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就是我家(1 / 2)
北城东阳街是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前街是飞速发展的现代都市,四处是林立的高级写字楼。
这边则是一条充满文艺气息的商业街,主要的商铺就是花店、咖啡厅、精品饰物店等具有现代浪漫气息的地方……
后街则是与前面大相径庭的两个世界,很好的保留了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地面铺的是历史感厚重的石板路,一排排红色带院子的独栋小洋楼,街尾的最后一栋放眼看去格外出挑,外面的院墙上铺满了红色的甜蜜红木香,深绿的藤蔓簇拥着朵朵盛开的花,热烈又浪漫。
一辆黑色的奔驰开进这条巷子,在开满红色红木香的院墙前停下,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从车上下来,恭敬地打开后座的门,“太太,到了。”
何昔雨从车上下来,欲言又止的想对司机纠正一下这个称呼,最终还是闭了嘴,只是道了声谢。
转身推开铁艺小门,通向大门的地面铺了一行石板小路,小路两边种了各式各样的花,好似一个小型花园。
何昔雨顺着小路走到里面的大门前,开门进屋,站在外面的司机看她进去之后才驱车离开。
这栋房子是她以前外公住过的,后来她在东阳街开了家花艺工作室,外公就把这栋房子送给了她。
这里一共三层,室内有电梯,一楼是她平时工作吃饭的地方,二楼是住的地方,三楼是健身房和室内影院。
她直接上到二楼,去卧室洗了个澡,她有点洁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别人穿过的,但始终不是自己的,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洗完澡回到熟悉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五分钟后,烦躁地睁开眼,揉揉酸涩的眉心,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中邪了,脑子里老是自动播放那个叫荆溪的女孩子,开门时初见的样子,早起时懵懂的样子,还有餐桌上凑近时那张放大的脸,让她呼吸一窒息,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刚才离开时,那女孩还故意上前来问:“真的不请我去咱家坐坐吗,毕竟我们都一家人了。”
何昔雨心想,谁和你是咱!
此时她已经开始有点后悔形婚这个决定了,说好的解决麻烦,可是解决了那个又来了这个。
荆凯那个没担当的男人,他家来的麻烦他不解决,跑得倒挺快,何昔雨面无表情地扯出一下没有温度的笑容,冷冷说:“下次吧。”
荆溪挑挑眉,并不在一起她话里的拒绝,嗯了一声,看着像憋着一肚子坏水,要上她这来捣乱的样子。
何昔雨在床上翻了下身,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这小孩就算想来捣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啊。
昨晚一晚都没怎么睡,怎么回到自己家还睡不着了呢?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除了工作室群里的消息,就没什么消息了。
她平时朋友不多,交心的也就文瑾这一个,想着这几天中秋假期,也不怕打扰她工作,就拨了一个视频过去,没想到对方秒接又秒挂,她以为对方是不小心挂断的会马上打来,结果并没有等到,只好又拨了一个过去,还是被秒挂。
怎么回事?今天又不上班,想着她是不是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便点开聊天框打字过去:你在做什么?
对方没回,也没有显示输入中,应该是真的在忙吧。
找不到人聊天,她只得放下手机从床头柜里拿出眼罩戴上,继续酝酿睡意。
刚酝酿了不知道几分钟,就听到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文瑾打来的,她按下接听,“小蚊子?”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气息不稳,何昔雨继续问道:“你在干嘛?怎么气喘吁吁的?”
“没干嘛,正准备回去呢。”文瑾喘匀一口气回道。
“你还没回啊?”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多睡了会儿,你现在回去了吗?”
“刚回来,你要不要来我这,我今天也不去店里了。”
“不了不了,有时间吧,我现在有点累,得回去补个觉。”文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何昔雨听着直皱眉头,“你不是刚睡醒吗?累什么?”
“啊……我……”文瑾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睡觉睡得太累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个酒店的床实在是太软了,睡得我腰酸背痛的,我得赶紧回去在我那硬床上躺躺,不然明天都没法上班。”
“啊?”这都什么烂借口,“你……”话刚出口就被文瑾给堵住了。
“哎呀,不说了,我快到家了,要下车了,拜拜!”说完为了防止何昔雨再问,飞快挂断了电话。
何昔雨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下好好睡觉。
这次终于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做了梦,梦里的背景是抗日时期,自己躲在屋里的,外面的鬼子疯狂锤门,她躲在屋里不敢出去,敲门声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好慌。
惊恐中她睁开眼,真的听到有人在敲楼下门,哐哐哐的,顿时心头火起,谁这么没素质!
起身下床,披上外套拿上手机,气冲冲地下楼开门,打开门,一个短发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穿着灰色的卫衣背着个书包,脚边还放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看到门打开,对着何昔雨挥手,咧嘴笑道:“嗨!后妈。”
何昔雨呆住,第一反应不是她怎么在这?而是看着眼前小姑娘白净漂亮的脸蛋,配上俏丽一头的短发,笑得阳光灿烂,莫名让她想到公司也有个中性风的女实习生,被公司其他女生评价为现在流行的年下小奶T,然后被同事强行科普了各路小奶T,看了不少,发现都没眼前的这个好看。
不对,想啥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你来干嘛?”何昔雨赶跑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语气不善地问道。
难道是荆凯告诉她的?
荆溪并没有把她不善的语气放在眼里,反而像扒拉一个物件一样把她扒拉到一边,给自己扒出一条道,提起行李箱就进到屋内,非常理所当然道:“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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