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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榜上见[重生] 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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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包厢里就瞬间没了什么人声,只剩下四面环绕的音响里,流泄出来的一些音调轻缓的伴奏。

并且因为系统随机出来的这首伴奏比较舒缓的缘故,甚至不特地去注意的话就完全能忽略掉。

反而更像是一首催人如梦的深度催眠曲。

“催眠曲”温和舒缓的曲调很明显的安抚住了江遇心里混乱不堪的懆急。

他保持着捏鼻梁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心底那股被刚才的喧嚣和吵闹,弄得烦躁不已的情绪已经悉数被压了下去,才起身走到裴苯的面前,拿脚尖碰了碰还没有要醒的趋势的人的脚尖。

“醒醒,裴六元。”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裴苯为啥叫裴六元呀。

第6章 疑问

裴六元这个外号是江遇给起的,基本上也就只有他和另一个人敢、并且喜欢这么叫。

起这个外号的原因是因为江遇的父母是经商的,对这种词向来有些莫名的忌讳,连带着他也觉得裴苯的化学大佬亲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鬼才了,以致于他叫着叫着都有点叫不下去——每次一叫就想笑——干脆就想着让他少赔点儿,根据苯这种化合物的分子结构图,取六元环里的六元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他俩其实并不同校。

北城除开几所普通高中和乱七八糟的技校之外,一共有三所重点高中,彼此相亲,又彼此竞争。

除去之前在书店遇到的那尊叫顾知的大神所在的南高之外和文科相对偏强一些的七中,还有一所艺术挺牛逼的南艺。

而江遇跟裴苯,则正好就在高中之后毫无默契的各自选择了这么两所不同的学校。

至于原因嘛——

裴苯是为爱择校,江遇……则是为了赌气。

赌气的事情先不说,值得一提的是,北城除了江遇和顾知的传闻,其实还有一个说法。

那就是如果不是因为裴苯心有所属不爱出风头,一直都在尽可能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加上七中和南高的人数实在是比南艺多出太多,近水楼台的只把目光放在江遇跟顾知身上的人也相对更多的话。

那很可能北城的“文理双壁”,就会变成“文理艺三绝”也说不定。

不过这种说法也只是在南艺的学生间的稍微流传得广一些,反正现在的现实是只有双壁就对了。

江遇和裴苯的友情跟渊源来自于初中。

那个时候的江遇还没有开始表现出什么叛逆,不会有事没事的就出门召集着一些“小弟”三五成群的到处去纸醉金迷。

他当时才刚刚受了一点儿父母在背后交谈时的刺激,整天都在想着要怎么好好学习和提升成绩,做出一些能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免得让他们继续看轻自己。

而在那种高强度的学习和努力的间隙里,他又偶尔会在觉得无聊和孤单的时候,抱着本书或是揣着个手机跑到楼下小区里人群聚集的地方,去听听吵闹的人声,感受一下家里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的热闹气息。

主要地点一般都是在小区住户们聚集在一起跳广场舞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里,因为正好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碰到裴苯的奶奶高血压病犯,顺手打了120把人给送到医院,还帮忙先垫付了医药费,守了人好几个小时,认识了随后赶到医院来的裴苯。

又因为正好发现裴苯和自己同校,还正好是大自己两届的学长,顺理成章的,就经常会在去看广场舞的地方闲坐的时候聊聊天。

再后来江遇为了跟别人打赌和自证,跳级跳到初三,又十分凑巧的跳到了裴苯的班上,就更顺理成章的和其发展成了关系还不错的好友。

加上他俩住一栋楼,还是楼上楼下的那种关系,裴苯的奶奶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一些江遇家里的事情,时常会叫他去家里蹭饭,完了又被江遇恳求着充当了其家里的做饭阿姨角色,来往密切,因此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江遇的家庭情况,并在那几年的相处中,大概摸透了江遇的真实性情的人。

所以在“上辈子”的后来两年里,江遇再提起这个人,一直都是单方面的称其为半个发小。

这是前情提要。

而后续是——

江遇非常清楚的记得,今天应该是他跟裴苯在“上一辈子”里,最后一次见面了。

也是最后一次跟对方还算走心的进行交谈。

就在裴苯酒醒之后。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裴苯一个人在说。

后来好像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江遇垂着眼帘,拧着眉把当年的那段过往,认认真真的从脑海深处扒拉出来,仔细回忆了一遍。

是的。

他确定的点了点头。

在江遇的记忆里,裴苯出国以后过了不多不少,正好整整一年的时间吧,在高二的那个暑假里,江遇记得也是在他生日的那天,孟霄他们在江遇的生日聚会上突然又提到了今天,无意间说了一句“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裴哥都还在呢,转眼都过去一整年了”。

江遇才突然意识到,他因为突然忙于别的,跟裴苯竟然已经有一整年的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于是他回去就给裴苯发了几条消息,一边开玩笑的谴责他连生日快乐都吝于给自己说一句,一边隐晦的询问对方近况。

但是裴苯没有回。

不仅如此,除了那几条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江遇后来时不时想起来就随手发出去的消息,一直到江遇“重生”回现在的前一刻,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回复。

想到这里,江遇垂眸看着裴苯毫无反应的睡颜,眉心不自觉的皱得更紧,几乎快要蹙成一座暗含着不解和心塞的小山。

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站在那儿,抿着唇神色错杂的盯着裴苯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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