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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君仪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是梦吗?她盯着简洁空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不易察觉的低频“嗡嗡”声。身体酸痛无比但勉强可以活动,陈君仪恍惚地从床上坐起,被单下是一件及膝的白色衬衫,身上的体液污秽已经被清理过,只有下体的疼痛和双乳的淤青提醒着她曾遭受过多么残酷的对待。
陈君仪呆坐在床上,几个小时前的遭遇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咬牙下床,冲近了一个类似卫生间的房间,抱着里面的马桶忍不住的干呕起来。泛上喉头的酸水让她双眼发红,但她却几乎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她被强暴了,被一个女性贵族alpha残暴地侵犯了,陈君仪努力使自己接受着发生的一切。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她回忆起最近的行动,却感觉没有任何问题。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陈君仪强忍着恶心走出卫生间,仔细地观察着自己身处的房间。
除了一张小床与角落上方的通风管道,这个灰白色的房间只有自己刚刚出来的卫生间和一张冰冷坚硬的铁门。他们还会对自己怎么样?陈君仪平复着恐惧的心情,她在刚成为间谍的时候便听说过,在29区的地下有一个专门关押政治犯与间谍的秘密监狱,那里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人权在里面形同虚设。
通风管内偶尔传来的雌雄莫辨的哀嚎与呻吟,让陈君仪始终无法放松神经。解剖、肢解、轮奸,陈君仪细细地咀嚼着这些残忍而又陌生的词汇,仿佛只有这样,这些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遭遇就没那么可怕了。
漫长的时间过去,那张铁门始终没有打开。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她只能从铁门下方的小窗口扔进的营养剂的频率推算出大概过了三四天左右。陈君仪开始回忆起儿时的经历,父母病逝时的孤苦无助,到后面被教会收留,再到后面成为共和国的间谍。还有她的姐姐,她那如太阳般闪耀在自己昏暗生命中的姐姐,如果是她现在会怎么办?不,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落入现在的困境当中。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君仪无聊到发疯,她将卫生间的水作为染料,在房间的地板上画出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儿时的玩伴,工作的前辈,教会的普奇神父,她的姐姐,还有那个近几天经常出现在她噩梦中的女人奥蒂利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陈君仪恨恨地看着地板上那个冷酷的轮廓。
门终于开了,一张陈君仪最不想看到的脸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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