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要跟我谈恋爱吗?”…)(1 / 2)
半年前,喻阳无意间从一个侦探朋得知盛憬言在找人,他晓得盛惊澜跟盛憬言向来不对付,便把这事儿说给盛惊澜当笑话听。
温瓷那张脸的确让人过目难忘,且她的气质非常好辨认,所以在盛菲菲手机上到温瓷的照片时,喻阳才会那么惊讶。
难怪,盛惊澜从未主动追求过任何人,偏偏在南城耗上三个月。
再则,盛惊澜有钱却不轻易给人砸钱,但这次从古董室拿走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送给温瓷。
如今还把人给弄到景城来了……
这摆明是跟盛憬言作对。
盛憬言得不到誓不罢休,盛惊澜满身反骨,这兄弟俩从小斗到大,真不知道这次谁能抱得美人归。
倒是可怜那位温小姐被卷入这场争夺中。
当初那张照片是他给盛惊澜的,现在到温瓷,喻阳不免有些愧疚,对她更是客气。
盛惊澜带温瓷在工作室转了一圈,温瓷的目光在那些精美的古董珍宝上挪不开眼。
盛惊澜站在中央欣赏她沉迷的眼神:“喜欢?”
温瓷赞道:“好。”
盛老板阔气挥手:“喜欢就拿走。”
温瓷扑哧一笑:“我又不是来搬东西的。”
等她转到面前,盛惊澜伸手一拽,将人揽入怀,低声咬耳朵:“可我想送。”
让温瓷最无力的就是他毫无节制的亲近,在这充满历史的藏宝,温瓷耳朵发热,轻轻推他,转移话题:“你不是画吗?”
盛惊澜顺势答道:“嗯,光顾着美人了。”
温瓷嗔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笑了声,换成揽腰姿势:“走吧,陪我去画。”
博物馆送来的古画是一副流传千年的山水图,当真迹摊开在眼前,温瓷不由得惊叹:“好漂亮。”
即使实物受到损害,上面的颜色依旧鲜艳,可见原著之精妙。
温瓷弯下腰,仔细欣赏:“这里面叠了四层颜色吧?”
盛惊澜侧过头,问:“你也懂?”
“你忘了么,我们绣制一副作品之前,也要画图样的。”虽然温茹玉不让她出去宣扬,但棋琴画之类的好,温瓷从小就开始学。
温瓷喜欢刺绣,在绘画上面下的功夫比其他好更多些。
她向盛惊澜,故作随意说了句:“我以前还来景城参加过绘画集训营。”
盛惊澜瞥眸向桌面的古画,语调悠扬:“那个啊~”
欣赏完古画,盛惊澜去颜料放置区了一眼,心中已有计量:“缺了种颜料。”
“现在买?”
“是要买,不过,之后再说,下午带你去个好地方。”
离开工作室后,盛惊澜先带她去了家中式餐厅,温瓷才算是真正吃上景城口味的菜品。
味道比南城那边重些,胜在店里厨师技术高,呈上桌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也算美味。
下午要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目的地,盛惊澜故意吊她胃口,问几次都不肯说,直到下车,温瓷见店名才知,这是家私人旗袍定制店。
“谁要买旗袍吗?”温瓷抬头着门上木制的牌匾问到。
盛惊澜揽在她肩头的手故意捏了捏:“温卿卿,你是在明知故问吗?”
“我有很多呀,不用买的。”她也不知道盛惊澜什么好,隔三差五就喜欢送东西,每样价格都不便宜。
“你那小箱子能装几件?”盛惊澜揽着她踏进门槛,“你在家里能享受的,到我这里自然也不能缺。”
在南城时,他几乎没见温瓷穿过重样的衣服,这次过来没带多少,得添上。
这家旗袍定制店的装修风格古色古香,有种回到南城的感觉,在盛惊澜的坚定的态度下,温瓷站在那里让裁缝量体裁衣。
布料、装饰,这些东西是温瓷擅长的,她挑了一块杏色花纹布料,问盛惊澜:“这个怎么样?”
盛惊澜瞅了一眼,说:“再挑挑。”
这块布料清淡雅致,不好吗?
温瓷抱着疑惑又选了一块,盛惊澜依然说:“再挑。”
温瓷疑惑蹙眉,接着又挑了两个颜色,盛惊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让她“再挑”“再挑”。
终于,温瓷拎着布料失了耐心:“盛老板,你眼光这么高的吗?”
盛惊澜神定气清地过去,问:“挑够了?”
