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烟火 第47节(1 / 2)
“有点乱,但应该是恋爱,”季声凝点了点头,知道孙一冉在担心些什么,伸手比了个长长的距离,“放心,我留了这么多真心,不会太陷进去的。”
孙一冉看着她带着几分少女感的模样,半响没有说话,最后做了心里斗争似的,压着嗓子说道:“声声,我要跟你说件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你跟了爷现在的关系,我可能也就不说了,既然你说了,那有些事情你自己注意一点。”
孙一冉说的严肃,季声凝刚刚还泛起潮红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直觉告诉她,不是单纯的事情。
“你说。”
“秦征在跟了爷做艺术社区落地的项目你知道吧。”
季声凝犹疑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的不多,点滴皮毛也是之前孙一冉跟她抱怨吐槽的时候随口说的几句。后来她译稿了呈言陪她的那段时间,她在他偶尔接通的电话里听到过这个词。
北城即将落地的艺术社区,据说是政/府最近的主推项目。
孙一冉目光严肃,“这其中就包括了艺术酒店的入驻,我也是无意间才发现的,朝季酒店在北青和海城的所谓艺术酒店转型集资,背后可能是了爷。”
季声凝眼眸微张。
“朝季这次集资是因为有个香港的投资商人,自称专门做这类艺术项目,背靠着聚瑞集团,做的就是北城的这个艺术酒店,说是想要做辐射效应,因而打算在北青市和海城全都投射这样的酒店,朝季是他认为最合适最好的,他负责一期的资金投入,但是后期资金需要在三个月内到位。”
“季巍澜这一步集资走的非常的危险,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险棋,但北城的那个项目太成功了,已经变成了地标性的,所以他才铤而走险,通过这种方式筹措资金。”
“其实如果当真是负责北城项目的人,这绝对是个很好的合作,同期建成的同质性酒店,可以分散非常多满溢的客源。可我知道,北城这个艺术整体的设计,都是了呈言的人,聚瑞集团自己的私设,根本没有外包过。”
剩下的话,孙一冉不说,季声凝也可以明白。
季巍澜被骗,这笔集资款是早晚会暴雷的,而且看着传釉的情况,怕是不出一个月,事情就会井喷式的爆发。
“了呈言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季声凝皱着眉,目光穿过长廊,落到了了呈言的脸上。
他在专注的下着棋,双腿交叠,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指间还有一枚好看的螺纹戒指。
从很早之前他就在带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寓意的饰品。
他好像永远都有一种把控一切的能力,季声凝只见过他一次失控,就是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
明明是季声凝喝多了酒,误闯了了呈言所在的包间,在她意识到去错了地方想要离开时,了呈言竟然起了身,跟旁人说了句“我去送一下朋友”,继而就被他带着,走出了酒吧。
她是借着酒劲起了色胆,昏暗朦胧的灯光本就引人遐想,因而仗着了呈言不认识她,踮脚就把人给吻了。
原本只想满足一下十六岁时的少女心,却没成想惹了火。
最初的每一步,了呈言都会克制般的问一句,“可以吗?”
在得到季声凝一连串的应答后,他终于卸下所有的困束,失控般的放纵。
是以事情结束后,季声凝已经清醒,他身上的酒气浓郁,更甚于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她挑逗在前,诱着他发生了一切。
而这样的了呈言,好像根本不需要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吃下朝季酒店。
季声凝长呼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
这好像是一场欺骗,她应该歇斯底里或者悲痛欲绝,但又好像在季声凝心里,朝季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她只是不知道了呈言的动机。
“我原本也不知道了爷的用意,甚至我在此之前其实也不确定,这背后是不是了爷。可你跟我说,传釉直接易给了他,这件事情的前置条件是,你们会结婚,了呈言会把传釉还给你,若是你们结了婚,他不还了那?”
如果一切都是打着结婚的前提,让所有人都卸下了应该有的心里预期和防备,以自家人的姿态去处理工作,那不论是朝季还是传釉,与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甚至都不需要动用商场的手段。
他这种人,是最后权衡利弊的。
季声凝突然想起来,了呈言说过的,“你哪怕嫁给了我,朝季也还是会姓了,只不过我会给足季巍澜补贴款项,他可以和你弟弟一起,体面的过完一生。”
她如果爱上了他,想必朝季酒店交付的就越发容易吧,说不定还会替他数钱也不一定。
热水壶噗噗的沸腾着,几滴热水喷溅到季声凝的手上,滚烫的触感让她瞬时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她取了一个黑色的马克杯,满了水,拍了拍孙一冉的手背,示意让她等等她,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水杯放在了了呈言的桌子旁。
“我去跟冉冉上山把没拍完的东西拍完,你跟外公慢慢下。”
说着,眼眸错过了呈言想要跟她对视的目光,转头走向孙一冉,拉着她的手,就出了庄园的大门。
背后,了呈言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微微皱了眉,眼眸沉下。
季声凝觉得有些滑稽,前两天晚上她还揣着少女心的陪孙一冉纾解心情,到头来坐在同样的地方,叹息悲伤的反而换了她。
但她比想象中的,要好接受一些。
许是有了沈安知的例子在,让她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哪里有清清白白跟你谈感情的。
不论是联姻还是因爱结婚,总是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亦或者图些旁的东西。
季声凝撑在腮,看着远处,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北青城郊,他陪她钓过的鱼。
现在想来,她算是不太好上钩的鱼儿,让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才肯咬钩,临到了最后,还知道了饵的存在,太亏。
“我告诉你只是怕你陷进去。其实婚嫁与谁,只要守住了心,都可以。”
“我知道的。”
季声凝叹了口气,她知道啊,了呈言从一开始就已经告诉她了,娶她也毫不影响朝季姓了。
是她少女心起,给这份感情旁增了些不必要的旖旎和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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