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你想嫁给玉皇大帝吗?...)(2 / 2)
居安又扭捏起来,"我觉得他蛮有男子汉气概,而且人家是王,我一个小小庶女也算高攀,是吧?"
这就是答应了嘛,真是装模作样。
其实要是照着私心来说,居上也希望他们能成,如此一来,太子一派与辛家关系更紧密,再不是退亲就能阻断两方联系的了。只是怕,圣上那里会有阻碍,这事要想成,还得皇后那头使劲。
居上说:"只要雍王有心,就不算高攀。不过得让雍王先回禀圣上和皇后殿下,上头怎么说,咱们可以再等等。"
居安这脾气,一说要等就性急起来,拉着长姐问:"雍王会是真心的吗?不是逗我的吧!他会去求圣上降旨赐婚吗?"
居上道:"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哪能闹着玩呢,除非你没有答应人家。"
对啊,居安忽然一怔,回想刚才,她确实不曾答应他这可怎么办,好事岂不是要溜走了?
"我我又要如厕了。"她慢慢抽身道,"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从暖里出来,故意经过前厅,假装不经意地朝里面望一眼,好在雍王还不曾回去。
倒像心有灵犀似的,她过去的时候,雍王正好也朝她望来。彼此眼神一个交接,居安便吓得够呛,慌忙让到了一旁,哆哆嗦嗦问蛮娘:"你说他会不会出来?能明白我走这趟的意思吗?"
蛮娘坚定地说:"小娘子别愁,不行咱们就托人传话。"
话音刚落,见袍角翩翩,有人迈出了门槛。那双阴鸷的眼睛扫视过来,居安脚下不由退后半步,咕地一声,咽了口唾沫。
这算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了,那份孤勇,尤胜当初长姐挂灯。
人嘛,总要为自己的前程努把力。对,将婚姻视作前程,这么一想就更有勇气了。等他走到她面前,居安壮起胆子仰首问他:"大王刚才的话算话吗?"
凌洄说:"算话。你想通了?"
居安又问:"这样我是不是就能经常见到长姐了?"
凌洄说当然,"平时想见就能见,宫中有宴饮,你们还能作伴。你阿姐是太子妃,你是雍王妃,你阿姐的婆母就是你的婆母,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不错?"
居安仿佛是依附长姐而生的,她的愿望就是一辈子不和长姐分开,就算嫁人,也要嫁得离长姐近一点。如今长姐嫁进宫了,这件事就变得有点难办,但雍王这及时雨出现,正好解了燃眉之急,那就不要在乎人家长得丑还是凶了,只要能让她实现理想就好。
认真思索一下,她点了点头,"那你能说服陛下和皇后殿下答应这门婚事吗?"
雍王道:"这是男人的事,不用你操心。"
居安嫌弃地撇了撇嘴,心道这猖狂的样子,和他的长相真是匹配!
不过没关系,相较而言这种人说话还是比较靠得住的,居安便没有什么疑问了,挺了挺脊梁道:"说定了,不能变。"
凌洄说行,"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罢转身回了厅房。
坐下后思量,难免觉得奇怪,一时兴起居然定下了终身,好像有些草率啊。不过再想想,反正早晚要成亲,娶生不如娶熟,就这样吧。
于是向未来的岳丈举起了杯,"上辅,我敬您一杯。"
辛道昭忙举杯回敬。
然后便听他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欲向贵府上三娘子求亲,先问过上辅的意思,若是可行,明日便向宫中回禀。"
辛家众人被这个消息弄懵了,辛道昭其实觉得两人并不相配,迟疑道:"大王与我家三娘吗?我家三娘人小福薄"
凌洄"嗳"了一声,"本王喜欢,没有福薄一说,就上辅答不答应。"
辛道昭了太子一眼,"只怕圣上那里"
凌溯却笑了粉扑-儿文=~學)笑,"圣上知道我们兄弟一心,若是同娶了辛家女,也好防着二郎再去拉拢其他勋贵。我是这样想,二郎大可向圣上陈情,把辅国大将军家女郎与三娘一同呈禀上去,要是料得没错,圣上自会退而求其次,成全他和三娘。毕竟辅国大将军手上有兵权,如今尚且中立,要是拉到咱们这头来,料圣上不情愿。"
两者相较取其轻,太子也算把圣上的想法摸透了。
辛道昭计较了下道:"你们年轻人有情,我们父辈不干涉,但帝王家联姻与寻常人家联姻不同,当慎之又慎。"
凌洄道:"上辅放心,这事我先回禀皇后殿下,请皇后殿下定夺。"
辛道昭这才颔首,毕竟姐儿俩跟了哥儿俩,圣眷着实隆重,若是能成,于辛家来说也是光耀门楣的事。
后来酒过三巡,也到了宴罢的时候,辛家兄弟将凌洄送出门,凌洄回头了长兄一眼,"阿兄不回去?"
