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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荒唐至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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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很完美的男人,哪怕作为同性,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黯淡无光。

这么完美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为什么非要和他抢祁免免呢?

季淮初从进门起就开始头疼,那种疼像是被什么剧烈地撞击了,于是眉头蹙得更深。

他坐下来着对方,态度冷淡地问着:“你想要什么?”

周谈着他,像是对峙一般,他突然意识到,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想要比过季淮初。

他想要证明自己比他更好更值得。

但他其实早就没有资格了。

他什么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

后来连腿都断了,父母并不管他,肇事司机全权负责了他,甚至找了护工来护他,他想没有肇事者会这么好心,应该是祁免免悄悄做的,如果不是后来季淮初也出事了,或许祁免免不会那么对他。

他带着几分恨意季淮初,想的却是,如果当时坠楼的是自己就好了。

他不由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她。

他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季淮初皱眉:“报复?”

周谈愤怒地他一眼: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但他不想告诉他,于是冷哼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警察的通报已经出来,她和周邵清的死没有关系,无论你发再多煽动性的信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不知道她和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如果你要她身败名裂,那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对名声也向来不在乎,如果你想引起她的注意……”他发出一声冷漠的嘲讽,“她谁也不会放在眼里。”

周谈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落寞,于是忍不住升起一点愉悦:“她也不你。”

季淮初抿着唇:“不重要。”

周谈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当初恨不得杀了我,真的是失忆了吗?我还以为你装的,毕竟谁也没法忍受被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如果不是失忆,你和她确实也无法收场。”

季淮初大脑像是被钉子钉了一下,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般的眩晕,他猛地按住太阳穴,想质问周谈,可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忽远忽近起来。

他晕倒在咖啡厅,等候在外面的沈助理冲进来,和司机一块儿把季总送去了私人医院。

医生说他精神高压,肺部感染,处在高热状态。

沈助理惊讶,她丝毫没有发现异状。

季总和祁小姐的症状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还是巧合。

季总不知道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昏迷不醒,一直沉睡着。

沈助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消息给祁小姐,说:季总病了,他去见周谈,不知道说起了什么,突然很生气,然后就晕倒了。

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让祁小姐知道,季总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她不应该这样。

祁免免一直没有回她。

沈助理有些难过。

季伯父和季伯母来季总,伯母的眼里都是红血丝,像是没有力气骂他了,只是说一句:“你要是把自己折腾死了,妈也陪你去死好了。”

季总闭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她亲口跟我说离婚,我永远不会再管她。”

“那如果她不呢?”季伯母声音里都是悲哀。

“妈……对不起。”季总偏过头去,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人掏空了什么。

沈助理跟祁小姐说:季总和季伯母又吵架了,他还是放不下您。

祁小姐依旧没回。

或许祁小姐根本就没有。

她起来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偶尔季总的眼神都是冷漠的。

沈助理向病床上的季总,她忍不住偷偷拍一张发过去:季总之前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他为了您真的付出很多。

b祁免免放下手机,灌了自己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她把几瓶洋酒拆开混着喝,毫无顾忌的样子。

她曾经酗酒,那短暂的□□的痛苦和虚幻可以冲刷掉虚无感。

那时候季淮初正在医院抢救,他的朋、亲人,都在发消息告诉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担心和着急,她也压根儿没有那种情绪。

但她真的很难受,那种难受就好像是一个饱胀的气球,快要炸掉了。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去吃很多食物,喝很多酒。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她竟然觉得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

她第一次意识到,或许、可能,她真的是有病。

祁免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揉着宿醉的脑袋,打开了手机,到无数条的消息。

所有关于祁免免的消息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周邵清美术馆铺天盖地的丑闻。

包括周谈大学期间出入豪宅疑似被多位富豪包|养过的消息。

季淮初的公关经理非常生气地联系秦可莉为什么擅自用丑闻去掩盖,祁免免的所有质疑都是模棱两可不存在实质性证据的,无论别人如何揣测都只是一种主观上的臆想,但把周邵清和周谈的丑事都爆出来,并不能洗脱掉她的嫌疑,只能让她的形象变得更加糟糕。

周谈的视频还流传着,如果他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清白,那岂不是更加证实祁小姐私交混乱。

秦可莉皱眉:“不是我们做的,祁小姐自己找人放出去的消息,而且引导骂她的话,似乎也是她那边自己在引导,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祁免免还是去见了季淮初,她见他第一面甚至连寒暄都没有,似乎并不关心他的病如何,她把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作为婚姻过错方,我净身出户,我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归你,你把协议签了吧!公司那边我相信你可以处理,这样你也可以跟你父母交代,我累了,跟你在一起一如既往地烦,跟你结婚也只是觉得好玩,你真的很好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装装可怜你就开始心疼,哪有什么天生的薄情冷漠,只是不想对你热情罢了,你以后,还是擦亮眼睛吧!”

季淮初着她,像是在一个陌生人。

“祁免免……”他喊了她一句,声音嘶哑到快要发不出来声音。

祁免免只是不耐烦地蹙了下眉:“随便你,之后联系我的律师就好。再见。”

她起身走了。

季淮初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线外,他才猛地提了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呛咳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

他拿纸巾擦了一下,骤然笑出声来。

真是,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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