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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玫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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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自佻环住许望的腰,在身后提醒着:“前面十字路口晚上人多小心点。”

许望急急刹车,他的脸惯性撞上她的后背,隔着纯棉卫衣似乎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甜,谢自佻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松点儿勒着我了,”许望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别害怕,我车技很好的。”

“嗯,”谢自佻声音含笑,“姐姐开慢点。”

“好。”许望应声。

学校不远,骑车也用不了十分钟,到的时候正好是七点十五,校门口有学校的老师在点名,整理队伍。

谢自佻突然有些不舍:“那我过去了?”

“嗯!”许望看着他,“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谢自佻叮嘱:“会的,回去的时候开慢点,注意安全。”

许望挥手赶他:“知道了,快去吧,拜拜!”

“拜拜。”谢自佻转身往大部队走去,直到会合远远地朝她挥了挥手,许望这才离开。

回到家许望首先给谢自佻发了条消息:到了记得跟我说。

这才放心,舒舒服服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许望洗完澡还没收到谢自佻的消息,知道他有些晕车,坐密封性强的车都会睡觉,也没有打扰他。看了看一些约稿,接了两个感兴趣的,许望就趴在沙发上安静画画了。

许望专注画画的时候很投入,以至于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就像没有预定的剧情,

感觉拉着我们在靠近,

月光下牵你的手漫步旅行,

听心跳和弦的声音……”

许望看了眼是谢自佻,打开免提接通:“喂?”

“姐姐在干嘛?”谢自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还带点委屈。

许望道歉:“不好意思,回来洗了个澡,看你没回就画画去了,没注意看手机。”

谢自佻话头转得快:“头发擦干了吗?”

“啊?”许望有点跟不上。

“姐姐今天不是该洗头了吗?头发擦干了没有?”许望隔天洗一次头发,偶尔周末会偷懒,她昨天没有洗头发,明天是周四还有课,今晚肯定得洗,但刚听她说的没有吹头发这个环节,肯定用毛巾包着就去画画了。

“没有,忘了……”许望被他隔着电话问得心虚。

谢自佻挂了电话。

许望:?!

没几秒,谢自佻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许望接通,呆呆地问:“怎么挂我电话?”

谢自佻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头发擦得半干,换了身宽松了卫衣,只不过还是一成不变的黑色,锐利的眼神透过手机屏幕看向她,许望心跳蓦然乱了节拍。

他很坦然:“打视频电话,监督你吹干头发。”

“哦——”许望回过神来,耳朵悄悄红了,拆开包着湿发的干毛巾慢吞吞地擦着。

谢自佻无奈道:“不要搓不能乱揉,待会儿吹干了会打结,就很难梳理了。”

许望小声嘟囔:“小屁孩怎么懂这么多。”

谢自佻装作不知道,耐心十足地教她:“先擦发根,一点点轻轻按揉擦干,再顺着头发慢慢擦,大概六七分干就用吹风机吹干。”

许望坐直身子乖乖擦了没五分钟就又瘫倒在沙发,脑袋埋进小枕头闷声闷气抱怨:“擦头发好麻烦啊——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都咔咔剪掉!”

谢自佻一本正经地问:“等我考完了陪你去?”

许望偷偷噘嘴:“不要。”她的长相不适合剪短发,会被当成未成年的。本来身高就追不上谢自佻了,至少年龄还压他一头,要是剪了短发看起来比他还嫩,那多没威严呀,虽然她现在也不怎么有。

“那就得乖乖擦头发,”许望无动于衷,谢自佻诱惑她:“等我考过了,帮姐姐洗一个月的头发,包擦干。”

“真的吗?”许望听了果然心动,“那你现在赶紧多做几题,一定要考过。”

谢自佻对着屏幕指了指手上的试卷:“在看题,姐姐先吹干头发。”

“那我挂了?”

“不用,我可以静音。”

“好。”虽然谢自佻这么说,但许望还是走远点回房间吹头发,留下他对着空荡荡的沙发,他并没有静音,隐约能听到吹风机发出的噪音,但这样反而让谢自佻的心格外宁静。

许望吹好头发已经将近十点了,谢自佻还在复习。她揉揉有点举吹风机发酸的胳膊走出房间,谢自佻听到了,装作不知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卷子。

许望走入镜头,问他:“你明天几点开始考试?”

“吹好了吗?”谢自佻装模作样地问了句才回答她,“八点正式开始,提前半小时进考场。”

许望说:“今晚要早点睡,不能复习太晚。”

谢自佻点头:“看完这张试卷再刷半小时真题,十一点前睡。”

许望打了个哈欠,整理着沙发上散乱的画纸:“那我也再画一会儿。”说着又要爬上沙发。

谢自佻看她精神不佳,担心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阻止道:“别在沙发上画了,回房间。”

“不想……”许望滚了滚。

谢自佻声音温柔,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听话,姐姐。”

“哦……”许望磨磨蹭蹭抱着东西进了卧室,还不忘带上手机。

“门锁好了没有?”谢自佻不放心地问。

“锁好了。”许望独自在家的时候还是很有警惕心的。

“水杯。”谢自佻提醒,许望腾出手去拿水杯,动作笨拙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他忍俊不禁叮嘱道:“小心点,慢慢走。”

“知道了,小老头。”许望嘟囔着进了房间,反锁上房门。

“姐姐真棒。”谢自佻用哄小孩子的语调夸她。

“哼,”许望嘴角忍不住勾起,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床和自己,傲娇道:“闭嘴,我要画画了,不许打扰我。

谢自佻宠溺道:“好。”

两人隔着屏幕,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静谧无声,气氛安宁。谢自佻不时抬眼看看她,她侧对着他趴在床上专心画画,可能是有些困倦了,浓密卷翘的睫毛像翅膀受伤的蝴蝶常常扑闪,越来越乏力,直到阖上眼睛。

“唔…”许望放弃挣扎,脑袋枕着胳膊面向谢自佻睡了过去。

他就知道。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睡着,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红润饱满的嘴唇像刚洗过的诱人的樱桃,谢自佻心神全被许望吸引,索性放下纸笔,也跟着躺了下来。

“许望,”谢自佻情不自禁念她的名字,“姐姐。”亲密的称呼从他嘴里呢喃而出,语气再不复平常的温柔,夹杂着势在必得的浓烈爱意。

既然已经闯进来了,就不要再想轻易脱身离开。谢自佻看向许望的眼神如幽潭深不见底,闪着残忍掠夺的光,像一头贪婪的饿狼注视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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