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2 / 2)
“啊,那个啊。”五条悟有些苦恼地说,“因为太慢了,所以总是容易把它忽略掉,如果落到城市里的话,一定会被楠雄念叨的吧。”
工藤新一:“???”慢?什么慢?
“但我也没有办法啊!每次都那么慢悠悠毫无紧张感地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来,有这个功夫我已经把让杀光了,所以掉不掉进城市里都无所谓了吧!”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具体啊!就好像你真的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工藤新一:“……”五条悟的反派宣言让工藤新一有亿点点的害怕。
虽然工藤新一带着狼人头套,但五条悟不需要其他的借助就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是啊,的确是亲身经历过。
忘记了是第几次回溯,忘记了是几回,别说是洲际导弹,就连蘑菇蛋,他也是亲自感受过的。
死亡地危险步步逼近,所有人的都对他说“交出许愿机”,稚酱好像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似的,许愿机许愿机许愿机的吵死了!
五条悟愤怒不已,但能力尚弱的他无法对抗那些比他大很多、比他强很多的大人。
于是五条稚在爆炸中许下了既定的愿望。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了他。
同样的场景再一次地出现时,五条悟用原子级别的精准操控,模拟了蘑菇蛋的原理。
“轰!”无数的蘑菇云炸开,将立本炸得粉碎,将地球的大陆和海洋通通炸得粉碎。
一次又一次,他宣泄着痛苦和愤怒,一次又一次寻找着微小的希望。
但那些人总是像苍蝇一样怎么也赶不走!
那就……只能全部杀掉了!
“那个,我冒昧问一句——虽然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有些迟了,不过——《我的极-道魔法使大人》这部动画电影的特效,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总不可能是真的砸碎了一个小星球吧!这也……太离谱了!工藤新一觉得,这件事就像有人告诉他,他用足球把卫星踢碎拯救了地球——一样离谱!
五条悟谦虚地说:“也不能算拯救了地球啦!有那种拯救地球的圣父心的是楠雄,我只是正好需要素材,所以才把那颗脱离轨道的星球炸掉的啦!”
工藤新一觉得有亿点点离谱,虽然已经很多次,但他的三观依旧被震撼着。
或许是震撼过头了,工藤新一几乎是麻木地问:“我是侦探,我不会害怕,所以——世界上最可爱的稚酱的最喜欢的欧尼酱悟大人!可以告诉我你认真起来的话,可以多少天毁灭地球吗?!”
“欸?”五条悟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一秒钟?不过我是因为有作弊器啦!如果只是毁灭地球上所有的生命,大概需要两天?楠雄需要三天的样子。因为我的群攻大招比较多嘛!不过我破不了楠雄的防,楠雄靠近不了我,所以我们两个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分出胜负。”
“不过你放心好了!楠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他绝对不允许我破坏他平凡又普通的生活的!所以毁灭世界什么的,我暂时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啦!”
所以你是真的想过对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工藤新一麻木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只摸到了一手的毛茸茸。对哦,他现在带着狼人头套。
工藤新一更心累了。他倒是没想过五条悟骗他逗他玩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一种直觉一样的存在吧。
五条悟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虽然总是爱开玩笑,但很多时候只是他说的实话被人当做了玩笑。
“对了,悟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工藤新一看着五条悟严肃地问,“稚酱还能变回人类吗?”
五条稚是许愿机的事情在咒术界是个人尽皆知的“常识”,但咒术界十分排外,普通人的世界里很少能找到于咒术界相关的情报,更不用说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机密。
普通人不属于“自己人”也就无从得知。
当然,普通人的高层里,也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情报的。
但因为“多一个人知晓,就会多一份竞争”的思想,即便是普通高层,知道人数也相当的小。
即便知道,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彼此对【代价】和【愿望】语焉不详,不像咒术界那样用大量的“试验”试探出了相对“可靠”的规则。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虽然约定了“情报互通”,但五条稚的情况太过特殊,他不是不相信安室透,而是赌不起。
“如果说——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让稚酱会回人类,这样可行吗?”
