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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痂 fu ta xs. co m(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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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医生办公室矮小的板凳前,长腿局促地并拢,闻言刚想扬起脸孔笑着表示自己不过小伤:“放心了吧?”却眉眼一滞,望见姚简双掌并拢指尖贴近眉心,闭着眼睛嘴唇发颤地张阖,默声说谢谢。

她不信基督不信神佛,除了大夫外,想要感谢甚至不知还该感谢谁,只能笼统地说谢天谢地。

姚简把车开到他家,当然,那也是她的家,跨过几十节青苔色的台阶,她在此处度过了她的少女时期。

打开房门,怀旧气息扑面而来。

摆设、陈列,好像什么都没变。

扶姚述在餐桌前坐好,她站在他面前捧住姚述的下颌替他敷药。动作从未有过的轻柔,羽毛一样令姚述鼻尖发痒。

活血化瘀的药膏质地冰爽,牙膏般糊在他眉骨与鼻梁前,姚简大包小裹买来几支不同品牌的药膏。一看就知道她不大会照顾外伤患者,不知道药膏这种玩意儿,从一而终用一种牌子效果最好。

待到处理嘴角结痂的紫红色血瘀,姚简便不敢用手了,抽出单只塑封的棉签蘸取黄药水为他消毒。

棉签在他嘴角边缘翻滚,药水在肌肤表层刺痛地泛起白泡,姚述条件反射努努鼻翼,鼻子肌肤皱起。

姚简旋即停下动作,她眼眶睁圆问道:“疼么?”姚述摇摇头。

近在咫尺的姚简丝毫不敢疏忽地一寸一寸用棉签刮去排出唇角表层的毒素。间隙偶尔问他:“疼么?”

他都说不疼,但莫名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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