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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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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许怀谦把陈烈酒抱在怀里,突然好心疼他老婆。

作为哥儿也太惨了。

社会地位低,还有潮热这种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上天既然创造了这种生物,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好过?

“抱吧!咳——”许怀谦这是水房门外抱的陈烈酒,大院子里的也没个什么隐私,被王婉婉和陈小妹一眼就看到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倒也没有阻止,“随便抱!”

反正都被看到了,多看一会儿又没什么!

等许怀谦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子时,他愣了愣,松开陈烈酒问了一声,“婉婉她们不在吧?”

陈烈酒看着一旁正大眼小眼看着他们的人,抬头望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在!”

那就好,要是被她们看到,他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第二天没在遇上突然情况了,一行人顺顺利利去了孟方荀家,说好了,要是考上秀才,他家先办。

因为孟方荀家穷,要是等许怀谦他们办完,他想办上跟他们家一样的席面很难,虽说是中了秀才,但银钱也不能乱花,后面还有举人进士,样样都需要钱,省着点花比,不要打肿了充胖子的好!

大家在畅想这一点的时候,孟方荀也没有拒绝,他的案首成绩下来,定好日子后,就差人给许怀谦他们送了消息。

许怀谦想着他要送炭,早一天去比较好,没想到突发情况耽误了一天,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孟家开席。

把王婉婉和陈小妹安排在孟家女眷那桌后,陈烈酒直接把他带去了章秉文他们那一桌。

反正他们都见过陈烈酒也知道他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大大方方地把陈烈酒带到了众人面前。

大家一一见过礼后,许怀谦听到少了一个人的声音,问:“还有一个人呢!”

裴望舒叹息一声:“可能不好意思来吧!”

“怎么回事?”这就让许怀谦惊讶了,孟方荀的案首宴耶!案首耶!

要知道他在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乐疯了!恨不得马上来恭贺他!

一个府的案首,可是很了不起的!

孟方荀用他自己的学识,打败了七贤书院的钟逸尘,该是他们来向孟方荀道贺的时候,他怎么不好意思来。

难道是:“他没考上?”不应该啊,段祐言学问比他扎实,而且没考上也没什么吧,明年还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说到这里郁闷得很,当初一块学习的五个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没考上,“是我没考上。”

裴望舒家里有钱,他娘自他科考回去,就拍了人天天在张榜告示哪里等着,一出榜就给他抄录了一份回去,他看到案首不惊讶,看到仓最末位的许怀谦他们几个,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就是那么凑巧,三个人挨在一起!

三个人都考上了!

虽说只是个挂车尾的秀才,连个廪生都不是,可这也是秀才啊。

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再稍微,稍微努力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跟他们一样挂车尾了!

对于裴望舒的落榜,许怀谦好像在意外之中,又在意外之外,沉默了一会热掠夺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裴望舒来说都有点讽刺,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问段祐言:“他考上了,他怎么不来。”

“可能是害羞?”章秉文想了想,大喇叭的把那天他们在府城碰到段祐言他岳父的事说了出来。

那天段祐言的岳父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段祐言留,就现在段祐言身后的章秉文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额……”知道段祐言跟他一样是赘婿后,许怀谦的心情跟面对裴望舒没考上秀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他对他夫郎老是吞吞吐吐的,原来其中还有这等隐情。”许怀谦被陈烈酒牵着入座,好奇道,“不知他岳家是何等身份,说话口气这么大?”

竟然能对一个读书人说出让他回家伺候夫郎的话,这要没点家庭地位,说出去谁信啊。

“是平溪县县令。”不才,裴望舒时常陪着他娘去平溪县收蚕茧,见过平溪县县令,那天他看到段祐言对平溪县县令卑躬屈膝地叫岳父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想不到平时默默无言,一心埋头苦读的段祐言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县令哥婿啊。

放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想都不敢想。

裴望舒想,他要是有这身份,可能早大喇叭地拿出去吹了,可段祐言愣是没吐露过一句,甚至连他家夫郎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可见嘴有多严实!

可是那天他见段祐言平时那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膝,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觉得给这种地位太高的人当哥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是县令大人啊,那就怪不得。”许怀谦听后不觉得意外,他多半都有几分猜到了,当初他和段祐言一块入学的时候,人家家里是牵着马车来送他的。

马车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呢?!

那得是豪车中豪车,寻常富贵人家家里根本买不起马!

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马不仅仅要吃草料,还得要各种粮食饲料掺和着喂,不然它没有力气跑不动。

时不时的还得给它喂水果增加营养,许怀谦现在都吃不上水果,人家马能吃上。

马比人贵。

那时候他就知道段祐言家里肯定来头不小,没想到其中这等缘由。

“赘婿就赘婿呗,”章秉文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师兄也是赘婿,我们还能嫌弃他不成?竟然连孟师兄的案首宴都不来!”

“孟师兄白教他学问了!”

“少说两句吧你!”招呼完客人往他们这桌赶的孟方荀听到章秉文这抱怨的话,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我们面前落了面子,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等之后我们回书院了,说清楚误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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