工藤新一问了这个问题后,五条悟就收起来玩世不恭的漫不经心。
“会死。”五条悟平静地说,“在说完这个愿望之前,许愿的人会死。”
工藤新一猛地一怔。
*
“大哥,我们真的要听那个女人的话吗?这样不就变成了像她小弟一样的存在了吗?”
伏加特开着车,被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上还能清楚地看出愤懑不平,当他的车技可是在十几年如一日的司机生涯中磨炼出来的!即便是情绪有所波动,他开的车也是相当地稳!
摸着□□手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不要紧,只要抓住那个小鬼,那个女人就再也没办法搞什么神秘主义了!”
“小鬼?”伏加特疑惑,“大哥,boss不是让我们找许愿机吗?为什么要抓小鬼头?要抓哪个小鬼头啊?”
琴酒仔细地保养着惯用的木仓,表情没什么变化,过了许久后才扯出一个残忍的笑:“银发,异瞳,毛毛躁躁的小鬼头,如果见到了,就不要犹豫,抓住他!”
“那个,就是许愿机。”
*
黑衣组织作为跨国犯-罪组织,渗透得比公安、比FBI、比MI6、比那个卧底的假酒们想象得更厉害!
十年前,组织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但因为某一个愿望,一切都变了。
“我想往上爬,变成boss看重的下属,变成组织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样的愿望如果也能实现吗?如果可以实现,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啊!”
那一天,他接到了来自二把手的电话,把他分配到新成立的“反卧底”小组。
&nbs p;二把手是这么对他们说的:“这段时间组织里的老鼠变得多了起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抓到这些老鼠,还组织一个干净的环境!”
还未取得酒名的黑泽阵不耐烦地想,找叛徒这种事情怎么能算什么工作啊!两个?三个?五个?八个?搞不好新成立的这个部门人数比卧底还多!
这样想着的黑泽阵,出乎意料地在一个月后取得了酒名,获得了晋升资格。
来自世界各地黑手党的卧底还算是正常,彼此的竞争对手嘛!互相安插卧底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自从他发现了一个来自MI6的卧底后,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再接着,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出众,BOSS又给他增加了清理叛徒的任务。
拿到了GIN代号的黑泽阵的直觉雷达坏掉了,因为他不管看谁都像是卧底和叛徒!
琴酒将原因归结到自己或许是工作性质能经常接触到这类人的缘故,所以身边的叛徒和卧底密度大了亿点。
但无数个夜晚,他都会梦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银发异瞳的小男孩蹲在墙角,可怜兮兮地问他:“你看到我哥哥了吗?”
银发的小男孩穿得很单薄,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和服,穿着木履的脚上虽然也穿着袜子,但他的打扮显然是不能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夜晚活下来的。
黑泽阵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像野兽一样争抢着活下来的机会,像蛊虫一样凶狠地干掉妨碍他的人成为最后一只。他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但这个孩子真的太小了。
银色的发顶堆了小小的一捧雪,睫毛和鼻尖也沾着雪花,风刮过时带起了他的衣角,翩飞的白色布料好像化作翅膀要将他从这个世间带走。
堆积在他身上的雪被风吹走了一些,但有更多的雪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皙的皮肤比雪还白,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太阳出来后,就会立刻消失的雪精灵。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上面堆积的一点点雪花簌簌地往下落,但他的睫毛本身就是像雪一样的纯白,映着那双赤金的异色瞳像是稀世珍宝。
“你看到我哥哥了吗?”小孩带着哭腔,细细弱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像一只不足月就被扔出来的小奶猫。
黑泽阵有莫名的烦闷,他本来是马上要大步走开的,或者给这个孩子一个痛快,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走到他的面前,将风衣扔到了这个孩子头上。
暖呼呼的大衣带着热气,五条稚有些茫然,而后像流浪猫那样歪着脑袋蹭蹭带着温度的布料,接着他迈着小短腿跟着黑泽阵走了过去。
吧嗒吧嗒的木履在雪地上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响亮到黑泽阵决心忽略都困难。
“吵死了小鬼!”黑泽阵沉着脸,像是一口能吃掉十个小朋友那么恐怖。
然而仰着头看他的五条稚却露出了一个软乎乎得像是小雪糕被捂化开的笑容,糖度高得让黑泽阵忍不住觉得嗓子痒。
“抱抱!”五条稚朝着黑泽阵伸出了。
“哈?!”黑泽阵的样子像下一秒就要掏出木仓把小孩的脑袋崩掉!
