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2 / 2)
还朝他爹笑:“拿拿,爹爹,拿拿——”
全场寂静,然后全场都笑出了声:“还是我们糯糯聪明,我们就想到一样东西,一样怎么能够,全拿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啊!”
“贪多爵不烂!”许怀谦被自家儿子给逗得哭笑不得,“你全都要了,学得过来吗?”
糯糯小朋友不太明白他爹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说着:“爹爹,拿,爹爹拿——”
不明白他是在给他自己拿,还是在给他爹拿,反正周岁宴办得闹腾哄哄的,大家都很满意。
晚上送走了宾客后,许怀谦把玩了一天累睡着的糯糯放在他的小床里睡觉,开始给陈烈酒写信。
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写给他看。
写着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糯糯小朋友就醒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依旧只有许怀谦一个人空荡荡的床铺,那忧伤的表情又溢了出来。
爹行千里儿担忧啊!
最近这段日子,糯糯小朋友半夜总会爬起来看看许怀谦的床铺,摆明了就是在想他爹。
每当这时,许怀谦就会把糯糯小朋友抱在床上一块睡。
这会儿也是,许怀谦过去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放好,在给陈烈酒写的信上,又多写了几行字。
糯糯想你了。
我也想你。
第124章 持酒平天下13
陈烈酒收到信的时候, 正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在盛北掀起学艺热潮。
两个地方的人相互碰撞,总有不一样的地方,以前大家都只是来做生意的, 还没有人想到相互学艺。
现在有人提出来了, 陈烈酒觉得大有搞头, 当即就召集了人开会。
这会一开,大家都没有意见。
就拿先前做首饰的那个小姑娘来说, 她在京城做的首饰都是小巧而精致的,符合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
但她走出京城后,发现外面的人买东西多以实际为主, 就拿这首饰来说, 大多数的人买来都是成亲等重要日子带带, 因此喜庆、好看、富贵、亮眼这些是关键词。
跟她以前学的不一样, 她可以和当地的老师傅交流学习一番。
而她从京城带过来,京城的那种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的首饰也有市场,毕竟, 现在盛北有钱会识字的女子、哥儿多。
手上有余钱了,就舍得给自己消费了,不一定要等到出嫁或者喜庆的日子才戴首饰, 平素里也能买些小巧的,自己打扮着玩。
当然这都不算学手艺, 只当是同行之间的切磋,大头还是吃食上的手艺学习。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学吃食更简单的手艺了,只要会做饭愿意花心思学, 准能学会。
再自己琢磨一种跟旁人做的不同口味, 就是自己的独门手艺了。
姚乐就是,他的鸡丝鸡油葱面, 先是把鸡肉煮烂再丝成一条条如线般细的面,煮面的时候先用冷水将面侵泡一下,使得鸡丝全粘在面上,再用勺子将面放在早就熬制好的鸡汤中煮熟,最后撒上葱花,拿鸡油一浇。
香得勒!
“看上去是不是特别简单?”姚乐跟一众学手艺的人说,“但这每一个步骤学起来都需要用心,最难的一个步骤就是如何让这鸡丝粘在面条中不被发现。”
他在一旁教,陈烈酒带着陈婷婷在一旁旁观。去年那一场县丞公开考,只考到一百名开外的陈婷婷备受打击,于是陈烈酒回京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陈烈酒回去。而是去了盛北的学校和其他的秀才、举子等男子一块学习。
虽说盛北的学校男子、女子、哥儿都能在一块学习,但送到学校里的女子、哥儿大多数都是小孩子,像陈婷婷这样二十岁的大姑娘还是少。
大部分的人读到十五六岁就去考商部的任职,没考上也会找点什么活计干,如男子一般继续往上学的还是少。
毕竟现在朝廷还没有公开女子、哥儿也能科举,他们学再多也没有用,反而越往上学越费钱,不如学到够用后,出去做事,还能帮衬家里。
而学校里如陈婷婷一般继续学的,要不就是家里不差钱,要么就是自己想做一番事业的。
陈婷婷当然也想做一番事业,但她觉得她急不得,男子都有四十五十才考上科举的,龙头属老成,她才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急什么?
这会儿陈烈酒回盛北了,她就从学校里出来,跟在陈烈酒身旁帮帮忙,顺便也学些经验。
看到姚乐的教学方式,她动了动脑袋跟烈酒说道:“烈酒叔,姚阿叔这个方式若是把鸡丝加在面粉中,做成面粉出来,岂不是更容易?”
“不容易。”但陈烈酒一口就否决了她,“把鸡丝加在面粉中,除非你能保证做出来的面粉当天就能卖完,不然放不了两天面条就臭了,别卖面没挣到钱,反而搭进去更多。”
陈婷婷想了想:“是这个理。”
“可是烈酒叔,我总觉得面条里也能加东西。”陈婷婷与陈烈酒说,“你看以前怀谦叔在的时候,老给我们做这个面,那个面的,都是因为加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才好吃,你说我们要是能够把好吃的直接加在面里,我们盛北的面是不是更好卖?”
陈烈酒被陈婷婷这一解释,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
“可是加什么呢?”陈烈酒沉思,“加肉类放不了几天,加菜类,菜怎么加?”
“做成菜汁,用菜汁来做面。”陈婷婷想了想,突然激动道,“各式各样的菜汁还能做成各种各样的颜色,这要煮成一碗面,该有多好看?”
“是个不错的主意。”陈烈酒眼睛亮了亮,“这是菜类,肉类要怎么加?”
就算剁成肉泥加在面粉里也很容易馊吧。要知道,正常的面条,用油纸包着,不生虫,能放好几年,而加了肉的,很容易招虫不说,也更容易腐烂。
陈婷婷想了想:“把肉磨成粉加在面条里?”
“不太行。”陈烈酒在心里扒拉了一下算盘,“肉本就不便宜,再晒干磨成粉,你这一把面,想卖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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