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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重要”ד你生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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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楼鹊是被水声吵醒的。她一睁眼,身边空荡荡的,原来宁宣祺又跑去洗澡了。这人自从小学起就很爱干净,早晚要洗两次澡。最骚包的还要属高中那会,每天都要换不同的沐浴露,带着浓厚的花香在学校里晃来晃去,吸引了一堆蜜蜂。

本来他自己惹骚倒没什么,关键是,他吸引了一只恐怖的马蜂。那家伙为了追求宁宣祺无所不用其极,不仅气势汹汹地与其他蜜蜂掐架,还把她当作接近宁宣祺的工具狠狠利用。比如,在圣诞夜里给她连续拨打了二十个电话把她叫出来,逼迫她帮自己给心上人挑选新年礼物,直到凌晨才把累死累活的她放回去……

其他的事,楼鹊不愿再想,生怕自己又陷入高中的黑暗回忆中。她赶紧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新闻刷到一半,想起自己之前要了晏岚的联系方式,便从外套里掏出纸条加了好友。请求发出去半分钟左右就通过了,还附带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的问候,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摔掉。

奇了怪了,今天明明是周末,晏岚不睡懒觉吗?

楼鹊在疑惑之中又有几分尴尬。昨日的“外遇”还历历在目,她一时不知回什么,只能简单敷衍道,?没什么大碍。我还要别的事情要做,先不聊了。?

备注下方的?正在输入?亮了半天,就在楼鹊心想他又在憋什么大招时,他才慢悠悠地发来一句?好的,再见?。

别,还是别再见了。

楼鹊退出聊天界面,把晏岚放进了?从此相望不相见?分组。

宁宣祺从浴室里走出,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醒了?”

“多亏你的福。”楼鹊打了个哈欠,走进热气腾腾的卫生间。

她把牙刷塞进嘴里,余光中似乎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挂钩上,随着吹进窗户的风微微晃动。楼鹊定睛一看,这正是她昨晚脱下来,并被她遗忘了许久的内裤。

她当时是连着衣服裤子一起塞到角落的,所以,这是宁宣祺帮她捡起来了。自从十岁之后就没有再让别人碰过自己内衣的楼鹊,当即感到了浓烈的羞耻感。她想骂人,但宁宣祺怎么说也是出于好意,只能把这股气顺下去,试图心平气和地去收拾。

内裤湿乎乎的,楼鹊本以为是沾了水,可一摸上去居然有点黏滑,像是把没抹开的洗发水滴了上去。这下子楼鹊彻底不想回收这玩意了,干脆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等她忙活完后走出来,宁宣祺正坐在床边抽电子烟,呼出的气袅袅盘旋。楼鹊忍住想要踢他的冲动,质问道,“你昨晚不是说没带烟吗?”

“我刚想起来带了,不好意思。”宁宣祺厚脸皮地回答。眼看楼鹊的表情快要哀怨起来,他又补救道,“那你现在要抽吗?”

楼鹊点头,接过了烟。她以为自己有了一次经验,不会再吸那么大口了。可她没想到这烟入口这么冰凉,刺激之下一不小心就做出了吞咽动作,再一次猛咳起来。

宁宣祺还在那里偷笑,手上装模做样地拍拍她的背,“别急啊,别急啊。”

楼鹊缓过来,“靠,这什么啊,怎么跟冰碴子一样。”

宁宣祺笑了笑,“我感觉还好啊,可能是你没习惯吧。”

“别吧,这东西我习惯不了。”楼鹊把电子烟还了回去,“果然我跟烟这类东西无缘。”

接下来,就要进行宁宣祺口中“要做的事”了。楼鹊本来都做好了严肃以待的准备,熟料宁宣祺只列了这么个清单:1.到知名的xx饭店吃一顿;2.到xx影院看新上映的影片;3.晚上去xx海岸做摩天轮,欣赏夜景。

楼鹊:“就这?”

宁宣祺:“就这。”

楼鹊:“你是来玩的吧?”

宁宣祺微笑,“我也没说不是啊。”

于是楼鹊陪着他虚度了一天。不过说实话,她这次出差好像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好在资料早已收齐,只需要后期的整理分析。但即便如此,原本两人的工作都压在她一人身上,也着实有些累人了。

宁宣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跟我在一起不开心?”

“唉,你不懂。”楼鹊叹了口气。和已经工作的她不一样,宁宣祺还是无业游民。他目前的倾向是自由创作,所以不会有那么多期限。

“有些事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像这样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刻,值得我全身心地去享受。”

“嗯?”

宁宣祺的目光从摩天轮外转回来,落到了楼鹊身上,“毕竟,像这样的时光只会越来越短暂了。”

他说的话有点忧伤,难得露出如此平静温柔的神情。楼鹊能理解他的意思,虽然平时小打小闹,但相处了二十年,他们早就是彼此除亲人外最密切的人。但他们只是朋友,不是家人,楼鹊会成家立业,以后宁宣祺也是。他们终究会因为忙碌而减少相处的时间。

楼鹊一直不去想这些事,因为这几乎是自然规律,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可是宁宣祺这么直白地就指了出来,让她的心里钝痛了一下。

“你……”她整理好思绪,努力轻松地笑了一下,“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这话很老套,但却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无论两人在现实距离多远,她都会记得曾经有个人,在小学时抢了她的辣条又加倍赔给她,中学时为了解决她的情感问题一起出谋划策。

“嗯。”宁宣祺应了一声。

出差提前结束。深夜,楼鹊坐着飞机回到家,和宁宣祺告别。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用手机屏幕的亮光勉强照明。在她弯腰换鞋子时,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环抱住她。

“你回来了。”

“小槐,不是叫你不用等我了吗?”

“我想早点见到你。”

姜槐亲了亲她的脸,在楼鹊转过身推拒时,他又用舌尖在她唇上轻舔了一下。楼鹊下意识地张嘴,他便将舌头探了进去,与她的亲吻逐渐由浅转深。

“别闹了,我要去洗澡。”她挣脱开来。

姜槐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每次楼鹊在外面待了几天,他虽然不吵不闹,但只要她一回来,就免不了一顿急不可耐的亲热,好似要补偿几日的思念。不过这次,楼鹊在外面走了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不想弄脏姜槐。而且她昨天就没睡多久,现在困得眼皮都要打不开了,只想洗完澡到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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