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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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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窈不甘心,竟是带着记忆重生到了同样喝了毒酒的自己身上,没想到这一世的她混得如此惨。

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沈婳居然主动退婚了,她不该爱惨了凌维舟吗?

前世可是使出了各种浑身解数,只为了留住凌维舟,最后被她当做踏脚石一步步登上后位。

赵温窈的第一反应也是沈婳在以退为进,毕竟以如今凌维舟魂牵梦萦的态度来看,她的目的达到了。

之后她也怀疑过,沈婳会不会也和她一样重生了,毕竟很多事情与她前世发生了变化,但从她平日对凌维舟的态度来看,又都能符合上。

且沈婳躲去了寺里,她重生后没能与她见上,她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靠山,重新登上太子妃之位,将属于她的重新拿回来。

以及保住她腹中这一胎孩儿,她前世什么都拥有了,唯独没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在养育别人孩儿的同时,她也是真情实感地待他,谁能想到最后被亲手养大的孩子给毒死,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至于沈婳,就算她真的也重生了,那也无妨,她能让她死一回,就能让她再多死一回。

不过是个垫脚石罢了。

赵温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目光柔和镇定:“有什么好或不好的呢,我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将维舟的孩儿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沈婳拧着眉看了她两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赵温窈好似哪里不太一样。

比之前更加从容,也更加成竹在胸,不过是多了个干娘,便能令她如此自信吗?

沈婳也跟着看了眼她的肚子,她方三个多月的身孕,其实孕肚并不明显,可从沈玉芝全程护着她的模样看着,她有多呵护自己的这一胎。

若是旁人,她许是就信了这话,可梦中的赵温窈可是连自己腹中骨肉都能利用的人,这幅动作在她眼里就成了惺惺作态,别有所图。

沈婳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指尖:“这也是祖母所期盼的。”

“我刚赶了路有些疲惫,便先不陪表妹与四姐姐闲聊了,待明儿得空再来讨个茶水喝。”

赵温窈没说什么,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微微侧过身让出路来:“那我便等着五姐姐了。”

沈婳拢着袖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余光瞥见她脸上的笑,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瞬间门寒毛直立,她的好表妹,真的不一样了。

待到她走远,一直沉默的沈玉芝才拧眉露出些许轻慢:“阿窈,你还对她如此客气做什么。”

“五姐姐将如此好的亲事让给了我,我自然要待她客气些,四姐姐别着急,钱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他们想求娶便求吧,待我过几日与干娘说说,让她为你留心个好人家。”

刚刚沈玉芝去给沈老夫人送东西,恰好听见了里屋钱夫人说的话。

她原先确是觉得这门亲事一般,可她不要是一回事,别人看不上想要换成沈婳又是另一回事。

但赵温窈说要给她介绍别人,她心中那点不甘瞬间门又被转移了,她如此捧着她,为的还不就是镇国公夫人的关系。

“好妹妹,你可比有些人强多了,自己有了好亲事便不管家中姊妹,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赵温窈,两人边说边朝屋内走去,声音逐渐消失至听不见。

-

沈婳回到鹿鸣小院,杏仁已经准备了汤池与缓解疲惫的精油,她褪去衣衫步入汤池,泡了会才靠到池边,由杏仁替她揉按肩背。

杏仁的手法娴熟,按了小一刻钟,她紧绷着的背脊,以及那股犹如被蛇蝎盯上的恶寒感终于散去。

她闭着眼,感受着热水在她背上划过,心中一直在想赵温窈的事。

“杏仁,近来我不在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她虽然人不在家,但她院中的小丫鬟们皆是耳聪目明,会为她留意府内的动静。

“您是说与表姑娘有关的吗?”

沈婳被按得舒服,轻轻地嗯了声,杏仁想了想道:“好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小厨房说,表姑娘胃口变了很多,之前不吃辛辣,如今突然喜欢上了辛辣之物,但女子有孕饮食本就会变的。”

梦里在她新婚夜时,赵温窈突然病重到晕厥,凌维舟连洞房都没完成就匆匆离开了。

她嫁过去多久便守了多久活寡,后来贵妃还以她无所出斥责她,如今她反要感谢赵温窈,即便是梦中的事,她也不愿与凌维舟有任何亲密接触。

即便她并未有过身孕,也知道怀孕后会有喜酸喜辣的反应,应是正常的。

“除了这个呢?”

“哦,奴婢想起来了,好似表姑娘刚把出喜脉那段日子,常常做噩梦,总是夜半惊醒说自己的孩子没了,成宿成宿的喊大夫,大夫就差住在她屋里了。而且她也不许别人近身伺候,只让她那个婢女月如照顾她的起居。对了,表姑娘还突然很怕水,说是有回去了次园子便吓得险些晕过去,大夫说是她对孩儿太过小心了。”

沈婳脑海里隐约闪过些什么片段,梦里便是她受了赵温窈言语的刺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落入旁人的眼里,就成了她将赵温窈推入水中。

那会还没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待被救上来后,孩子已经没了。

难道这与赵温窈近来的古怪有关系吗?

她能做梦,那赵温窈会不会也做了梦……

沈婳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之前让你们寻的人,都寻着了吗?”

“您放心,都找着了,王爷亲自安排的,绝不会出错。”

沈婳愣了下,她习惯性不去依赖旁人,自己能解决的事便自己去做,尤其是关于梦中事,她总怕牵扯太多,反而会变了他们的命数。

“怎么会是他安排的?”

“那日咱们的马儿出了点差池,恰好碰上王爷回来,知道我们要赶着去寻人,说以我们的脚程寻着人黄花菜都凉了,替咱们安排了车马。”

妄图依赖别人,与别人主动帮忙是两码子事,至少沈婳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止不住的甜蜜,就连方才那恐惧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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