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的家(柳枝枝撞见别人做爱H)(1 / 2)
歌如其名,她现在很知足。
暗恋钟嘉诚时,没有这些细微的小情绪在心头滋滋响,她永远在自下而上,仰头瞻望一轮太阳。
望得久了,难免刺眼、晒伤自己。
这些年来,《知足》逐渐多出很多暗恋无疾而终的味道,知乎里写着各式各样的遗憾,入职助理以后,她就不爱听。
最近又拿出来,她像小时候那样,只听曲调,跟着哼几句,心里好受许多。
明明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五月天。
经典的阿信风曲调,伴着他轻柔的声音,眼前一副春天公园里随处可见的五彩风筝。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也不知道那个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柳枝枝轻叹一口气,侧眸瞄一眼孟老板,眼神里多了点看同类人的复杂感情。
“怎么了?”孟侦抬眼微笑。
“想到一个人。”她的声音也有点惆怅。
“谁?”
没想到他会接这个话题,柳枝枝心头一热,努了努嘴,“ 之前跟你说过一次,有个人告诉我‘你的钱花在哪儿,你的世界就在哪儿’。”
孟侦迟疑两秒,“你很想他?”
“没有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而且我以前觉得这话不太对,上高中之后吧,越想越有道理。”
“好了,听歌吧!”
柳枝枝咬着唇,回个微笑,“嗯。”
和crush戴同一耳机听歌是什么感觉?
不同于深夜频道云连线,柳枝枝垂头看着这段只有一掌宽的距离。
今天她穿了一条咖色的背心V领收腰长裙,孟老板穿之前吃火锅那次的白色坎肩长背心,一条黑色休闲长裤和黑色板鞋。
不知不觉联想到他的蓝色睡袍。
现在他人就在跟前,柳枝枝盯着他的胳膊细细观赏。
“你往哪儿看呢?”孟侦凑过来脸,单挑右眉,话说得有点帅哥自知的那种狂。
脸上一阵热潮,柳枝枝余光看到他左边的大花臂,指指方向,“没有啊,就想着幸好不是左胳膊,不然就破坏美感了。”
她诶一声,“孟老板,你能侧过来一点吗,上次没看清楚。”
“上次想打脐钉,羡慕孟茱,这回又想纹身了?”孟侦随口问道。
“才没有。”柳枝枝气得头扭向窗外,耳机跟着掉落。
扭头拿耳机,就见孟侦讪笑,接着往她这边靠近,给她戴上耳机。
感觉到大腿摩擦到硬邦邦的什么东西,柳枝枝垂首,他的大腿裤边和她的裙边,已经轻轻贴在一起。
曲调重新入耳,已经放到下一首《爱情的模样》。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看到远方爱情的模样......”
爱情迷样的魔力有多强烈,柳枝枝不曾体会。眼前触碰到的伟岸胴体,倒是更令她振奋。
闻着孟侦身上混着烟味的松木香,而且是人民币味道的软中华,她被钱味迷了眼。
又想到工作,和令人发困的游戏直播,她揉揉眼睛,接着哈欠迎口而出。
“困了?”
这回孟侦没再有意开她玩笑,眼里还透着一丝柔意。
他抬两下右边肩头,“靠过来睡会儿吧,离家里还远。”
还有这种好事?
“谢谢孟老板。”柳枝枝看着伤口,“算了,我怕碰到你。”
他拍拍左边位置,朝里弓着腿让道,“你坐这边不就行了?”
“是哦——”柳枝枝摘掉耳机,提紧裙子钻过去坐他左边。
满臂纹身的胳膊递过来,她双手抱住,头往右躺,立刻贴上去。
“禁”的封印破除,孟侦身上那股蓬勃的,外放的,酣畅淋漓的欲气啮舐着她的神经。
Crush的肌肉看上去硬邦邦,枕起来并没有想象里硌头,触感像老一辈人榻上枕的谷子枕头,凉凉的很舒服。
睡意朦胧,柳枝枝又打一个哈欠,“谢谢孟老板!”
