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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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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的家业所谓何来?」这话说得语气极为微妙。

「不过,提起齐山这人,大多都是急公好义、大公无私、心胸开阔……等等的褒意词,少有听见贬意词汇,江湖上大多数人也认为此人,当今无愧正派的侠义人士之名!他的名声极好,还是得到多数的人认可……此人当真好生厉害。」

北武林泰斗齐山,是个极富盛名的人。

她即使不曾出入江湖,也没有耳闻过一二,可是在接近北武林的范围后,齐山的名汇总能听到一二。

更别说前日茶坊,有人在大谈阔论齐山的为人时,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那人大夸齐山好义公正,为人正派,旁边眾人,可是也无一不赞同,无一不附和。

能够让人眾口鑠金的夸讚,也得本身极会做人的缘故。

「你觉得齐山是真的侠义人士,还是奸邪之徒?」苍夏目光沉静问道。

如果真是侠义之辈,这庞大家业资财从何所来?总不会是人送的吧?世上真有这种傻子吗?怎么可能!这钱财当真来的极为蹊蹺。

可是,若说是奸邪之辈,偏偏名声又是极好,无人不夸,无人不讚!

难不成,齐山是个极会偽装的偽君子吗?

「不论是侠义,抑或是奸邪,此人的手段必定非凡,不可小瞧。他的人品为何,其实照理都与我们无关,就是怕我们这次探寻的事情有所阻碍。因为,齐山此人太过于复杂,只希望他与三师弟一家真是知交好友,没有过任何的衝突。」贺容溪眉头深锁。

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谁能知道他与人相交必是赤诚相待?他怕这人不能据实以告。

贺容溪倒是不曾顾虑到齐山知不知晓林疆的家中一事,因为四师妹已然篤定他必然知道,而这恐怕是三师弟曾对她所言过什么吧?

「师兄,你也不用太过庸人自扰,也许事情根本没有我们所想的复杂。」苍夏不缓不急的规劝道。

「是啊,也许只是我们庸人自扰罢了。」贺容溪的眉眼放柔,俊美逼人的脸上,面色沉静说道:「不管如何,也要先问过事情才做的准。」

「我也这么觉得,反正想多了也没用,不管如何我们总是得问上这么一问。」苍夏实事求事说着。

「你说得对。」

「那我们是明日直接去寻人一问吗?」虽然很想早点把事情办好,可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身为客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

「我们明日就去吧,拖得愈久,线索就愈难找。」贺容溪毫不犹豫的一锤定音作决定。

苍夏同样没什么意见。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选择了巳时去拜见齐山。

齐家庄的僕役训练有度,先是询问主人的安排,发现巳时并未接见任何人,所以就把他们带往齐家的会客的地方。

在他们二人尚未抵挡会客的厅堂。

年轻的一男两女,他们在会客厅堂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如此的交谈。

「是谁这么的不识趣?我才要找二伯父拜寿的,怎么就被人带走了?我不管,我要见二伯父!」一名年轻少女嘟起红唇抱怨着。

她有巴掌大的小脸,圆滚滚的大眼,娇俏姿容向来都很得长辈的喜欢,因而养成那娇纵任性的性格。

齐玉雁是齐山的三弟之女,也是齐家第一个女孩,因而她从来没有吃过苦头,就是齐家最有本事的齐山。

在女儿出生前,他当初也是极为疼宠这个姪女,因而把她宠成任性妄为的性格。

「玉雁堂妹,我不是说父亲是与人有要事吗?」说话的人齐山唯一的儿子——齐泽,他是一名相貌斯文并带点病弱之气的男子,对于这总不听人言的骄矜堂妹,他总有说不出的头痛和无力。

今日,他难得想出来晒晒风,没想到却碰到了堂妹和妹妹在一起。如果不是怕温柔的妹妹被蛮横的堂妹欺负死,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是啊,我爹现在是真有事,可没那个功夫陪你胡闹。」齐妍柔和的嗓音夹杂些许的愤怒。

她是一名看似温柔秀雅的少女。

她容姿秀丽,体态嫋娜纤巧,楚楚动人之姿比齐玉雁更为出色。

因而,齐玉雁嘴上不说,可是私底下的表现却是极为讨厌齐妍,觉得她的出生是剥夺掉她在齐家的宠爱。

如果,齐玉雁不是时常欺压齐妍,齐山也不会渐渐冷淡这个姪女。可笑的齐玉雁却仍然不知,毕竟这世上谁不亲女儿,而去亲姪女?那岂不是脑袋坏了!

齐妍也不是很想陪伴齐玉雁,齐玉雁一向瞧不起她又嫉妒她,总爱说她是名继室女,不比她的尊贵。问题是他们是江湖人士,谁会去管原配和继室的地位之别,那是做官之人才会去做的事情。她不会以为她爹识两个字,读几个书,就高人一等吧?也不想想考了这么久的试,连个童生秀才都摸不着,这还读书人呢。

齐妍一直都觉得这堂姐的脑袋不是很灵光,也不是挺瞧得起她,也不想想她家还靠他们吃饭呢。

齐妍和齐玉雁的八字不合,绝对是从一出生就开始的。

如果不是齐玉雁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加上性子蛮横易得罪人,在这眾多贵客上门的日子,齐妍也怕极了这个堂姐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因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作陪。

父亲即将而来的寿辰,毕竟才是最中之最。

认真说来,齐妍也算是一个识大体的好女儿。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嫉妒我,一定是看二伯父疼我,所以才阻止二伯父见我,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让你们趁心如愿!」齐玉雁果然听不懂人言,她跺跺脚就火大离开。

齐妍和齐泽被人这么一吼,面面相覷,都感到同样无奈和可笑。

她是哪一点觉得他们二人的父亲,疼她胜于他们了?

