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败的冒险（2 / 2）

向来玩世不恭的少年很少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吓得罗比也不禁严肃起来，她小心的问，“这句话怎么了吗？”

小天狼星注视着这张羊皮纸，慢慢的说：“也许这次詹姆斯还真说中了，这里确实曾经住过一个有名的黑巫师。那就是曾经将整个欧洲卷入战场的黑魔王——格林德沃。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就是用这句话让欧洲大陆那些古老的巫师家族陷入疯狂，追随着他的脚步肆意屠杀，直到最后他被邓布利多打败。我们家那些疯子可是一直很遗憾没有机会加入他的疯狂计划中的。可是按理来说，因为忌惮邓布利多的力量，他应该从未来过英国啊，何况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德姆斯特朗上的学，这点无人不知，又怎么会在霍格沃茨当过什么学生会长呢。”

罗比坐在他旁边看着少年少见严肃的侧脸，略微有些失神。她已经很久没跟西里斯如此自然的聊天了，她用眼光描绘着少年古典而矜贵的轮廓，几乎没听见小天狼星说了什么。

“我就猜到布莱克先生和德拉库尔小姐应该是找到书房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猛地拔出魔杖对准了门口。一个两个人都很熟悉的人从门外走了过来——邓布利多教授！

比非法闯入民宅被主人抓个正着更尴尬的事情，可能就是房屋主人还正好是你的老师。詹姆斯，小天狼星和罗比一字站好，低着头难得一副乖巧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这间废屋是邓布利多教授年轻时住的房子，据教授说自从他去学校任教之后就一直住在学校，没再回来过。

詹姆斯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触发防盗机制后被闻讯赶来的校长逮了个正着，在校长笑眯眯的表情面前，倒豆子一样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个清清楚楚，包括作为共犯的罗比和小天狼星也被卖了个干净。

罗比是个一根筋的脑袋，被老师抓了个现行的尴尬让她把之前看到的羊皮纸完全抛在脑后。她挨着哥哥，向校长绞尽脑汁的解释自己非法闯入民宅这件事的合理理由。小天狼星倒是没参与兄妹俩的搞怪，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比严厉的麦格教授，老校长无疑好说话的多。邓布利多没计较小巫师们偷偷闯进自己家的事，还承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家长——罗比看见詹姆斯偷偷松了口气。更重要的是，校长竟然允许他们带走之前整理出来的那摞书回去看。

“对于有才能的学生对更高深知识的追求，作为老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书只有到恰当的人手上才能发挥出作用，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我很期待你们在变性术上的精彩发挥。”老校长笑眯眯的说出这番话，让詹姆斯激动的够呛，连连保证自己会好好使用这些书的。

詹姆斯跟着罗比去书房打包他们选出来的书，小天狼星却没跟过去，他银灰色的眼睛难得出现犹豫的神色，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温和地说：“布莱克的智慧和敏锐总是让我感到惊讶。对于你想问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听到本人承认这件事还是给了小天狼星不小的冲击。他在看到那句初代黑魔王的标语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有所猜测了，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族对格林德沃有种强烈的崇拜，因此不管小天狼星是否愿意，他都被迫了解了这位黑魔王的生平事迹。

格林德沃一生的轨迹非常清晰，只有在他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之后的那个夏天，无论是魔法部事后的调查还是格林德沃本人都对其三缄其口，没人说得清那短短两个月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人间蒸发了两个月后，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格林德沃从一个桀骜不驯的天才巫师彻底蜕变成了一位思想偏激危险的野心家，“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句标语开始在整个欧洲大陆上如瘟疫一般蔓延。

而当看到邓布利多出现后，一个闪电般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有什么比跟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永远分道扬镳更能扭曲改变一个人心性的呢？这个念头非常荒诞，毫无依据，但是看着老校长平静的面容，他下意识的觉得，这就是正解。

老人和少年相对沉默了一会，小天狼星慢慢的问：“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先生。但是你是否觉得那时发生的一切是个错误呢？我是说，您知道，夏天总是让人冲动行事，我们又总是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后半截话语，小天狼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说哪件事了。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眼睛像一片温柔的湖水，尽管小天狼星知道自己这样追问一位教授不愿提起的私事非常失礼，但是邓布利多似乎并不在意。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曾陷入这样的假设中不可自拔，想着如果我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甚至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就更好了。我拒绝接受回忆过去，将那段日子视作不可触碰的伤疤，将一切尘封在看不见的地方。可是你看，半个世纪过去了，当你回首往事，发现无论是当时的人还是那是这座屋子本身都已经化作一片废墟，怎么也认不出来的时候，你会发了疯的想回忆那时的一切细节，可是时间留给我们的只有这片废墟。”

从教授平静的叙述中，他能感到一种沉静的悲哀，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校长罕见的露出一丝年轻时的气质来。

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一起看向书房，银发媚娃苗条的身影忙碌的穿梭在书架间，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看着目不转睛的男孩，他对小天狼星说：“作为老师，我似乎无权为你解答那些连我自己都没搞懂的问题，即使现在我也不确定，一时冲动到底导向了更好还是更坏的结果，这个问题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不过，我从来不觉得那是一个错误，即使在那些非常艰难的时刻，我也从未否定过那些日子。”老教授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对他说：“去找你的朋友吧，布莱克先生。我注意到德拉库尔小姐一直在往这边看，她似乎很在意你。”

小天狼星是铁直男，所以这块他其实没注意到ggad之间有什么奸情，完全当作要好的朋友去问的。我写完才发现有可能会造成“小天狼星知道了ggad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误解，特此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