“我都选了七、个色了!”再挑下去,旗袍店老板都快坐不住了吧。
“行,那就把刚才的七、个色各做一套。”盛惊澜故意学她数数,一副得逞的语气。
“啊……”温瓷万万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忽然为自己刚才的暴脾气感到心虚,把手里的布料放回原位,“不用那么多,太浪费了。”
“我家宝贝当然要每天穿衣服。”盛惊澜跟店老板使了个颜色,老板精准地取走温瓷选过的所有布料。
事成定局,温瓷跟老板商讨细节,一套接着一套设计草图勾勒出来,连老板都忍不住感叹:“温小姐,你男朋对你可真好。”
“男朋……”温瓷默念着这三字,一时不知怎接话。
盛惊澜从来没跟她认真表过白,也算男女朋吗?可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跟男女朋似乎没什么不一样,这算是心照不宣的默认吗?
没有恋经验的温小姐陷入迷茫。
恰好老板接到一通电话,没顾上她的回答。
没过一会儿,接完电话回来的老板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有个客人要来取成品,温小姐稍等一下,请先到前厅喝杯茶吧。”
“好。”在这些事情上,温瓷向来随和。
跟老板去休息厅时,经过客厅那道门,温瓷瞥见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到了休息厅,发现之前出去打电话的盛惊澜就在里面,靠近了,能闻到身上的烟草味,温瓷眉头一蹙:“你抽了多少?”
盛惊澜把烟灰缸往后面挪开:“没。”
温瓷粗粗扫了一眼,里面起码两三根烟头,不由得提醒一句:“少抽烟。”
“行。”他答得简单且随意,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盛惊澜站在窗口,斜倚着身子,向她问:“讨论完了?”
温瓷摇头:“外边有个客人来取成品,要等会儿。”
盛惊澜认出那人:“萧文琛。”
温瓷抬眸:“你认识?”
他随意耸肩:“还行吧,是盛家平时会打交道的。”
温瓷懂了,一个圈子里的利益往来,人情关系。
取衣服并没有耽搁太久,老板很快就来请温瓷回去继续商讨。
温瓷随口聊起:“你们这家店生意很好诶。”
“还可以。”老板也没谦虚,就拿现成的举例,“萧先生是我们这的老顾客了,每次都亲自来给女儿定制旗袍。”
“给女儿定制旗袍?”
“是啊,我们开店至今少说也有十来年了吧,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可真是位好父亲。”
好父亲么。
父亲这个角色在温瓷的意识里,一直都是虚幻的,她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中途温茹玉接触过几个男人,也都不了了之。
记得苏禾苗刚来温家那会儿,时常跟父母打视频,苏父和苏母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那时她也忍不住想,如果她也有爸爸,会不会在妈妈旁边帮她说话呢。
可惜她运气不好,永远也无法体会被父亲保护的感觉。
“这几套旗袍工期多久?”
“正常来说需要十五天到一个月,不过盛先生提前跟我们沟通过,我们将安排三位绣娘同时进行制作,在一到两周内分批次给您送去。”
“好。”所谓沟通,肯定是加钱。
定制旗袍的事情终于谈妥。
盛惊澜又提起晚餐安排:“晚上在外面吃还是回公馆?”
“在家吃。”公馆聘请的厨师技艺不比五星级大厨低,关键是,那里有合她口味的南城菜式。
晚上,温瓷按照约定跟外婆发消息报平安,祖孙俩聊了几句,宋兰芝发来一张名片,说是之前有人登门拜访,没赶上时候。
听程叔说那人气度不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名片交给温瓷。
温瓷点开照片,首先到上面的名字——盛憬言。
这么巧,又姓盛?
正想着,盛惊澜走了过来,瞧她盯着屏幕一副奇怪的表情,好奇问:“在什么?”
温瓷毫无防备地交代:“外婆说之前有人找我,说欣赏我的绣作,并且留下了名片。”
盛惊澜笑:“谁啊这么有眼光?”
温瓷举起手机:“巧了,跟你一个姓。”
清上面的名字,盛惊澜眼底笑容淡去,操着跟平常无异的语气:“宝贝,你最近应该撇开工作,享受生活。”
温瓷犹豫:“可人家都找上门了,还是联系一下比较好吧。”
盛惊澜不着痕迹岔开她的思路:“不急于一时,想不想去宁城玩两天?”
“嗯?怎么突然又要去宁城?”
“修复古画缺颜料,需要采购,不过我们可以亲自去拿,顺便带你玩玩。”盛惊澜抛出诱饵,“国画颜料的代表性传承人,不想亲眼见见吗?”
温瓷对各类非遗文化都感兴,盛惊澜放出的诱饵,她根本无法拒绝。
许多人并不知道,研制国画颜料的技艺也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而他们这次要去宁城找的人,正是国画颜料大师——闻明远。
闻明远专研颜料多年,经由他出手的颜料被国内外相关机构争相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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