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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陆斯寒点头,伸了手,“走吧。”
周茫搭了上去,握紧,起身跟他一起出去了。
“饿了没?”
周茫摇头。
“困了?”
周茫还是摇头。
他瞥她一眼,又收回来,淡淡道:“想说什么。”
她牵着的手攥了攥,“我让你去复诊,你去了没?”
“还没。”
“那走吧。”
行,陆斯寒听她的,辗转到了中医院。又进行了一次上次类似的诊断活动,这回得到的消息是正面的,陆斯寒算是基本控制住了。
周茫听了也安心,她带他在附近咖啡厅坐了下来,终于把藏了许久的事说出了口。
“你拍电影的时候,你母亲来过家里。你不在,我开的门。”
陆斯寒只是给她把糖加进咖啡里,搅好,递还到她面前。
“你知道?”
“家里有监控。”
她只抿了一口,又皱了皱眉,自觉多余心忧了那么久,“那你怎么想?”
“你就因为这个难为了一天?”他一手撑着下颌,另一手在桌上节奏地敲着,淡笑道。
周茫挂相,她自己不知道,眉头不觉紧锁了一天,怎么开口,怎么询问,他又会怎么说,之类的问题她都想了。
她拍开那只敲节奏的手,打断了他的嬉闹,“你好烦。”
他覆盖上,顺势牵住,捏了捏她指节,“陆思没告诉你?”
“说了点。”
她这话还有后半句,太深的她想听他说,他知道,所以他点头,接了话头。
“我父母学术界的,在学术领域里研究很久了,简单来说,严谨古板。”
周茫那咖啡也不喝了,牵着他的手就起身往外走去。陆斯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被她牵到车前便悟了。他开了后车门,两人一前一后,坐了进去。
“说吧。”
他失笑,接着,“从小我就得是他们的优秀儿子,功课必须高效完成,成绩必须拿到最好,为接下来走他们后路做铺垫。
直到高中以前,我确实都那么活着,按他们给我规划好的生活,学习,甚至是娱乐。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因为我从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就该这么过日子。
可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心里对那堆书本上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我厌恶又麻木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这份厌恶像灰色的雪球,越滚越大,渐渐地就要压过我了。于是我不太对劲了,高中的学业我也拿不到第一了,我能白天兴奋,晚上却整宿睡不着。
陈名笙看出我不对了,让我去看医生。起先我不愿意,后来你都知道了。”
周茫听他意思,大抵是在操场咬破了她舌头,还想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
“那查完你告诉他们了吗?”
“没有。只是我也不按他们规划好的一切走了,反正他们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家了,一时之间发现不了。”
“纸包不住火。”
“所以陈名笙给我打掩护去了。他们也没多疑,等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选编导专业了。”
“没大闹一场?”
他别了头,看起来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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