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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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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事发后,沈婳与父亲提早回了京,只听说赵温窈撞破了脑袋,昏睡了好几日,众人都以为她要这般一直昏睡下去时,三堂兄冲进了帐子内,说要将她带回家。

当时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她也是那会醒过来的,醒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帐内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后来是凌维舟亲自端了粥,喂她吃下,又将她送回了沈家,定下了抬她入宫的日子。

“常言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破了身子,本就是失贞失德,便是没名没分跟了凌维舟也只能吃这哑巴亏。”

“凌维舟不仅纳她做侍妾,还为她与贵妃争执,已经算是她运道极好了。”

沈婳拿出小厨房刚做的点心,边听边吃,听着有趣地还搭上两句:“娘娘不是向来脾气和善,怎么会与太子争执起来呢?”

“听说是贵妃喊了赵温窈进宫,要提点她两句,我估摸着就是寻个由头立立规矩,折腾她两下。近来不是天气好嘛,贵妃便将赵温窈叫到御花园,让她陪着赏花,你猜后来怎么着。”

沈婳被她的语气逗笑了,配合地摇了摇头,“阿姊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贵妃以赵温窈宫规学得不好为由,让她跟着嬷嬷一遍遍地学,错了还要罚跪,那御花园的石子路,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膝盖怎么受得了。”

“但没想到的是,赵温窈才跪了没多久,不知打哪飞来了一群蜜蜂,别人都不蛰,专门追着贵妃还往她脸上蛰,宫人们都没反应过来,据说蛰的满脸都是,可吓人了。”

“贵妃气急了,更是迁怒赵温窈,罚她跪了整整一日呢,她哪挺得住啊,人都跪晕过去了,还好凌维舟及时赶到。”

“结果御医一把脉,说是赵温窈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如今金贵着呢,谁还敢罚她呀。”

沈婳先听到蜜蜂蜇人,止不住地挑了下眉,心想之前送的鲜花饼终于派上用处了。

她落水的事,虽然没证据,但大概率就是贵妃下得手,这种只有猜测没有证据的事,她也不敢告诉家里人,她父兄都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若是不慎走漏了消息,反倒还要说她以下犯上污蔑贵妃,不如她自己徐徐图之。

那个鲜花饼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里面加了一味香料,能够让花香久久不散,用得多了浑身都会散发隐隐的香气。

且味道太淡,人闻着犹如体香,动物却尤为敏感。

她知道贵妃戒备心很重,不会那么容易上钩,故意在她面前吃了好几次,又说能美容养颜,贵妃到底是抵不住诱惑,收下了她时常送去的鲜花饼。

沈婳也不急,打算慢慢等效果出现,没想到会如此凑巧撞上赵温窈也在的时候发难。

这还真是天助她也,且没想到的是她横生变数,改变了未来的走向,赵温窈还是怀孕了。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这一朝真是母凭子贵,你说凌维舟会不会为了给她腹中的孩子抬身份,趁机给她抬成侧妃。”

沈婳咬了口花生酥,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他要是没脑袋发昏,是不会这么干的,若真将阿窈抬了身份,京中还有谁家敢把女儿嫁给他?”

明知道太子宠爱妾室,且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生下个庶长子,但凡有脑子的人家,都不会把自家女儿送进去受委屈。

“可太子妃的位置如此诱人,赵温窈又闹了天大的笑话,与沈家的关系也没以前那般好,拿捏她,还是可以的吧。”

沈婳只是笑笑没说话,心中却知道若梦成真别说是侧室了,赵温窈迟早会被扶正,嫁给凌维舟简直就是火坑中的火坑。

不过不管谁跳进去,只要赵温窈别打沈家的主意,便都与她无关了。

却没想到,隔日别院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47章

沈婳会知道凌越的生辰,也是一个偶然。

那日清早,她醒来就听见隔壁传来阵犬吠声,便觉有些奇怪。

她近来每隔十日才去一趟寺里,在别院住得是越发懒散,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这个时辰凌越早就动身了,他回京一般都会带上九婴与甪端,无别的原因,这狗实在是太粘人,凌越若不在它能吠上一天。

它叫唤也就罢了,声音还震天的响,偏偏两处院子又挨得近,沈婳手下的丫鬟们胆子小,它一叫唤,她们便哆嗦,有几个年纪小的还被它吓哭过。

故而她一听见甪端的叫声,就猜是凌越还没走。

恰好程关月回府了,她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便立即下榻踩着汲鞋,去衣柜里翻衣裳。

春日正是穿得明丽的时候,但可惜她当初想着要来寺里听佛经,故意带的都是偏素雅的衣裙。

她将箱笼翻了底朝天也没找着粉嫩的衣衫,最后只好选了条荷茎绿的襦裙,再罩了件清透的薄衫,簪朵粉色的珠花,也算衬这好春色了。

待穿戴好,便匆匆用了点早膳,等不及得出了院门,可真的站在门外时,她的手掌又忍不住地抬起落下,脚尖在地上轻点着。

平日两人见面皆是夜里,从未这般光明正大过,这让她有些许局促不安。

但一想到这段日子都是他来找她的,他都不怕,她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到底是咬了咬牙,抬手叩响了大门。

开门的还是豆丁,瞧见沈婳便露出个会心的笑:“姑娘可算来了,我们王爷说让给您留着门,属下可在这等了好一会。”

沈婳本就有些羞赧,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被人看穿了心思,还是那句给她留门,总之她是红着脖子硬着头皮进的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来凌越的院子,陈设还与之前差不多,只是马厩旁多了个狗窝,甪端被拴着恹恹地趴在地上。

马厩的栅栏没合上,九婴悠闲地吃着粮草踱着步,马尾挑衅般地一甩一甩,每回都能恰好从甪端的眼前晃过,犬类的天性勾着它往那马尾上扑。

可甪端又完全不是九婴的对手,抓两下就被踹在地上,过会又忘了疼继续去抓,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沈婳忍不住看了两眼,好奇地道:“今儿怎么把甪端拴住了?”

“爷知道您要来,怕这位祖宗又冲撞了您。”

沈婳嘴角止不住地扬了扬,很快就被豆丁带到了正屋外,他很识趣地止了步:“姑娘请,我们王爷刚跑过马,这会该是在梳洗,您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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