钱味,帅哥味,大自然的松木味。抱着世界上最美好的几样东西,柳枝枝很快睡着。
歌单里10首歌已经放一个遍,汽车在城市里不断穿梭,城南至北。
宽马路越走越窄,高楼大厦变成田园居地,成排白色小别院立在眼前。
“柳枝枝,到了!”
胳膊被戳两下,柳枝枝沉着眼皮睁眼,下意识摸摸嘴边。
孟侦笑着打量她,“起来吧,没流口水。”
刚睡醒反应有点迟钝,她探着眼前。
出租车已经停下,穿过车窗,入眼是一栋两层楼的中式小别院。黑色三角房檐,墙边垒着一层黑瓦,墙面是白色。
胡木色大门右边开着,房子里面有片种满油绿色生菜的菜地,生菜足足长得两掌高。
叫醒她之前,孟老板已经付过款。两人下车,柳枝枝情致盎然,望着这条居民街道出神。
天空好像格外的蓝,有种心旷神怡的呼吸感。空气新鲜,远离城市喧嚣,除了有点远,没有任何不好。
“进来吧!”孟侦侧身看向她。
跟在他身后,柳枝枝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刚出世的眼神。
院子很大,入门的小菜园前面不远处,有个围着墙的小鱼池,几条红色鲤鱼正在吐水。
旁边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拐角处有个小花池造景。
一楼左边有个房间,窗户用旧报纸糊着,旁边有躺椅和秋千,大树下还放着喝茶的胡木桌椅。
这就是crush生活的地方。
“阿侦回来了。”
一道年迈的女声从正堂门缝里传来。
“奶奶,是我。”孟侦回应一声,推开正堂门,带她进屋。
沙发里有位老人身穿米色短袖,披着一条绿色披肩,看样子已过古稀之年。
银白色头发挽成光滑的一个髻,两只耳垂上落着祖母绿宝石耳环,脊背立得笔直。
见人回来,她从液晶大屏放的老电影里折过身子。柳枝枝这才看清孟奶奶的脸。
一脸自然生长的皱纹,是岁月给孟奶奶的赠礼,看起来优雅从容。
诶一声,她看向柳枝枝,“这是哪家的姑娘?阿侦,你可算知道带女朋友回家给奶奶看了。”
一口气没散出去,柳枝枝瞠目结舌,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孟老板女朋友。”
过于着急,她音量也不自觉放大。说完意识到可能对老人讲,有点尖锐。
自知失礼,她脚步停在原地,没敢再往前走,也失去参观这间屋的心思。
她放轻声音,“孟奶奶好!不好意思孟奶奶,刚才太激动了。我不是孟老板女朋友,是公众号的文案写手。不信您问孟老板!”
孟侦笑笑,“奶奶,您又说笑了。”
“好吧,不是就不是。”孟奶奶脸上迭着笑意,招呼她过来坐。
听起来语气颇为遗憾,又带点故意惹人深探的意思。
看孟老板神色自若,没换鞋直接踩上白色瓷砖,柳枝枝跟着他到沙发上坐,正巧和孟奶奶正对侧脸。
“姑娘,你叫什么?”
炯炯目光出卖了孟奶奶的心思,她压力突增,轻声道,“奶奶好,我叫柳枝枝。柳树枝叶的柳枝枝。”
“枝枝,真好听,”孟奶奶细细品着,“诶,巧了你看,阿侦的店就叫三木。”
四目看向孟老板,他正凝着眉头敲手机,“怎么了?”
“让你不要皱眉毛,就是不听!”孟奶奶斥他。
“不皱了。”孟侦无奈地屈指揉眉头。
“以后都不准皱。”
“......”
过来挑个音响还能看到这个!
没见过他被呛得垂头不语,柳枝枝觉得新鲜,在孟奶奶眼皮子底下,多看了两眼他乖戾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狼也会怕圣光。
“走吧,挑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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