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回书院(1 / 2)
六月二十日,几乎所有下山历练的学子都回来了,老师们查验了每一组的战果,很是满意,发放了奖励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燕洛泱和卫惊弦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苏梧秋,他穿着一袭烟青色的圆领袍,腰间系着一根浅绿色宫绦,缀着一枚青玉玉佩,端的是风流倜傥。
他笑着走到她身旁,低头很自然地将她几缕微乱的发丝温柔的别到耳后,问道:“好久未见燕兄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啊,我倒是从未觉得,没有燕兄在身边,我竟是这么无聊。说起来你一路上可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吗?”
旁边卫惊弦面色阴沉地盯着他的手,恨不得给他剁了去。那眼神都快化成实质性的刀芒了,苏梧秋权当没看见。
燕洛泱没察觉什么,看着他眼睛发亮,“啊,是苏兄啊,你真是说笑了,哪里来的许久未见,不过是几日而已,没有我不是还有其他同窗嘛,我看你们相处的也挺好的哈哈,有趣的事倒是没有,只是下山好不容易杀了一只九尾妖狐罢了。”
“哈哈,他们可没有燕兄来的有趣。燕兄,我们也有些日子没有研习诗词歌赋了,我看你和卫兄一起总是修炼,你们也不嫌累,那么辛苦做什么,不如和我出去放松放松,哪天你有空,要不要来找我一起讨论讨论栖梧先生的新作?”
“啊我觉……”她还没说完,卫惊弦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苏兄,什么叫我和燕兄一起累的慌,你看你,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只是碰巧几次看到我们在一起修炼罢了,其实我们在一起还是有许多其他事的。唉,毕竟我们是一个宿舍,苏兄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可不能乱说话呀。再者,”他看着燕洛泱弯唇一笑,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手指暗中勾了勾她的手心,“我看苏兄也还是不要老是来找我们燕兄了,毕竟我和燕兄,那是时间紧张,确实有些事我们一起做也累的慌,他大概是没精力和你一起讨论诗词了……”他语音拉长,明里暗里的阴阳怪气,“是吧,燕兄?”
她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累的慌,捂着腰,顿时红了脸。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总觉得气氛不对。
索性用力捏了捏卫惊弦的手示意他闭嘴。然后对苏梧秋笑着说道:“苏兄你别听他瞎说,他啊,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喜欢胡说八道。”卫惊弦动了动想要说话,却被她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闷哼一声憋屈的不动了。
“啊哈哈,苏兄,这几天在外奔波忙碌,你也累了吧,我看今天我们就回去休息吧,那个有空我一定会找苏兄讨教文章的。”
苏梧秋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眸光闪了闪,看向她缓缓笑了笑,“嗯,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另外我那边随时欢迎燕兄,你也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去了。
“苏禾!”苏梧秋那副嚣张的姿态气得他咬牙切齿。
看着他走远,卫惊弦委屈巴巴地看她,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燕兄,你是不是喜欢他,他都摸你的头了,你还不许我说……”
她无奈地拉住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你瞧瞧你说的些什么鬼话,这些话你也好意思往外说,口无遮拦的我怎么敢让你说话?还有,我和苏禾是朋友,他不过是碰我的头,你还牵我的手呢?你瞧瞧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呀?”她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好啦好啦,快跟我回斋舍吧,你看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他牵着燕洛泱往回走,开心道,“不喜欢他,那是喜欢我了?”
“你?我只不过是给你个机会,你别在这儿得意忘形了啊。”走的快了些,她的屁股又隐隐作痛,不由又有些生气的故意为难他道,“想让我喜欢你?好啊,那你就去把玉渺山上的龙泉草给我寻来,那时我再想想看我要不要喜欢你。”
不过她也就只是一说,她自小在玉渺山长大,别说龙泉草,光上山他都够呛,玉渺山附近都设有阵法,不让主动靠近是无法进入的。更别说就算他上了山,龙泉草生长在寒潭里,想要采摘只能下水,而寒潭水深,人一旦进去,倒也不会死,只是会皮开肉绽,时间长了,那可是会把人腐蚀成白骨。
卫惊弦心念一动,面上不露声色,挑了挑眉道:“燕兄好狠的心啊,听闻龙泉草长在寒潭,你让我去给你采摘,怕不是想让自己守寡?”
“呸呸呸,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她脸一红,哼了声,“怕了吧,知道怕你就老实点,你自己都还管不过来,还整天管我,疑神疑鬼的。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可是你的义兄,还轮得着你来质疑?”
“轮不到轮不到,我哪里管的住燕兄?唉,燕兄不过是周围的莺莺燕燕多了些,对别人多情了一些罢了,我又不是燕兄的谁,又怎么敢奢求去要求燕兄呢?”他做出一副失意惆怅的样子,看的她不由嘴角一抽,抬手就打了上去。
“你这副样子是跟谁学的,啊?!我哪来的莺莺燕燕?我哪里多情了?我让你整天在这捻风吃醋,没个正形!”
“哎呀!燕兄杀人啦,被我说中恼羞成怒,就想抛弃我!来人看看啊!唔!”
燕洛泱急忙捂住他的嘴,迅速看了看四周,现在也顾不上疼不疼了,“卫惊弦!你小声点,这可是在书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快跟我回去!”
他被她捂着嘴,露出的眉眼弯弯,一边讨饶一边被她半拖半拽地回了斋舍。
安静的小院里,王海辞笑眯眯地喝着小酒,对桃树下的燕洛泱问道:“听闻你最近在学习阵法?”
“是啊师父,不过这阵法太过深妙,在课上时老师讲的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她笑眯眯地凑到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但是啊,师父,我觉得这阵法之道颇为适合我,只要学会了就可以抬手间布出各种威力惊人的大阵,岂不是比打架省力?”
“哎呦呦,你小子,说的容易,那高深的阵法,就算你现在学了,你也发挥不出威力!一个玄灵境的小子,给你阵法图你又能怎样,你能布的出来?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知道你在阵法方面颇有天赋,走吧,老头子我呀,还真就有这方面的秘籍。”王海辞起身捋着胡子慢悠悠地往西边的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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