,小铁疙瘩蛋,我还是爱你的。

宋黎弯认出那道神匠聂氏的特有弯钩标记,当即惊呼一声:“聂家主已经有数十年没有亲自动手打造过新武器了,最近的那一把翠颍宝剑,当初在玄天拍卖会上以九百万三千两百上品灵石的价格成交。”

岁杳:小铁疙瘩蛋是什么?真不熟。

“……”

两人盘腿坐在考核桌案的两边,眼巴巴地望着那柄加起来大概要透支几百万年的月俸才能买得起的剑。

宋黎弯率先给出评价:“陆师兄,财大气粗,当世豪杰。”

岁杳紧随其后评价:“做好事果然有好报,我的福报已经来了。”

宋黎弯有些无言:“杳杳,咱们格局打开点,好吗?”

再过不久便是策论笔试,为了防止这把过于突出的剑引起轰动,岁杳快速将之原封不动地包裹回去。

边上,宋黎弯仍在啧啧称奇,“连包装都是冥山雪银丝,陆师兄,啧啧,财大气粗。”

岁杳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她用来垫盒子的大红碎花毛边布,嘴角抽了抽,心道不必以貌取物,好用就行。

很快,正点钟声渐近。

随着弟子们陆续落座整理用具,监考长老到达位置,第一场策论考核的卷轴下发,落在了一张张桌案前。

岁杳顿时抛却所有杂念,将注意力尽数落在卷轴之上,快速从头至尾扫过一遍,心下便已经有了答案。

气沉落笔,一气呵成。

……

笔试过后,弟子们抵达第二轮“辩道”测试点,将自身修为录入测验石,成功突破炼气期的便算作合格。

岁杳有意将修为输入在筑基中后期的位置,这样可以确保她在这一试中拿到“甲等”,并且不那么引人瞩目。

正当她从测试石台上下来,等待边上的宋黎弯之际,人群中却突然爆发一阵喧闹热浪。

岁杳透过缝隙往那处看了一眼,只见一名弟子呈众星捧月状被簇拥在中央,连边上的监考长老也不禁连连称奇夸赞。

他身侧的试验石赫然显示着:筑基瓶颈。

第22章 有老六!!!

“好小子,这么快就达到瓶颈期修为了。”

五行峰上的一名授课长老夸赞道:“没记错的话,你们这批弟子从拜入山头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年光景。眼下就达成了筑基期瓶颈,这进步速度都快赶上当年你们的陆师兄了,后生可畏,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被围在人群中央受尽瞩目的年轻弟子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长老抬爱了,晚辈不过是小有成就,与陆师兄尚有天差地别,怎么敢与之相提并论。”

……他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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