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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家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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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快过年了,F国的机场就像是盛世的戏院,各国各肤色的人用着各国语言在交谈,密集的声量盖过了视频中小孩儿的声音。

阳光透过晶莹的玻璃照射在季林景的脸上,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国际飞机起飞,给他们待在F国的时间不多了,只剩下半个小时。

等候大厅的人来来往往地寻找位置坐下,大概是外国人热情面子较厚,与钟向祎对视了一眼便颔首礼貌一笑,硬是把钟向祎的唇角都笑僵了。

视线回到手机视频上,啾啾握不稳手机只露出上半张脸,一双金眸眨了又眨,奶声奶气道:“漂亮姨姨,明天啾啾能看到你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半夜的运动使钟向祎睡眠不足,她揉着发僵的脸颊,又重新扬起了个温柔的笑,眼皮子很沉重,语气有气无力的说:“这几天都不行哦,等你伯伯忙好了,姨姨再去看你好吗?”

大半夜的运动是一时兴起的,当时她睡得正香,在季林景接完电话之后就对她毛手毛脚的,等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难耐的直接勾上季林景的脖子。

明明知道季林景的性欲很强,她还是在过程中不断的挑逗季林景,还扬言不把季林景榨干,她就不姓季,她本来就不姓季。

到最后季林景榨没榨干不知道,反正她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腰酸背痛的很厉害,硬生生减少了两个小时的睡眠。

有时候还是不要口出狂言,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某些人就像是个永动机,累了两个小时也没事儿,到现在还是一副春光乍泄的样子,看得出心情很好。

后悔了,彻底后悔了。

季林景另只手帮忙揉了揉她发酸的腰,把手机拿近了些,幼稚的带着警告的意味,“啾啾,漂亮姨姨是我的,不是你的。”

通常小朋友一听这话肯定会哭闹不止,谁知道啾啾只是恹恹“喔”了下,一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人小鬼大的,“父亲也经常说爸爸是他的。啾啾看来是个没人要的啊……”

说到最后话音里有委屈的鼻音,金眸很快就浮现了氤氲的水汽,想来自己明明是个小朋友,为什么还要装着大人独立。

身为幼教的钟向祎最见不得小孩儿哭了,先是责备了季林景别乱说话,接着连忙安慰啾啾,“啾啾才不是没人要呢。不管是谁都很喜欢啾啾的,姨姨也很喜欢啾啾呢。”

这个年级段的啾啾最容易缺乏安全感,是因为季林泽在过去四年不曾出现过,现在的出现让啾啾害怕季林泽会夺走爸爸的。

虽然爸爸经常和他打包票说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可是父亲很经常把他丢给姥爷们照顾,就好像他和爸爸会慢慢的疏远。

“真的吗?”啾啾小胖手抹去眼眶上的泪珠,“啾啾也很喜欢姨姨,所以姨姨能来看啾啾吗?啾啾除了太姥姥和厨娘,就没有见到家里有女孩子呢!”

听着啾啾自顾自的雀跃起来,钟向祎的心一下软了几分,柔声细语道:“好,姨姨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去看啾啾的。”

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季林景便不耐烦地挂断视频,就听见周惠召集所有人来一张合照,记录一下旅行的终点。

季林景和钟向祎自然被推到中间,在喊下“茄子”的时候,钟向祎舒展开了眉间,含着国内女人矜持的笑容,端庄又大气。

这是一张时隔十四年人员到齐的照片,十四年前还是班级毕业照。所有人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她和季林景也站在中间。

那时候的她作为班花被推到了中间,转头就看着校草季林景站在自己的隔壁,和她说不要紧张,他又不会吃了她。

所以这是一张他们唯一的合照。

拍完了照片就听到广播传来登机的消息,钟向祎走了几步路就被周惠拦了下来,见周惠神色复杂却不安,也不知道周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那个,向祎啊,刚才视频里的孩子是你和季林景的孩子吗?”周惠刻意压低了声量,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季林景,不等钟向祎解释,继续说:“看孩子也四五岁了,他不娶你,竟然还让你成为小三?他到底还是不是东西了?”

钟向祎错愕笑了一下,看着周惠为自己生气的模样实在是好笑,食指点了点周惠的头,解释道:“停停停停!那孩子是林景的侄子,可不是我生的。”

周惠闻言松了口气,挽着钟向祎的手臂往前走的时候,季林景脚步忽然停顿,因为她没看路差点撞到了季林景,还好是钟向祎及时扯了她一把。

就在她以为季林景听到了什么的时候,季林景转过身盯着她们交迭的手臂,猛地推开了她,说,“我和祎祎是头等舱。”

头等舱和普通经济舱的通道是不相同的,周惠意识到自己排在头等舱的位置,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跑到经济舱的队伍。

头等舱的VIP通道本来就少人,没一会儿就轮到了季林景,她踮起脚尖,站在季林景身后,疑惑的问道:“我买的不是经济舱吗?”

季林景把机票递给空姐,转头低声道:“我给你升舱了。”

众所周知头等舱和经济舱的价钱可是相差了1.5倍左右,钟向祎肉疼的深呼吸,轮到她登机的时候,不忘剜了季林景一眼。

其实钟向祎是第一次乘坐头等舱,看着私密性较强的位置有些震撼,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土包子来的,局促不安地找到了位置坐下。

椅子是可以平躺的,也很适合在长途线中休息。虽然椅子不如床来的舒服,但她只是躺了一会儿就有睡意了,眼皮子沉沉地往下盖,就听见季林景说了一句。

“睡吧,到了我喊你起床。”

然后她就很彻底的睡了过去,途中也没有醒来过。

*

京市时间,晚上二十三点。

回到熟悉的国土就有种解放的错觉,钟向祎出了机场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进入鼻腔肺里的冰凉使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虽然气温没有比F国还来的冷冽,但快迎春的关系,周遭的气流都是带着水汽般潮湿的,又冷又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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