但五条稚一下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小小矮矮的身体像年糕一样,“吧唧”就粘到了黑泽阵的大长腿上。
“尼酱抱抱~”
“我又不是你的哥哥!”黑泽阵嫌弃地把他扯开。
但五条稚却锲而不舍地朝他伸着胳膊:“尼酱会抱抱我~大哥哥也抱抱我吧!”
他拢了拢身上拖地的大衣,露出了明媚又灿烂的笑容:“一起暖和!”
黑泽阵后悔了,刚才就应该大步流星地走开,不理会这个小鬼的!
“你哥哥呢?!走散了吗?”黑泽阵在地上裹了半截雪的衣服抖干净,穿上后像是裹流浪猫一样地把五条稚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五条稚从没扣好的扣子的衣领处钻了出来,被软乎乎的衣服更温暖的肉毯子包裹着,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舒服的红晕。
“尼酱去打坏蛋了!”五条稚是和五条悟一起偷跑出来玩的,因为是在温暖的南方小岛,五条稚穿的衣服并不厚。
但是这次来找他们麻烦的不仅仅有咒术师,还有异能力者。
五条稚被传送到冰天雪地的异国,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厚重的雪花,几乎像海啸一样将他打倒。
幸好双子之间的咒力感应很强,五条悟很顺着咒力轨迹来找他,几乎是五条稚被传送走的下一秒,五条悟就追了过来。
将不知死活的异能力者抹杀,五条悟让五条稚乖乖地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要去宰几个人!虽然能捂住五条稚的眼睛,但五条悟不想任何可能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机会。
虽然穿着很单薄的样子,但五条稚的身上全是各种作用的咒具,其实并不冷,只是看上去太过可怜了。
五条稚没有任何戒心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黑泽阵,天马行空一样的故事当然不会被黑泽阵认可,不过看在这个孩子还小的份上,他也没出言讽刺。
西伯利亚的本地人很少,这里的自然条件很恶劣,所有的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路上的行人和商店并不多,倒是酒馆很多。
黑泽阵自然是不可能带这个陌生的小孩回自己的安全屋的,所以带着他去了自己常去的酒馆。
“一杯牛奶。”在卖烈酒的酒馆里要牛奶,就馆内的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哎呀呀,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知道了缘由的老板试图去厨房找找有没有这个孩子能吃的东西,幸运的是,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瓶装满白色液体的东西。
“没错!是牛奶!”醉醺醺的大胡子老板打开瓶子闻了一下,确定闻到了奶味,才给五条稚热了端上来。
“好怪哦!”五条稚喝了一口,小眉毛就拧了起来,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像小狗那样甩。
酒馆里的客人们哈哈大笑,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不浪费食物的好孩子五条稚以为这是当地的特色牛奶,就小口小口地喝着,慢慢适应了这个味道后,竟然觉得还不错。
“嗝!~”五条稚打了一个奶味的嗝,迷蒙的眼睛失去了焦点,小脑袋无力地垂下,然后像是被重复多次的机械性动作操控了一般,又去喝了一口奶。
黑泽阵觉得有些不对,抢过五条稚的碗喝了一口,脸色一变!
这是奶酒!虽然度数很低,但的确是酒不能有错!
该死!是因为酒馆里全部都是酒味,老板也醉了,所以根本没闻出来这个奶也散发着酒味吗?
“嗝~”五条稚一下一下地打着小酒嗝,脑子晕乎乎地对黑泽阵扯出了一个笑,“大、大、大哥哥……”
“你要许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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