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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平行·年九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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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爽的风伴随着太阳渐渐升起的热意吹来时,金色的光晕铺满面容,方晚看着,海面上一片粼粼昭明。

长头吹到了她的唇边,被点点亮色所黏住,方展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替她拂去,然而抬手的那一刹那,方晚的手机铃声开始剧烈响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年九逸打来的。

“啊……可能是醒来没找到我,稍等。”方晚挪动着屁股,背过身去接电话,“我在海边……什么?那是因为我走远了……哎呀,是我哥来了……你要来找我?啊?喂喂?”

年九逸已经焦急地挂断了电话。

方晚一脸懵逼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里离别墅区还真有点远的说。

“是年总吗?”方展问。

“是啊,神神叨叨的,哎,我得走了,在这里的话他真的找不到我的。”方晚从礁石上跳下来,“Verdicts should represent the conscience of the munity and not just the letter of the law。哥哥,希望你成为一个好律师。”

她转身,往前走,沙砾滚到了脚板心下,有些碍脚,方晚跑走几步,踏着脚把沙子甩出来,回头发现方展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两人对视,方晚露齿一笑,高举着手朝他挥动,张开的五指如同她此刻飞扬肆意的生活。

然后,她继续转身往前走,再也不会回头。

方展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甚至小跑而去,苦笑着,缓缓伸起手,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挥手。

“再见。”

远方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像是代表了车主的思绪,焦躁不安的同时又无法缓解。

方晚离开了海岸线走上去,朝起的黄韵灿烂,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再度荡起碎金流光,温暖的光线在她的脸庞上流转。

年九逸开着车过来,看见她的身影急忙刹车。

他急匆匆地下车朝她走,脚上还穿着藏青色的室内拖鞋,脸上满是焦急,眉头拧在了一块,脑袋后面还翘立着一缕呆毛。

可是走着走着,年九逸就不敢往前走了。

方晚走到他面前,他的脸色煞白,心虚又害怕的神情,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方晚还没开口,年九逸突然眼眶红了起来,有些失去力气般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委屈哽咽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不要……不要……”

方晚都惊呆了。

她跟着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年九逸肩膀上:“干嘛啊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不要啥?!”

年九逸抬起头,凌乱无章的头发掩盖不住那双泛起泪光的双眸,嘴角颤抖着垮下去,他猛地抱住方晚:“方晚,我不想分手……求你……不分手行不行?我们快要结婚了啊……你不能不要我了啊……”

方晚:“……?”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又做噩梦了吗?”

年九逸摇着头,他觉得自己浑身泛着冷意,热泪滴落在方晚肩膀上裸露的肌肤上,只能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和香味。

然而也只是在这么一瞬间,方晚愣住了。

她想到年九逸好像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除开温华,就是方展。

妹妹见哥哥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一定会认为要分手呢?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这么一刹那,方晚心脏都收紧了。

年九逸抹了一把眼泪,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心脏窒息的感觉传递到大脑,让他无法呼吸。

方晚呆呆地看着,然后笑了一声,拉开他擦眼泪的手吻了上去。

他的唇有些干涩,被泪水沾染,品尝到了一星半点的咸味,然而深入内腔后,两条软舌交缠在一起,流动的津液互相交换,又似乎只剩下蜂蜜般的甜。

年九逸抱住她,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往前靠,连呼吸都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当他们分开后,方晚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光:“我好爱你啊,你哭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年九逸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漉漉的,泛着红:“我也很爱你。”

方晚拉着他起来:“走啦走啦,我还没睡醒了,还有点饿,吃饱了再补个觉怎么样?”

“去哪?”

方晚好笑地“哼”了一声:“神经病吧你,当然是回家啊,不然我睡大街吗?”

“你哥……怎么会在这里啊?”年九逸小心翼翼地问。

“来这里喝多了呗,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吧,男人心,海底针我哪知道。”方晚嘟囔着,“反正劝他回去了,下次再叁更半夜打电话,我真的要骂人了。”

后知后觉的,年九逸双腿都在发软,那一刻的恐慌席卷全身,开着车横冲直撞,找不到方向,在看见她向自己走来时又害怕靠近,接受曾经的结局。

然而现在,是所有的结束后的全身无力。

唯一给予他力量的,是方晚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她的指头都还泛着冷,拉动着他的躯壳,一点一点地往前走。

年九逸哈了一口气,把眼角最后一点狼狈抹去:“嗯,我们回家。”

海浪声远远传来,永不停歇,太阳沐浴在两人身上,又开始吵吵闹闹的,一如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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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dicts should represent the conscience of the munity and not just the letter of the law。”

“审判结果应该代表整个社会的良知,而不是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法律条文。”

我记得这是10年的考研英语阅读,不记得是一还是二了,但是对这段话印象深刻。

年总的线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是温总的特番,写完我就点完结了。

emmm,另外说一下,温总并没有结婚,他是坚定的不婚不育主义者,这个跟晚晚没关系,不是因为晚晚才不婚不育的,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所以除了外传,温华都是一个人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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