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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8 章 浑虚魔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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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宗四个人遇见拂音阁的人时,玉钧崖正在昏迷,并没有从明媛口中听到她添油加醋的传言。

所以他醒来时,对待游凭声和夜尧神色如常,十分礼貌地感谢了一下夜尧的关心。

“客气什么,都是老相识了。”夜尧挤开离玉钧崖最近的游凭声,拍拍他的肩膀,比站在那边的亲师兄还和蔼可亲,“灵气干涸的感觉不好受吧?你要抓紧时间恢复啊。”

“是。”玉钧崖应下,又转头去看游凭声,“前辈……”

“我教你种快速恢复灵气的方法?”

玉钧崖:“可是前辈……”

“想让他教?哎呀,他的办法早就教过我,我来教你吧。”

玉钧崖:“我有储存灵力的法器,可以快速恢复灵力!”

储存灵力的法器,不就是那只游凭声用来吸他气运的玉佩吗?

想到这一茬夜尧就发酸,直接架着玉钧崖的肩膀往旁边走,“那里边的灵气先留着吧,技多不压身,来,跟夜师兄过来学。”

玉钧崖跟着格外热情的夜师兄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来得及和游凭声说。

一旁的亲师兄顾明鹤语气复杂:“……他一直这样吗?”

游凭声:“……”

这人到底是有多介意他找玉钧崖借气运啊。

*

不久前,明泉宗一行人遇见了一只七阶妖兽,玉钧崖耗尽了灵力驾驭玄武才打败了那只妖兽,一时半会还缓不过劲来。好在游凭声顺手点拨了他一下,夜尧又教了他一种加速恢复灵力的方法,恢复过来不是大问题。

玉钧崖在一棵树下开始打坐,夜尧随手摘了朵灵草走回来,玩笑道:“你这个师兄当得还没我称职啊。”

顾明鹤无语:“是,因缘合道体最无私,行了吧?”

真这么夸他,夜尧又啧了一声。

“行了,你们俩赶紧找地方休息。”顾明鹤冲师弟和师妹摆摆手,这两个人老是自以为隐蔽地看夜尧,被看的人不是没发现,只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而已。

两人匆忙和夜尧见了礼,跑到另一边不再打扰他们。

夜尧把手里摘的灵草剔去散乱枝叶,修理出一个姣好的形状。

还没完全开放的花骨朵被他用手指灵巧剥开,花瓣被一片片反折,呈现出奇异盛放的模样,有种别样的艺术感。

鲜嫩的花枝递到游凭声眼前,游凭声伸手去接,“你还会这种手艺?”

夜尧笑道:“初夏的时候,如果去种了荷花的地方,会有少女在池塘边卖花,她们会折很多花样——我跟她们学的。”

花头在夜尧手里欢快地晃了晃。

游凭声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花,心说真够活泼的。

也就这人有心思连折花的手艺都学上一手。

顾明鹤瞥见这一幕,见鬼一样看了夜尧一眼。

以前不知道多少女修跟夜尧示好,夜尧就像没开窍一样保

持距离(),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没这根弦呢?[((),合着其实他比谁都会啊?

还没道侣人选的顾明鹤有点儿牙酸,扭头不想看夜尧,头刚转到一半,余光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游凭声的手指刚要触碰到那朵花,一条细小的黑蛇忽然从他的袖口窜出来,闪电般一口叼住花头。

夜尧:“……哈?”

吃完那朵花,黑蛇还嫌弃地瞥了夜尧一眼。

仿佛能看到夜尧额头上浮现一个井字。

“你看它!”他和游凭声告状,就见游凭声侧过脸,唇角似乎扬了一下。

夜尧委屈指责:“它都这么对我了,你还笑?”

游凭声捏住蛇尾摇了两圈,黑蛇混不吝地在半空晃悠。

“嗯……我也不能让它吐出来,要不然你再折一朵?”

“好吧。”夜尧咕哝一句,重新去摘花了。

顾明鹤正想嘲笑他在一条蛇手下吃瘪,目光忽然定在了黑蛇身上。

那条蛇细长、漆黑,看起来只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灵兽,不知为何,他看着黑蛇,脑中却好像闪过了什么影子。

“你们说什么?”正在顾明鹤狐疑思索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玉钧崖的声音。

玉钧崖目光惊愕,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闷棍一样,露出了猝不及防的神色。

“嘘,玉师弟你小点儿声啊!”凑在他身边私语的两个同门忙紧张地推了他一下,有些讪讪。

玉钧崖被推得轻晃了一下,身体却异常僵硬。

——他刚才从师兄和师姐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这位向来沉稳的师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顾明鹤疑惑地看着他,正要问询,就听到夜尧哼笑了一声。

“前辈,你们……”玉钧崖愣愣看向游凭声和夜尧。

夜尧笑眯眯冲他晃了一下手,像是打招呼,又像是在昭告什么既定的现实。

“怎么?”游凭声问。

“抱歉,我只是……有些吃惊。前辈不用管我。”玉钧崖心里微乱,低声说完,沉默地低下头。

低头的前一刻,顾明鹤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他稍显狼狈的表情。

不是吧,玉钧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顾明鹤心里一跳。

夜尧也就罢了,他本就交游甚广,认识谁都不稀奇。玉钧崖到底是怎么和这个神秘的散修扯上这般……一看就不简单的关系的?

顾明鹤见鬼一样的目光看了看夜尧,又看看玉钧崖,简直开始头疼。

“师弟,你没事吧?”分享消息给他的师姐轻轻又推了推玉钧崖。

“我没事。”玉钧崖摇头。

“没事……没事就好。”师姐干巴巴道。

气氛莫名凝滞,她感觉自己好像闯了什么祸,和师兄对视一眼,悄悄离了数米远。

前辈这样冷淡的人……也会有这般亲密的人吗?

玉钧崖一声不吭,垂下的目光溢出茫然。

毋庸置疑,

() 前辈是他最为尊重敬慕的人,是黑暗里第一眼看到的最明亮的熹光。

数次被施以援手的时候,他心底曾经升起暗喜——他对前辈来说应该是有些不同的吧?

但最后他既没能拜前辈为师,也没有资格跟随对方。

……他其实什么都算不上,甚至从未知晓这位“禾雀”前辈的真实身份。

如果前辈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一直这般冷淡也就罢了,可事实告诉他,有一个人对他来说如此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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