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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辣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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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领带抽了随手丢沙发上,桌上一堆空酒瓶,旁边烟灰缸里装着一堆烟蒂。

阿姨说他从回来就开始喝,桌上菜一口没吃。

亮子朝远处喊,“哎,大钟,辞个职真不至于!”

这会儿钟嘉诚酒精过线,满脸通红,拍拍旁边,“过来坐!”

亮子和程之衔大眼瞪小眼,嘘声问,“橙子,这还谈吗?”

程之衔耸耸肩。

“谈。我也去!”钟嘉诚大声道。

文件拿过来,他掀到最后一页,漂亮的黑色连体名字挥笔即来,盖上笔帽,“橙子,谢了。”

“客气!”程之衔收回文件。

“饼干呢?”亮子打开桌子抽屉,里头空无一物。

“以前这个抽屉里专门放饼干。”

钟嘉诚问什么饼干。

有次来找钟嘉诚,亮子见柳枝枝往抽屉里装数字符号饼干,要来一块跟她闲聊。

那个抽屉里的饼干盒子永远满满当当,这回突然没了。

“你别说,柳枝枝那饼干还挺好吃。”

阿姨走过来,“枝枝说饼干过期了,让我全部丢掉。”

钟嘉诚问什么时候。

阿姨说大概是上个月。

亮子抬眼道,“柳枝枝不是你助理吗?”

快速擦过的思绪,搞得钟嘉诚目瞪神呆。顿悟过来,他张嘴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一脸便秘的表情,程之衔问他什么情况。

去年他去给亮子过生日,柳枝枝吵着闹着要跟过去,说别人都有助理在车上侯着,他也要有。

那会儿她刚拿到驾照,等到大半夜才等到人。柳枝枝一路磕磕绊绊,愣是给钟嘉诚完好无缺送回家。

第二天她带着拿铁进办公室,钟嘉诚正犯头疼,无缘无故凶了她一顿。

当时柳枝枝神色不改,倒杯蜂蜜水,连哄带骗让他喝。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他以前口嫌体正直,对柳枝枝很差,活生生把满腹委屈的柳枝枝逼走。

“到底怎么回事儿?”程之衔第二次问。

钟嘉诚合上无法接通的手机,自嘲道,“你们谈恋爱认真点。”

情网恢恢,不真诚的人要遭报应。

原封不动吐出来远远不够。骗子盗窃,还有受害人对他没有归期的制裁。

三人在他家又喝了一会儿,钟嘉诚拿张希亮电话打,依旧打不通。

*

气得饭都没吃下去,柳枝枝回到家,继续写下午没写完的那篇公众号文章。

点击定时发送,时间已到后半夜。她打开手机,关闭飞机模式。

屏幕上一堆钟嘉诚用别人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微信嗡嗡响个不停。

孟茱问她怎么不吃饭就走了。

柳枝枝回:有点急事。

那边秒回语音,“我大姨妈也不想吃东西,你饿不饿?”

声音不轻不重,是干脆好听的御姐音。

深夜的房间十分安静,听筒里每个节拍都在空气里磨挲,没由来地吸引着柳枝枝的耳膜。

心头有点痒,她对着手机壳轻轻弹两下,低头打字。

没等发送,孟茱又发来一条语音,配着一张砂锅红豆粥的长图片。

“枝枝,你家离得远吗?过来一起喝呗。”

辣妹的关怀迷人眼。柳枝枝说不清身体里哪处东西在轰塌,心荡神驰地应下。

十分钟后,三木店门口的灯牌,已经换上已打烊的字样。

面前几米处围着几个男男女女,有的穿着工服,坐在一张用黑白两张长桌,合并成正方形的大桌子四边。

桌子中间有个热气腾腾的九宫格火锅,很多盘子铺开,有菜有肉。最旁边的杯子横倒八扭,用几个空盘子装着,看样子已经喝过几轮。

孟茱朝她招招手,“枝枝,这里!”

目光定住,她旁边坐着正在打电话的孟侦。

孟侦穿白色宽松坎肩背心,侧坐头扭后,正听电话那头讲话。

举电话时半折迭的手臂肌肉非常健硕,线条优美,腋下干干净净,整个人又痞又酷。

放眼望去,视线里全是他英冷散漫的样子。

听见孟茱叫她,孟侦转头看过来,右眉轻扬,眼神直白,好像只是确认一下这里有个人,又带点说不清的撩拨。

坏boy工作后的帅,多了点稳重和随意,激得柳枝枝心弦一触。

心不由己地想到孟侦那晚逗她的话,“那你看我行吗?”

有车有房,年入百万,没有麻烦的婆媳关系。这不正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俗人之乐?

于是,柳枝枝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染上两分男女之间的情漪和欣赏。

他好会穿搭啊!

这种相当优质的条件,身后肯定一票女孩儿追。

“枝枝,愣着干嘛?快过来!”孟茱不停摆手。

收回思绪,桌上人都看过来,包括孟侦漆黑的眸子,柳枝枝深感尴尬。

以为只是简单和辣妹聊聊天,吃个粥,她没做好要跟一群陌生人吃社交饭的准备。

料到这点,孟茱贴心地在她和她哥之间,给柳枝枝腾出一个位置。

今天是分店开业一个月,都是店里自己员工聚在一块儿吃火锅,孟茱让她放松点,整碗砂锅给她舀出来一半。

“枝枝,你吃糖不?我哥没往粥里放糖。”

柳枝枝忸怩地摇摇头,“这样就好的。”

“我看你没吃饭就走了,还以为我又点错单了,心想没啊!”孟茱把粥递过来。

“没有的。”柳枝枝有点难为情。

“听见没?”孟茱面朝远处,笑得得意,“是你选的新菜谱难吃,跟我可没关系。”

柳枝枝视线跟着她,落在孟侦身上。

后者假模假样地点头,用他那双黑目打量过来,满眼挑弄,看得她目光渐渐灼热。

直勾勾的眼神没打算撤回,柳枝枝只好低头回避。

额头上传来一声淡笑,她后脖子感受到微量的鼻息喷洒下来,后脑勺碎发飘浮两下,弄得她有点抓挠。

孟侦低头,和她的距离只有五六公分,“柳枝枝,难吃吗?”

没意料之内的酒味,只是有点凉。

“没有的。”她缩着膀子摇头。

孟侦嗤笑,“看见没?”

“你看你把枝枝吓得!”孟茱满脸鄙夷,给她盘里夹菜。

背上被点两下,柳枝枝抬头,对上孟侦的蹙眉沉思。

他收起玩笑,“还是怕我?”

这句话过滤再润色到柳枝枝这边,显得意味深长。

“没有的,我有点怕生。”

他颇为认同的嗯一声,点点头,“是挺怕生。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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