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很香)(2 / 2)
外婆告诉她这些,是为了让她知道妈妈不容易,让她体谅妈妈过度的关心和约束,所以她一直很听话。
“是不是她觉得,唐琳琅更适合当她的女儿,所以宁可费尽心思栽培别人,也不愿意信任我?”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想通。
还记得唐琳琅刚来温家那会儿,她得知自己即将拥有一个姐姐,还是很高兴的。听说唐琳琅身世可怜,她把自己吃的穿的都与她分享,却发现,唐琳琅不是来陪她玩的。
唐琳琅待在母亲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得到的教导越来越多。温瓷开始吃醋,对唐琳琅的欢迎变成抵触,但她仍然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没有因此去排挤唐琳琅,只是悄悄在心里吃味。
慢慢的,她明白自己跟唐琳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再期待成为朋,却没想到会因为母亲的偏心,而变成敌对关系。
砂楚握住她的手:“阿瓷,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你把玲珑打理得很好。”
温瓷缓缓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可它不需要我了。”
玲珑不属于她,也可以没有她。
天色黑了,砂楚点了两份餐,温瓷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
店里的客人陆续离开,砂楚陪了她许久,起身道:“我去后厨准备一下明天的东西,你安心留在这儿,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温瓷说“好”,安静而孤独地坐在原位,一次又一次翻手机,还没等来他的消息。
是飞机延误了吗?还是路上耽搁了。
“九点半了。”她对着手机喃喃自语,茶楼外隐约响起脚步声。
像是有一股力量神秘力量牵引她抬头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温瓷轻咬唇瓣,开口说话的瞬间,提心等待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倾泻而出。
“我等你好久了。”她的声音委屈极了。
“嗯。”盛惊澜迈着大步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双手:“抱抱。”
温瓷抱住他,小脸埋进去,心口又涌上一阵委屈。
甚至不需要刻意哭诉,盛惊澜会用自己的方式哄好她。
温暖的怀抱充满的柑橘香,温瓷的双手缠在他腰间,抱了很久才问:“我们去哪里?”
盛惊澜告诉她:“一个好地方。”
现在的温瓷没心思探究太多,只管跟着走。去了才知道,他居然在附近买下一层公寓楼。
这件公寓很宽敞,跟榕城的临时住所截然不同。
美式风装修,室内很干净,好像有人打扫过。
温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只觉得有他在,心里会好受很多。
因为盛惊澜不会训斥她,总能发现她真正喜欢的东西,并鼓励她去尝试。
“没想到这么快要住进来,用品是下午让人送进来的,可能不是很齐全。”盛惊澜从鞋柜里取出两双的凉拖,温瓷换鞋的时候才发现,鞋里有些湿。
那场雨太大,吹进鞋子里,她竟一直没注意。
还有淋湿的头发,温瓷怕臭:“我想先去洗澡。”
“浴室在里面。”盛惊澜手指了一个方向,“换洗衣服备了两套,你自己找找。”
“嗯。”没什么可挑剔的,这里的一切已经足够周到。
温瓷在浴室褪下旗袍,手指拂过上面精美的刺绣,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说“机绣可以完全满足生活所需”的画面。
不得不承认,即使换成机绣,也不会影响美观和穿着熟悉度,可……它们就是不一样的啊。
机绣美则美矣,缺少灵魂,而一副真正优秀的作品,里面包含的情感,传达给人不同的视觉效果,是机绣永远无法达到的难度。
她坚持的创作没有错,想用谋生的手段站起也没有错,那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两者真的无法相融吗?
淅淅沥沥的水冲遍全身,温瓷从前往后梳理头发,闭上眼睛,希望温热的水能驱散心底的寒意。
不知不觉,她在里面待了很久,久到盛惊澜过来敲门:“你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温瓷拉开浴室的门,正用毛巾裹着头发吸水:“我好了。”
“吹风机在里面。”盛惊澜抬手指向挂在墙壁上的吹风机。
温瓷松开毛巾,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小声嘀咕:“好难吹。”
盛惊澜眉头一挑,取下吹风机,示意她:“坐。”
温瓷恍然抬头,不可思议地问:“你要帮我吗?”
