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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贺声见过周政以后,段惊语想了很久该怎么改变她和贺声之间的相处模式。
当初考虑到贺声的情况,为了不再刺激到她,段惊语听从医生的建议,以姐姐的身份担任贺声的监护人——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预料,贺声出事前不久,她让段惊语出了一份意定监护协议,让段惊语做了自己的监护人,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当时的段惊语从来没想过,万一以后贺声只把自己当作姐姐怎么办。转眼她和贺声已经以姐妹的关系生活了五年,比她们真正恋爱的时间还要久。
段惊语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说爱情的终极形态其实是将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恋人当作亲人来相处。段惊语对标了一下自己和贺声,从小时候认识到现在,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朋友,做亲人,相比之下做恋人的时间是最短的。
在她将以前的情侣项链、戒指一样一样送给贺声,而贺声除了乖乖收下,乖乖道谢外没有其他更多的反应时,段惊语也会忍不住想,要不就这样算了。
做姐妹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同时也实在没法忽视许多个夜里的欲望和冲动,那些顶峰时刻不被当事人听见的压抑的“贺声”,就像一把戒尺,提醒段惊语的不满足,同时丈量着段惊语的不甘。
一想到贺声有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段惊语就有种嫉妒到窒息的感觉。
占有欲、控制欲、情欲,哪一样都不允许她心甘情愿地只做贺声的“姐姐”。
“段律,有人找。”
段惊语的思绪被突然打断——最近走神走得实在频繁。她没有立刻应,而是不紧不慢地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路新泽将刚从楼下取来的咖啡放在段惊语的桌子上,看着段惊语一副“什么意思”的表情,笑了笑:“上次您请我,这次我请您。”
段惊语了然:“你的诉状里少俩错字比什么都让我省心,下次别花这钱了。”
——路新泽是段惊语带的实习生,挺聪明的一个姑娘,一点就通,就是偶尔会犯点粗心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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