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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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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谦端茶杯的手一顿。

陈烈酒一边说一边观察许怀谦的神色,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才继续说:“他们说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以后你生是我陈烈酒的人,死是我陈烈酒的鬼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许怀谦好好跟着陈烈酒,别要死要活的想回去。

许怀谦一阵无语。

原主大伯将原主抵给陈烈酒时,用的理由是,他们给原主父母办丧事欠了十两银子,正好他们家也欠了陈烈酒十两银子,父债子偿,他给陈烈酒当赘婿,就算是偿还了。

这么强买强卖的事,陈烈酒也不一定会乐意。

原本他都想好了,先试探一下陈烈酒的态度,再徐徐图之,看他要什么条件能放自己回去。

没想到大伯一家直接把他家给偷了,断了他的后路。

“我的确没有非要抢你回来当赘婿,那天的事,就是一个意外。”陈烈酒见他都这样说了,许怀谦都没生气,可见是真的想通了,解释起那天的事来。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实在是这许家大房一家太过无赖,十两银子欠了他三年,他宽限又宽限了,每次上门去要账都说没有。

最后忍无可忍,看到许怀谦一身书生打扮从许家大房出来,还以为他是许家大房的人,当时火气一上来就让人把许怀谦给绑了,威胁许家大房,他们要是再不给钱,他就把这人抢回家当赘婿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时下缙朝刚开国不过四十余年,正是选拔人才的时候,这句话连他这个乡野村夫都知道,可想而知读书人有多么金贵。

他想着,为了自家的读书苗,许家怎么也会把欠他的钱吐出来。

谁曾想,那许家大郎,也就是许怀谦的堂哥直接来了句:“你要是喜欢你就带走好了,用欠你的那十两银子当聘礼,也不算是亏待了我这弟弟。”

陈烈酒那会儿还挺纳闷,这许家怎么就这么舍得,直到许怀谦跳了河,这才知道,他抢错人了。

许家大房和许家二房早已分家多年。

在许怀谦年幼的时候,大房就嫌许怀谦这个病秧子花钱多,强行让许爷爷许奶奶把二房,也就是许怀谦父母给分了出来。

许父许母带着年幼的许怀谦一点点建立起现在的家业,结果许怀谦父母一死,他们不仅把二房的一切都霸占了,还把许怀谦抵给了陈烈酒。

许怀谦扶了扶额,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主会跳河,除了脑袋一热,恐怕也是对生活真的没了任何希望。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陈烈酒也不藏着掖着,态度良好地认可错了。

许怀谦被他这么一抢,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他被抵给自己当赘婿了,就算他把人放回去,损失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何况他连家都没了。

“这样——”陈烈酒想了想,将刚才丢到桌上的布袋推到许怀谦面前,真诚道:“我把我全部家当都给你,要不你将错就错继续给我当赘婿吧,以后我家就是你家,我挣的所有钱都给你,家里你做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干涉。”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陈烈酒说完也不强求,“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就只能赔你些钱,把你送回去了。”

送回去之后,他可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倒是想帮许怀谦把被霸占的家产夺回来,但这是许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没有名义去掺和,不能因为村里人叫他恶霸,他就真的可以胆大妄为地随便去别人家闹了。

至于让许怀谦继续当赘婿嘛。

首先这是挽回许怀谦名声最好的方式了,只要许怀谦给他当一天赘婿,都是许家大房对不起许怀谦,反之,因为许爷爷许奶奶还在世的缘故,他要是不同意,最后就会转变成他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其次是他的潮热期马上就快到了,他要是真的再不找个男人,恐怕就只能出去随便找个人了。

陈烈酒对这些其实是不在乎的,但现在有个现成的便宜捡,他为什么不捡。

许怀谦上无父母,下无定所,还能给他当上门夫君,让他连嫁人都省了,除了身体不太好以外,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看着陈烈酒向他推过来的一大袋子装满了银锞子和碎银铜板的钱袋,许怀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求婚了?

一边是漂亮老婆和巨额财富,一边是苦兮兮地回去斗极品争家产。

好像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妹疯狂摇谦谦:“你清醒点!不要被美色和钱财诱惑啊啊啊啊啊啊!”

第3章 把酒话桑麻

许怀谦嘴上没有答应,手却很诚实地拿起了桌上的钱袋。

陈烈酒开心地笑了:“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你放心,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许怀谦望着他那明艳的笑容,被病痛折磨的身心都舒坦了不少,相信他的“嗯”了一声。

突然穿越到这里,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家产被夺,身体还不好,想要独立生活,无异是地狱开局,困难重重。

这个时候,有个长得漂亮又有钱的富婆,愿意收留他,直接把他的地狱开局变成了简单模式。

吃不吃苦的,他不知道,反正他不会吃亏就是了。

敲定终身大事,还把一些小麻烦给一起解决了的陈烈酒浑身一松,连带着看许怀谦这个骨瘦嶙峋,面无血色,不似活人的人都觉得眉清目朗,格外舒心。

他当下也不扭捏,起身拉起许怀谦的手,就引着他往门外带:“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带你去见见家里人。”

单身了二十七年,刚一有老婆,就被老婆给牵了手的许怀谦,低头看了看那覆在自己手上温暖的手指,指尖微烫地蜷了一下。

院子里,陈小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棕榈叶,心里却想着,等许怀谦跟他大哥说清楚离开后,她该去哪儿给他大哥找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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