男人低哼一笑,风声响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记得跟我道谢。”
温瓷从小就留长发,怕伤发质,从不去理发店弄那些东西,顶多是修剪长度。她也不去理发店洗头,家里用的洗发露由程叔去专门的地方采购。
长大后,还没有男人这样帮她吹过头发。
手指每一次穿梭在发间,都像情人温柔的抚摸。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一开始打给他,只是因为心情太糟糕,首先想到的人是他,所以找他。
她知道盛惊澜今天刚回景城,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没想过他会来。
盛惊澜,是真的喜欢她吧?
温瓷不自觉的抚摸着手腕的玉镯,耳边嗡嗡的声音把她心情搅得一片混乱。
以至于头发吹干,盛惊澜站在身旁对她说“好了”的时候,她抓着男人的胳膊,顺势站起来,踮脚吻了他。
离开的同时,双脚落地,温瓷缓缓睁开眼,在男人微妙的目光中,说出自己找好的理由:“道谢。”
盛惊澜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微眯了下眼睛,问:“谁教你这么道谢的?”
“你。”是他教的,道谢的时候记得回应。可他现在没有主动,那就由她主动。
“这么听话啊,早知道再教点别的。”盛惊澜忽然嫌手中的吹风机碍眼,否则他现在就能伸手把温瓷抱过来。
温瓷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像个懵懂求知的学生,轻声问:“别的,是什么?”
“宝贝,你这个问题很危险。”盛惊澜最后一次提醒她不要惹火,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充满警告。
抓着盛惊澜胳膊的手还未松开,温瓷低头,到不安扭动的脚趾,在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蜷缩起来。
她再次踮起脚,却又在距离盛惊澜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然而这次盛惊澜不再放过他,单手勾着她的腰贴向自己,吞噬那两片极其香甜的花瓣。
宽松的衣服皱成团。
碍事的吹风机被人随手扔到洗手台,终于腾出右手,放肆地进袭,从颀长的脖颈,至强硬的脊梁骨。
“这么香?”盛惊澜闻到一阵馥郁的香味,跟温瓷身上自带的不同,但让人很舒服。
温瓷小声解释:“刚刚的沐浴露……”很香。
花香充溢鼻尖,盛惊澜深吸一口,忍不住剥开那层脆弱的外壳,贪心采撷里面果实。
“盛惊澜……”温瓷浑身发软,唤他名字的声音都在颤。
“使不上气了?”盛惊澜在她耳边坏笑,掐着她纤细的腰肢轻松一带,抱她坐在洗手台上。
浴室打着冷风,瓷面冰寒,她穿得薄,贴上就忍不住吸气:“凉。”
“娇气。”盛惊澜扯过备用的浴巾给她垫上,又嫌太厚,故意在她耳边轻喃:“宝贝,这里暂时没有多余的换洗衣服,所以要委屈你一下。”
他坏心思剥掉身上薄薄的那层,最难以启齿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下。
温瓷忍不住向后一撑,碰到角落的香薰,玻璃瓶倒下来,晶莹剔透的熏香石散落一地。
夺目的朱砂痣在颤动,她高高仰起天鹅颈,青丝乱散在身后,像个妖精。
盛惊澜不断夸她,嘴里有说不完的赞美之词。
温瓷羞于回答,他却肆无忌惮,一次比一次更磨人。
温瓷无措地去抓四周的东西,手指陷下去,扣住水槽的边缘。
身后是无比清晰的镜子,而她不敢回头。
空调的温度也无法降低体内灼烧的感觉,温瓷只觉得自己像被摆弄的玩偶,快要破碎,而他穿着整齐,像个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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