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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棠的父亲季巡是云城市市委书记,母亲是本省教育厅的正处级干部。

她家教一向不错,且季巡较为开明,对她的选择从不会横加干预。

家里氛围也比较轻松,季明棠是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受尽了宠爱,她和父母基本上也无话不谈。

她在学校把该完成的课业都已经完成,到家后,坐在沙发上吃葡萄,季巡刚好从书房里出来。

他公务繁忙,一向甚少能在家里捕捉他的踪影,难得碰上他清闲片刻。

季明棠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爸爸,我们班最近新来了个转学的同学。”

谢时予转学过来已经有一周的时间,她和他基本上没什么多余的联系,谢时予一向将她视为空气,两个人之间也没有更多的意外。

那天的念头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季明棠虽然有好胜欲,但却不想再次折戟。

她只是闲聊,且对谢时予这人的感觉突破了她以往遇到的所有人给她的累加的感觉,所以她想聊一下。

“哦?”季巡顿了顿,把公文放在茶几上,接着道:“哪里来的?”

“宁城市。”季明棠接着开口:“我和我朋友今天还在说这件事,我有和你说过,我物理竞赛上次输了,输给了一个男生,你还记得吗?宁城中学的,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了,结果他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转学生。”

“宁城?”季巡语音微顿:“是个好地方,那孩子我有印象,你提过两句,看来应该很优秀,不然你不至于念念不忘。”

“没有念念不忘。”季明棠正色道:“我有必要纠正你,爸爸,我不会对任何男人念念不忘的,没有那个必要。”

这是原则性问题。

季明棠思考,对别人念念不忘,是对自己的伤害,更何况,她不觉得存在能够让她念念不忘的男生。

“唔,不过。”季巡轻声笑了出来,他将防蓝光的金丝眼镜摘了下来,接着开口道:“这倒是你头一次和我提一个男生第二次。你通常不会怎么和我提男生的,不是吗?他应该有几分特别在。”

季巡点出问题的重点通常也是明晰而又一针见血,与他温和的性格不符,在季明棠的交流问题上面,他通常更以一种单刀直入的状态去评价她的内心。

他饮了一口水,又继续凝视着女儿,开口:“不过,说来宁城市,我在法大读书的时候,也有一位同学是宁城人,聪明且勤奋,毕业进了检察院,很优秀,不过很可惜,他最近出了些意外,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调查结果令我有些失望。”

季巡提的是宁城市前检察长,现任政法委书记谢昀意外死亡的事情,外界传闻他是由于治理不力而自杀谢罪,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宁城市政府给出的调查结果又如此生硬不留情面,笃定了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予置评。

和季明棠聊天正好聊到有宁城市的学生转学来这里,他恰好想起谢昀,就聊天聊到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在其中,只是单纯想起,顺便在聊天过程中提到。

“爸爸,你在中国政法读书的时候,不是想做法官或者检察官吗?为什么后面没进公检法系统而是进了省厅呢?”

季明棠随口一问。

“这不重要。”季巡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去的地方,而且并不是一个职位一做就一定是一辈子的,我是这样,你以后也会明白的。但我的那位同学,的确是很适合做检察官,我未必有他合适。”

他很客观的评价这个问题,接着道:“能为人民做实事,无论在什么岗位都可以,这一直是我的看法。”

季明棠对进入政界兴趣并不算很大,但她对成为媒体人倒是很感兴趣,她一直觉得媒体可以成为民众发声的咽喉,在想做为民有利的事情上,她同季巡倒是出奇的一致。

不过她现在年岁尚小,也对未来的前途一片迷茫,没有办法准确的规划出自己到底未来会做什么,她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性格,也没有必要想得那么远。

“你说得对,不过爸爸,我要睡觉了,明早还要上课。”

季明棠把手里的《中国现代话剧教程》放到一边,她直起身子回了屋。

第二天上课,季明棠也把这本书带到学校,在闲暇之余继续看。

戏剧教程她刚好看到有关曹禺的解读那里,《日出》的剧本她还没有看,但大概率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最近季明棠经常在思考一个学习之外的事情,就是戏剧的开环与闭环。

语文课的讨论小组,她和谢时予在一组,语文老师和她说要和新同学多多来往,季明棠知道谢时予估计不愿意理她,但还是决定制造话题,以自己看过的书举例。

“你喜欢看话剧吗?”季明棠托着下巴,凝视着她身边的少年开口道。

这和本节语文课讨论的话题无关,谢时予轻瞥她一眼,接着缓慢的开口道:“和讨论课文有关系吗?”

他只是平静地发问,甚至不能说是发问,只能说是陈述。

“当然没关系,但是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讨论课文。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因为这对于你和我都很简单。”季明棠理直气壮:“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哲学类的问题,想要跟你探讨一下,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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