凌溯的视线游移,轻描淡写道:"你阿嫂今晚粉】扑-儿文=~學!留宿这里,我也不走了。"
凌洄这才"哦"了声,倒是隐隐期待,将来自己也有一同留宿的殊荣了。
送走凌洄,辛家兄弟与太子对望,郎舅之间似有说不出的一丝尴尬萦绕。凌溯忙道:"我随便找个地方过夜就行。"
辛重威讪笑,"这事听阿妹安排吧。"一面比手,将人重引进了门。
难题交到居上这边,凌溯老大一个人,就站在小院前厅的地中央,对掖着两手,等待她的发落。
药藤和候月面面相觑,再小娘子,她绞尽脑汁思量,最后吩咐:"把东厢收拾起来,熏好被褥,请殿下过去就寝。"
两人忙去承办了,凌溯却并不满意,"我不能睡在这里吗?"
居上说不行,"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再说这里不是行辕,那么多长辈兄嫂都着呢,我可是要面子的人。"
凌溯的神情有些落寞,"没想到,你就这样把我舍弃了,是因为我昨夜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今日我又了一遍画本,已经钻研出些门道来了"
居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你快住嘴,不许说了!"
他呆了呆,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略思忖了下,又换了个策略打算晓以大义,"阿娘派来的医监,每七日来给你诊一次脉,若能赶早怀上,对阿娘也是个交代。"
他还拿这个来说事,一切不都是他引起的吗,她没捶他已经很好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打算就此赖上了。
如果体验后觉得不错,其实居上不会排斥,但结果却是伤亡惨重,她自然是不想再尝试了,便开动脑筋想出个绝佳的好办法,"
我明日进宫去见皇后殿下,想办法把裴贵妃引来,然后装作被贵妃撞了一下,孩子掉了,既能栽赃贵妃,又能全身而退,这样是不是很妙?"
凌溯对她的天马行空表示怀疑,"你话本多了吗,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
居上很失望,托着腮不情愿地嘀咕:"太受罪了,我上回手上被割了一刀也没这么疼再说昨晚不是已经大功告成了吗,再等等,说不定过几日就有好消息了。"
凌溯虽然也很希望一切顺利,但她如此相信他的能力,对他来说压力有点大。
应该怎么告诉她,她所谓的大功告成,只能算半成呢,还需多努力几次,才能巩固成果。
抬眼她,那张脸上透出倔强,他实在不能勉强她,住东厢就住东厢吧,等时候再晚一些,可以见机行事。
侍奉的婢女上前来,把他引了过去,东厢布置得很雅致,住上一晚并不为难。凌溯梳洗妥当上床躺下,却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一阵阵只觉得凄凉,如此冷落的卧房,大有清锅冷灶之感。俗话说由奢入俭难,以前干脆从来不曾体会过她在身边作伴的感觉,倒也算了,可经过了昨晚,他还怎么一个人入睡啊!
孤枕难眠,香软的枕被也不能缓解他心里的失落。支起身,上房的灯还亮着,他挣扎又挣扎,终于还是披上衣裳走到廊下,敲响了她的门。
好在没有人值夜,她的嗓音传出来:"又怎么了?"
凉气一丝一缕缠绕上小腿,他说:"厢房漏风,我冷。"
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居上把着一床被子出来开门,正想打发他回去,却发现他缓缓淌出了鼻血,吓得她愣住了,慌忙把被子扔在一旁,把人拉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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