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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没有背景的话,行商貌似风险也很大。
许怀谦思绪杂乱地翻阅着藤箱里的书籍,突然一块巴掌大的冰凉物从他拿起的两本书的夹层掉落。
许怀谦捡起来一看。
是一面铜镜。
但下一刻,他看清铜镜里自己的模样,惊得眼睛一睁,忙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镜子里的人是谁?
都说古代的铜镜照不清晰人,许怀谦实在想吐槽,这哪里照不清人了,明明就照得清清楚楚。
把他那张苍白瘦弱憔悴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完全显露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咳得眼泪都下来了,他以前不说帅得惊天动地,可好歹是蝉联过四年大学校草的人物。
想当年他拒绝了一众娱乐公司的邀约,选择下海考公,去为国家添砖加瓦时,多少人捶胸顿足,为他惋惜。
穿越到这具身体身上,他原本以为,名字都一样,相貌也应该差不多,从陈烈酒不惜利用钱庄的钱来砸他,也要把他砸回家当夫君这点来看,就算是生病瘦了点,也应该难看不到哪里去。
毕竟他一个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带回家还要费银钱养着,这要长得还不好看,陈烈酒哪里看得上他。
哪里想到他不仅好身体没了,连他的好相貌也没了。
“怎么了?”许怀谦突然地急咳,吓到陈烈酒了,他蹲下身替他顺了顺背,急忙问道。
“……好丑。”许怀谦手里捏着那面镜子,咳得说话都困难。
陈烈酒只听他呢喃便知道他这是被自己的相貌刺激到了,忙把他脸抬起来:“谁说的!”
“你长得很好看啊,”陈烈酒认真端详起他的脸来,“睫毛很长,眼睛也很漂亮,五官也不丑,就是生病了有点憔悴,养养就好了。”
“真的吗?”咳出几缕血丝来的许怀谦听到陈烈酒这话心里舒服多了,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声。
“真的。”陈烈酒捏着他下巴的手替他抹去了唇上鲜红的血丝,心中那股颤栗才消去。
刚他看许怀谦那一脸病容,眼中含泪,唇带血丝的模样,竟然觉得他好美,他怕不是有病。
许怀谦见陈烈酒的语气不似作假,又把那面铜镜拿起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除了因为病生瘦得皮肤很憔悴外,好像确实没有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眉眼轮廓之间还能隐约看到点他现代模样的影子。
没准就像陈烈酒说的那样,好好养养,能够养回来。
解决了容貌焦虑的问题,许怀谦一颗心放了下来。
他是放心了,可陈烈酒却没有,把他安置好后,快步出了门。
手里拿着一根竹竿,赶着一群鸡鸭鹅回来的陈小妹向他问道:“哥,你又去哪儿?”
“去请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谦谦:差点丑到去世[捂脸]。
第7章 把酒话桑麻
虽然许怀谦吐的血不多,但陈烈酒还是请孙大夫过来给他把了把脉。
孙大夫还是那句老话,富贵养着,切莫再受刺激了,给许怀谦的药里添了一味药后就走了。
送走孙大夫,喂了鸡鸭鹅把它们都收进各自的圈里关好,陈小妹的一张脸都皱巴在一起了。
“你愁什么?”关了院门,陈烈酒看她一脸愁容地站在院中,不解地问。
“大哥,我们哪里有钱啊!”她刚知道,大哥还想供许怀谦读书,这吃药养病、读书写字哪样都是特别花钱的,要是他们家有钱,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拿了。
可问题是她们家没钱啊。
把她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
“想办法挣呗,”陈烈酒捏了捏她的小啾啾,笑:“我曾经听读书人说过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呢,把你的鸡鸭鹅喂好就行,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
陈小妹都想给他翻白眼了。
还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站在家里,那银子就会长脚自动往家里跑吗?就会瞎给人承诺。
陈烈酒没有安慰到陈小妹,反而让陈小妹彻夜难眠。
她好吃,又爱吃肉又爱吃甜,五岁的时候,大哥就给她买了许多鸡鸭鹅让她养着玩,养到现在她还有四只鸭、五只鹅、六只鸡,靠着这些鸡鸭鹅下的蛋,她一个月也能挣几个铜板,换点麦芽糖吃。
过年过节还能让家里打个牙祭。
可现在多了一个要治病、要读书的二哥……
陈小妹一想到许怀谦那瘦得随时要去世的模样,磨了磨牙,坐起来算她要是不吃肉不吃糖,都换成钱,能不能给她哥减轻一点负担。
答案当然是不能。
她养的鸡鸭鹅太少了,就算都卖了也只能换几百个铜板,这点钱都不够给许怀谦买两副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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