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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她眼底的依依不舍,季林景握着她的手轻吻,舌头舔舐她的手指,“你是我女朋友,陪我回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还有不到十天他们就什么关系也不是了,他们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钟向祎仍旧摇了摇头,却一句话也不说,神情且受伤的看着男人。

喜欢季林景十几年来已经习惯了,她按了按季林景皱起的眉头,低声说:“季林景,我们的协议只有两周。”

周遭的气温骤然变低,她察觉到季林景身上运着丝丝的寒气,似乎与外头的冬日成了正比,又冷又骇人的。

季林景尽可能压下躁怒的脾气,微微一笑道:“宝贝,分手都需要两方同意才算是分手。现在我不允许分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女朋友。”

本来他就没打算和钟向祎分手,他的计划很明确,会在他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后就把钟向祎娶回来,过个三年抱俩的生活。

而钟向祎是没料到季林景会那么说,怔愣片刻,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别过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染上了绯红。

正当她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季林景威胁性地打了一下她臀部,对她说:“有了我三弟的前车之鉴,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告诉你好。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

钟向祎露出疑惑之色,“什么事情那么严肃?”

季林景松开了钟向祎,手肘撑着膝盖,双手合十,一脸凝重道:“我有妻子,正准备离婚。我和我妻子没有感情,我和她也没有孩子。”

话音刚落,钟向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觉得被人欺瞒的很生气。她攥紧的拳头送了又紧,迟迟没有打在季林景身上。

照理来说,季林景若是想瞒她应该挺容易的,所以她不明白季林景为什么要告诉她。

“所以……我是小三?”钟向祎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季林景空荡荡的无名指,转念一想问道:“为什么没人爆出你结婚的消息?”

想过钟向祎得知真相会有无数种的表情,可季林泽唯独没有猜到钟向祎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临近,令他害怕。

季林景罕见的苦涩一笑,“五年前一些事情我和江悦结了婚,然后我和三弟就有意压下结婚的消息,就算江悦想透露一点消息都会被抹杀。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祎祎。”

钟向祎后退了几步,更加坐实了小三这个身份,又被“祎祎”这个昵称给打回了暧昧时期里,果然这几天的甜蜜都是虚假的,还好她没当真。

虽然她不认识江悦是谁,但也能猜到江悦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不然怎么会和季林景结婚呢。而她只是平平无奇的又叫,又怎么能和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比呢。

“你现在告诉我,是想说什么吗?”钟向祎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想推门而出的时候被季林景给锁住了门。

由于是近距离的缘故,季林景身上烟草的味道刺鼻地钻进她的口鼻里,她本能的蹙眉试图想推开季林景,可惜季林景力气之大把她抵在了门口。

那张脸稍微低头正视她的脸,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发现季林景搂着自己的腰,衬衣撩开伸了进去,像是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本来想瞒着你的,但是我怕江悦知道你的存在会做些什么针对你。为了你的安全起见,祎祎你必须和我回去,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季林景说,“宝贝我是渣了点,但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找过别人。”

钟向祎有闪躲的意思,可季林景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技能,将她的双手反在后背,在她脖子上慢慢的呼吸。

暂且不清楚季林景话中的真实性,她只回复了后面那一句:“那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只有几天,你在F国应该临时也找不到人。”

若是短短几天都会能出轨,她真的会想把季林景的鸡鸡给切断。让他前期烂黄瓜,后期还是烂黄瓜,既然不珍惜那就切掉好了。

那纤细的睫毛时不时眨到她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让她不由倾斜了头,颇有训斥之意,“够了,趁现在还能补救,我们就这样断了关系吧。”

季林景怎么肯和钟向祎说分手,他惩罚性地咬了钟向祎的耳垂,严厉说:“我和江悦会离婚,没有人会知道我结过婚又离婚,所以你不用担心小三的问题。”

“你是疯了还是什么?!”钟向祎不解季林景为何如此执着,“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你就是出轨偷腥的渣男,而我就是大家人人口里喊打喊骂的小三!”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做小三的,除非是心理不健全的。更何况她是一名幼教,要是被其他家长知道了,那她的工作还能保全顺利么。

答案是不能是。

不管是哪家幼儿园都不允许道德败坏的女教师。

季林景抓着钟向祎的脸吻了上去,舌头一点点撬开那禁闭的双唇,舌尖一点一点的占据钟向祎的整个口腔内部,想让钟向祎不要生气。

钟向祎这个人越是冷静就表示越是生气,别人看不出,但是季林景早就对钟向祎的性格了如指掌了。

吻带着很浓的烟味,是在过度呼吸的时候钻进了肺里,钟向祎挣扎的手慢慢锤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竟然在吻中落下。

“祎祎不哭。”季林景心疼地吻去眼泪,“你不是小三,从来都不是。我这里,”

然后他抓着钟向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前,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你在里面已经很多年了。”

“……”有我多吗?

在短暂的失神中,钟向祎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失灵了,不然她怎么会听见季林景的告白呢。她呼吸渐渐凌乱,眸底闪过一丝迷茫,霎那间她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年她和季林景只有十七岁。

那年夏天来的炎热,她站在树荫底下折着纸帆船,季林景就坐在她隔壁喝着碳酸饮料,估计是见她折的起劲,夺走了纸帆船。

“喂,我这里住着一个人两年了。”季林景戳了戳自己的胸膛,一脸骄傲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钟向祎望着纸帆船被捏的皱皱巴巴,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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