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笔(五) q uy ushuw u. co m(1 / 2)
脑海中同时浮现贺景珩见信时紧绷的面色,还有白止暗中自爽的诮相,白榆竟没来由地发了笑。
殿门外一双眼睛清晰地看着她的脸色从凝重转轻,一个人坐在桌前丝毫不掩喜色。
阿尧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勉强勾起讥讽的嘴角,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望向正对殿门的正敞开的后院门外,迈步进了门槛。
白榆注意到远处的动静,若无其事地收起手上信纸,顺手掂起桌上另一封,主动转身想要递给阿尧,顺便再同他说上些话。
那日之后,阿尧仿佛彻底变了个人。
除了个子抽条般往上拔,倒不是说他的长相有甚变化,却再也无法在他身上感受到无间的亲近。
他对她,也就只剩个半道收养的不熟亲戚那份恩情在了。
白榆也稀奇,只觉几日前还是个男孩,现在就只能用少年来形容,眉宇愈发英气,脸庞也瘦削了些,睡一觉也能出落得如此挺拔玉立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w. vi p
她盯着走近的阿尧看得失神,他目不斜视,一个眼神也没朝她望来,直到他即将要擦身而过,白榆才猛地惊醒叫住他。
“回来啦。”她的脸上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亲和笑意,方从凳上起了几寸,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阿尧顿住脚步,似是迟疑了一下,才偏过头。
“嗯。”他颔首轻声应了一下,却没等她说第二句,就径直经过她往后院走去,迈上连廊回了自己屋里。
白榆被尴尬独留原地,想与之缓和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僵硬在脸上。
她讪讪转了回去,看着手中略显落寞的信封扯了扯唇角。
其实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她说话,阿尧都会给予回应,只不过是她一问,他一答,没有满口的“姑姑”,也没有关切的热情,她已经全然弄丢了他滔滔不绝说着趣事和愁事的分享欲。
如此想来,阿尧的声线好似也不再那般稚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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