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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惊语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安抚好贺声。
贺声在她颈窝处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开她。
似乎是觉得流泪这种事很丢人,她低着脑袋不去看段惊语。
段惊语把她垂下来的发丝绾到后面,看到她垂着的睫毛和上面挂着的泪珠,有些心疼又有些觉得好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怎么了呀,就这么委屈?”
贺声抿着嘴唇不说话。她的唇很薄,段惊语之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过说嘴唇薄的人薄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段惊语用指腹从她的上唇摩挲到嘴角,试图让她笑一笑:“给你剪头发,好不好?”
贺声依旧沉默,但是挪到了床沿来。
段惊语知道,祖宗这是肯松口了。
…………
段惊语熟练地抖落开围布,看着镜子里头发湿淋淋的贺声。
对方通过镜子和她对视,眼神里没什么多的感情。
段惊语捧着她的脑袋,像模像样地摆弄了一下,接着拿着剪刀开始动手。
“下周苗老师该来了吧?”段惊语站在贺声面前,梳起一撮头发,边随意地和贺声聊天。
现在是三月底,下周开始贺声就要参加集训了。虽说是集训,但段惊语并没有打算送她去培训学校——像其他的文化课程一样,段惊语给贺声请了私教,也是她之前的艺术老师苗青。
苗青算是贺声比起段惊语第二亲近的人了。
贺声没有参加过中考,是段惊语和她一位关系不错的委托人打了招呼,将贺声的学籍塞进了那位委托人开办的国际私立学校。
因为贺声的文化课成绩很好,再加上她身体特殊,所以段惊语只给她请了一位偶尔来答疑的老师,其他大部分时候,贺声都待在家里上网课。
刚开始的时候,段惊语请苗青来是想看看贺声是否对绘画感兴趣,见贺声不排斥,便说想试试让贺声走艺考这条路。苗青顺理成章地继续留任贺声的老师。
贺声还记得苗青曾带她临摹油画作品,那些画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出自哪位画家之手。她也问过苗青这都是谁的画,她觉得有一点点熟悉,但又想不出作者是谁。
苗青当时只是愣了愣,只说是一位画家未发表过的画作,贺声只当自己记错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苗老师下周要来这件事,贺声并没有太多反应。而且接下去一年,她可能每天都会见到苗青。
一想到接下来一年的枯燥的日子,贺声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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