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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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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和成州平一前一后下了楼。

垃圾车停在小区门口,成州平扔掉垃圾,小松说:“我们去外面溜达一圈吧。”

吃饭的时候她就卸了妆,灯下一张脸又白又软,成州平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走啊。”

小松被他摸地有些恼火,“走就走,动手动脚干什么。”

她也不反对动手动脚,只是这种逗猫逗狗似的触摸,确实有点恼人。

说实话吧,她都走到这里了,自然是希望他们可以更进一步的。

小松不是一个保守骄矜的人,在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会开始进攻,并且不给自己留后路。

就像当初高三她决定要离开母亲,于是宁愿被班里其它人排挤,也要王加帮她补课;高考填志愿,她确定自己要学医,每个志愿都填了同样的专业。

人有时候就是后路太多,选择太多,所以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小松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她的人生是这样,她的感情也是这样。

喜欢了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欢,去付出,不要有所保留,所有的保留、计较,只是说明感情不够纯粹,不够纯粹的感情,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成州平走了两步,发现小松一直在出神。他问:“想什么呢?”

小松抬头看着一排排路灯,“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我回家,我家门口那条路的路灯也这么多。”

成州平想,如果李长青泉下有知,肯定巴不得拉自己一起下去。

成州平说:“不记得了。”

她刚想着自己什么都不计较,这还没三秒,开始疯狂打自己的脸。

她清清楚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那条青色花臂,吊儿郎当的语气、还有嚣张的笑。

她还记得他给她买了一袋子零食,她拒绝了,记得他给自己钱,被龚琴误会...

小松问:“那你记得什么?”

成州平记得龚琴打她的那巴掌和她冷漠的眼神。

成州平说:“就记得你挺莽撞的。”

“我有吗?”小松无辜地反问,“我哪里莽撞啦?”

“小心,前面有认识我的人。”成州平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小松立马转过身,躲到成州平怀里。

更准确地说,她是撞到成州平怀里的。

成州平胸膛被她额头狠狠撞了一记,微微发痛。他轻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还说不莽撞。”

小松反应了三秒,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根本就是成州平在故意耍她。

她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义愤填膺地看着成州平,气鼓鼓半天,才叫了一声:“刘锋!”

成州平说:“你别瞎叫。”

小松再怎么闹,也知道底线是什么,她不能让人听到她叫他成州平。

她正了正色,想从成州平怀里离开,成州平双手插在衣服兜里,紧紧裹住她的背,把她裹在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啊。”小松嘴上这样说,但却藏不住嘴角的笑容。

她抬头看着成州平的表情,他不用说话,眼神里有种劲劲儿的欠,像一把钩子勾着她。

小松踮起脚,抱住成州平的脸,他的胡茬有些扎手,也因为如此,存在感更强烈。

小松含住他烟草味浓烈的唇瓣,她用很轻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成州平,我后来才知道,七月份看到日照金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们都看到了,所以你别怕,它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成州平其实觉得,她这句话只是在为她自己找借口。

谁还真会相信看一眼雪山日出就能得到庇佑?

他们看过了日出,但那些被毒品残害的人呢?防弹衣都保护不了的人,那么多在日照金山下虔心乞求的人,人家凭什么保护你?

他不置可否地捏起她的下巴,说:“你怎么也挺迷信的。”

小松说:“我这叫有信念。”

她能没信念么。

她家庭破碎了,父亲牺牲了,她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线以上的医生,面对被生死病痛折磨的病人,没有信念的话,余生那么长,她怎么过?

可小松不会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她不需要别人对她的感情是带着同情、怜悯的。

就算她在深渊里,泥潭里,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爬出来。

第32章

晚上小松在成州平家过夜。

成州平把床重新铺了一下,从柜子里抱出一个新被子在床上摊开,这时他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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