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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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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将人留在她的身边,她甚至觉得永世长眠的药也可以继续使用。

楚初虽然如此想,但还是把手里快做完的半成品换成了春药。

她在别墅里捣鼓了三天,期间,药的材料还是她晚上溜进药房,偷拿的。

那些看守的保镖一次都没有发现她偷溜了出去。

楚初想,或许是那群人太菜?

想到此,她又否定了这个答案。主要原因是她太强。

嗯,就是这样。

楚初把做好的药藏在了厨房柜的最顶层。

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期盼能够看到钟弋。

但是她等啊等,本子上总共写下了三个弋字,钟弋都没有出现。

楚初开始彻底心慌!

她乱如麻的思绪如水黾般在脑子里乱串,像掩盖住什么似的让她想不起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不起来钟弋是怎么进入的5号楼。

她想不起来钟弋为什么要答应陪着她。

她想不起来钟弋为什么每次都不跟她讲话。

她想不起来钟弋为什么忽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楚初此刻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她坐在窗前,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无声无息地滑落到下颌。

她像是迷失在森林中的鹿,无法走出困境到双眼猩红地失了理智。

此时,眼前那如救星般的人,从对面跑来。

手里抱着一只绿色的又丑又萌的玩偶。

楚初颤着手打开了窗户,她带着哭嗓,哽咽着:“十月……十月!”

十月听到阿初在叫她,她踮着脚尖攀扶着窗台,她被阿初满眼的泪吓道:“阿、阿初。”

她想抬起手摸一摸阿初,但她不敢去碰,神色担忧:“阿初再流血!”

十月说话间,像是担心急了玩偶被她扔在了地上。

楚初望着那只玩偶心悸的抚摸着心口。

这只玩偶还是昨天十月走时说要带来让她见面的朋友。

可如今楚初顾不得玩偶,她能感受到自己即将崩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镇定剂!十月、医生——”

几个字说完,她像是忍耐了很久,从啜泣渐渐地整个人崩溃的大哭出声!

阿初那眼底流露出的绝望,震痛着十月的心。

脸上布满的泪水与泛白的嘴唇都让十月在此情中,慌乱着直接声音尖锐的“啊——”叫!

十月像是被此景伤害到,惶恐不安的脸庞流出的虚汗比瘫在地上的阿初还要多。

楚初只觉得自己像离了水的鱼,干涸的状态让她心跳骤停。

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叫声,她很想去拥抱十月,可她感受到的凉意像可怕的冰窖冻得她直接软了身子。

她颤着唇,安抚:“那不是血,十月你别怕——”

她也想告诉自己不要怕。

可是,她那大腿止不住的在抖动,心里如同恐惧着森林里的猛兽,害怕席卷着整个胸腔。

没有哪一刻,楚初如此希望医生和护士可以破门而入,将十月带走!

她的狼狈不该被十月发现,因为十月会被吓坏。

不,已经被吓坏了。

耳边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悲鸣的兔子在满是荆棘的丛里自救着。

楚初本就消极的情绪开始四分五裂,崩溃宛如一把上了子弹的枪,毫不犹豫的冲着心脏扣下扳机。

医生和护士好像听到动物撕心裂肺的哀嚎,她们急忙赶来,将十月抱进了温暖的怀里。

楚初见此安心了不少,她望着眼前掀她衣袖的护士,泪眼婆娑道:“镇定剂!”

她的渴求好像被认同,医生从盒子里拿出针管,针管扎入肉里,透明的液体推动着打入了她的体内。

药物的入侵,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世界的宁静。

她身体里跳动的每一根神经都病恹恹的被制服,再也不似刚刚的耀武扬威。

她在昏死过去时,好像看到脑海里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上。

依稀记得那上面印着的图案,是她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有过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接近钟弋的那几天。

她的害怕好像被回忆吞噬,它像个恶魔在残忍的告诉她:我的三伏不见了。

混乱。

眼前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迷雾,灰蒙蒙的一片。

楚初在迷雾中行走,想抵达尽头。

她走了好久,每留在地上的脚印都带着猩红的血液。

她固执又坚决,好似带着伤都要行进终点。

楚初醒来时,手背上还被输着液。

床头放着一盏暖灯,光晕不大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满心的疲累好像是从梦中带来。

睡眠好像不在是睡眠,它像是与她作对的敌人,让她没有消掉疲倦甚至困倦到好像三天三夜没睡。

她浑浑噩噩的掀开了被子,手背上刺眼的针管被她狠狠地扯了下来。

劲儿足到输液瓶摇摇晃晃的从支架上掉在了地上。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去死,去死吧。

这声音就像她十三岁,一心求死时,恶魔告诉她的话。

可是如今的她,再也不想听从指挥。

她要找到钟弋,弄清楚他离开的原因。

楚初想到钟弋还在楼下打游戏,所以她直接下了楼。

可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旁,她满眼不解的拿起了地上的游戏柄。

时间好像被她搞混。

为什么记忆中出现的画面在这房里却如同转瞬即逝的流星,明明出现过,却消失不见。

她想不通,参不破。

就像宋雁坐在茶几上,满脸嘲笑的在看她。

“你好可怜,就跟我一样,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的朋友都被你弄丢。”

楚初眼角有泪划下,她反驳:“他只是……只是在这坐监牢里……厌烦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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