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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予你(帮她系上安全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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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温瓷起了个大早。

平日摆满化妆品的梳妆台上多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盛惊澜昨晚交给她的古籍。

修复后的古籍跟之前残破的样子截然不同,但依然保留着岁月的痕迹。

虽然是盛惊澜修复的,但这东西必须经由她交给外婆。

温瓷早早起来,亲自去厨房熬了一小锅粥。

红枣、枸杞、桂圆、红花生加糯米,一整套补血养生搭配。

老人家醒得早,温瓷并没有提前打扰,而是等到外婆的固定用餐时间才将食物送去。

一碗红粥补血养气,解开盖子香味扑鼻,宋兰芝来了食欲,同事觉得稀奇:“今天怎么有心思给我煮粥?”

外孙女孝顺,这点毋庸置疑,然而每个人孝敬老人的方式不一样,起大早给她煮粥不太符合温瓷平时的行为。

温瓷不急不躁,用勺子盛了一碗送到老人面前:“外婆,你先用早餐。”

宋兰芝笑着说“好”,招呼她坐自己身边:“你也坐下来吃点。”

接着,温瓷递来粥勺,宋兰芝一眼瞥见她手腕上多出的东西:“你这镯子……”

下意识遮挡也来不及,温瓷强压下波涛汹涌的内心,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反问:“怎么了?”

想起当初那件事,宋兰芝并未追问太多,只赞道:“好,很配我乖孙女。”

祖孙俩同桌用餐,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温茹玉过来时,在门外就听见两人谈笑的声音,一时有些怔愣,但很快又恢复无懈可击的女强人形象。

门敞开着,温茹玉抬手扣了两声,随后踏进屋内。

“茹玉来了。”难得在早上遇到女儿和孙女同时来她的院子,宋兰芝喜形于色,“快坐,来尝尝阿瓷亲手煮的粥。”

温茹玉撇了一眼装粥的小锅,淡声道:“刚吃过了。”

随后,她拿出一份邀请函递给母亲:“妈,景城那边有个国际刺绣艺术节给温氏发来邀请函,希望您能出席参加。”

国际性质的活动,不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到宋兰芝这儿,她只有简单两个字:“不去。”

近年来,宋兰芝越来越不参与那些场合,温茹玉试图说动母亲:“主办方很有诚意,温氏的位置排在最前面,而且到时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同行,对咱们有利。”

宋兰芝抬手示意她不要再提:“你自己去,或者温氏派个代表过去。”

到这地步,温茹玉明白母亲的决定不容更改,也不再尝试。

温茹玉很忙,一个人掌管公司大小事务,基本没时间留在家里跟亲人谈心。像这会儿,一句话都没跟女儿说上就匆匆离开。

宋兰芝扭头了眼外孙女,见温瓷一直安静的低头吃粥,在心里微微叹息。

这母女的关系跟冬天结冰的湖水一样,又冷又硬。

慢悠悠的享受完这顿香甜的早餐,宋兰芝放下粥勺,转着身子对外孙女道:“说说吧,想让外婆替你办什么事?”

“外婆,我先给你个东西。”温瓷终于把藏在身后的盒子拿出来,摆到桌面上。

宋兰芝戴上老花眼镜凑近一,心底微惊:“这……”

“抱歉外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古籍拿去找人修复,现在把它完璧归赵。”在长辈面前,她也不禁露出小女孩般活泼的神情。

“好,好。”宋兰芝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古籍,连赞三个好字,眼角一下子就湿润了,“阿瓷真是好孩子。”

温瓷连忙抽出纸巾递到老人面前。

她敢这么做,也是因为她从小养在外婆身边,懂得外婆一切心思。只是没想到外婆见到修复完整的古籍会这般激动,或许自己真的赌对了。

温瓷趁机开口:“外婆,修复古籍的人花了不少时间和心血,你要见见他吗?”

“谁?”宋兰芝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懂知恩图报,“修复这东西必定很不容易,自然该好好感谢他。”

“他就在温家大门外,外婆想见,我帮你把他喊进来。”

刚开始宋兰芝还不懂,为何帮她修复古籍的师傅还要亲自上门,直到温瓷引着盛惊澜踏进院门,宋兰芝终于知晓答案。

宋兰芝见盛惊澜的时候没让温瓷在场,大约半小时后,盛惊澜独自从屋里出来。

温瓷迎上去,眼里充满对结果的渴望。

盛惊澜竖起胳膊,指向自己空空的手腕,那位置对应着温瓷的玉镯,他说:“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

顿时,温瓷脸上笑容绽放。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外婆当真破例答应了他的请求。

听闻这个消息,盛菲菲跟周贺临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开心击掌:“太好了,小叔真厉害。”

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盛惊澜真把这事儿给办成了。让刺绣大师宋兰芝破例,这可比砸钱难上千万倍。

“终于要回家了。”周贺临迫不及待收拾行李,“澜哥,咱们订哪天的机票?”

站在窗口的盛惊澜迟迟未应。

见状,盛菲菲大概猜到原因,对周贺临说:“要不咱俩自己回去吧,我小叔还得在这儿干大事。”

其实等待宋兰芝回家这段时间,他们没必要留在南城,只是有两个想玩,有一个别有私心,才默契打着“等宋老师”的名头留在此处。

“那不能吧?听喻阳说,澜哥工作室的电话都要打爆了,一堆人想找他。”

盛惊澜开了一家修复工作室,因为他自身在圈内的名气,常常有各地博物馆或文保局的人主动联系,希望他能出差办公。

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请他帮忙拍卖和鉴定古董文物。

“而且澜哥跟温瓷姐一个在景城一个在南城。”周贺临用手指比划了,两只手臂排开都不足以形容距离的遥远,“澜哥肯定不会为一个女人留在这,温瓷姐又是温家唯一的孙女,所以两人注定像牛郎织女,分隔两地。”

一道极不善的目光从窗边射过来。

周贺临立马低头:“我胡诌的。”

事实上,他的话一点没错。

片刻沉默后,房间里响起盛惊澜果决的声音:“订后天的航班,回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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