「哥,现在怎么办?」齐妍细声细气,怯怯地问道。

「没怎么办,这样气跑不是更好吗?」什么怎么办?齐泽不解问道。

「哥,不行的。」

「怎么说?」

「因为,我觉得堂姐肯定会直接闯进会客的厅堂去找父亲的。」两人不合已久,齐妍对她这个堂姐可说是瞭如指掌。

「呃……」齐泽呆了一下,然后顿时觉得这种可能非常大。他的头似乎更痛了……

「所以我们要去找堂姐吗?」齐妍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我们赶紧追上去吧,千万不能让她惹事生非。」齐泽就是不想也不行了。

齐泽和齐妍同时都感到无奈,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亲戚啊。

齐家庄的会客的厅堂中,齐山与他的夫人,一起接见两名相貌出眾的年轻男女。男的俊美不凡、丰姿如玉;女的美艳无双、嫵媚动人。

好一对出色的人儿!

齐山夫妇难得见到如此品貌出眾的男女,头一眼,就不禁心中暗叹。

原来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贺容溪和苍夏二人。

而当齐山夫妇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不知道二人同样在打量对方。

齐山其人,该怎么说呢?以第一印象而言,确实是一个会让人心生好感的人物。

不过,这不是说他的外貌有多么出眾。相反地,他的五官轮廓都是极为普通的,国字脸庞,浓眉大眼,相貌粗獷平凡,脸上刻满了久经风霜的证明,整个人给人一种厚实踏重的感觉。

齐山的妻子,她皮肤雪白,目光温柔平和,眉眼精緻,容貌端丽,姿容即便似乎也已经过岁月的痕跡,不可否言,仍然是一个秀丽的美妇。由此可知,她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一个出色的美人。

说真的,齐山夫妇与苍夏所想的是十万八千里,她还以为齐山长得是儒雅斯文的模样,因为大多数的偽君子几乎都是这个长相。

齐山粗獷莽汉的厚实模样,目光清正平和,实在让人生不出半点恶感。

这人的模样与气度,左瞧右瞧,说真的都看不出来像是一个坏人,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看你们的年纪与我儿相差不多,我就厚言的称你们一声贤侄,听到下僕说你们是有要事找我?」齐山粗獷宏亮的声音,爽直的态度也不扭捏迂回,更显得为人看来更为芒寒色正、大气海派。

他的这番态度,贺容溪和苍夏二人率先放下一半的心。

「是的,我们找来的确是有事相询。」贺容溪气度非常,语气恭敬的躬身举握拳头相拜道。

齐山怎么样都算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长辈,身为后进之辈,初次拜访该有的礼数也是要有的。何况,他们有事求问于人,做事举止还是縝密一些,以免得罪他人。

「有什么事你们说来听听,老夫如有能力必定相助,你们要问的是所为何事?」齐山为人乐公好义,但也俱然不是一个傻子,他答得滴水不漏,自量而行。

他的这番行事,反而更能让人高看一眼。

「我是依照长辈的意思前来,想要了解一下林聿云夫妇生前之事。」贺容溪已经朝四师妹问过三师弟的父母之名,他倒也谨慎,并未一开始就说出林疆之事。

林疆的情形,怎么看都是他人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样子,自然是要慎之再慎,谁晓得是否还有潜藏之人想要夺得他性命。

纵然,他已经生命垂危,可是却也不能毫不顾忌,为他招惹出敌人。

苍夏一直静静盯视着齐山夫妇的表情,他们一听及林聿云三个字,脸色顿时大变。

这种反应着实奇怪了一些。

反应太大了!

「敢问尊上的长辈是……」齐山的周身气势一变,目光锐利……好吧,此刻的他,倒是真有一种在江湖中处于上位人士的感觉,不再是山野莽汉的样子。

「鬼才公子嵐延真!」贺容溪这次没有隐藏他的真实身分,在他看来没有必要。

新一辈的侠士当中,他也算有些许的名气,兴许北武林也有人知道他是谁。

贺容溪答得异常的爽快,却是把祸源直接嫁祸给他们的师父嵐延真,在他看来师父的仇人早就遍布江湖,多一个少一个无甚差别。何况,他诡计多端,武功奇高,谁能伤得了他?

他不要祸害于人就该偷笑了!

贺容溪对那游山玩水找不着人的师父,看来怨念极深。他毫无半分压力,就直接把责任很师父一推。

苍夏愣了,她小嘴微张,表情纠结,好在师父不知道,她自然也不用在师父与师兄之间做抉择。不过,她师兄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不孝的徒孙。

「你是嵐延真的佳徒?」齐山讶异了!

嵐延真之人,整个江湖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好几十年前的时候,可是把整个武林耍得团团传。就某一方面,这是挺招人恨的名字。

不过,嵐延真倒与齐山没有任何衝突,也没有过任何利益的纠葛。充其量,齐山只是觉得此人是个极有本事之人,带点欣赏罢了。

「正是。」

「想必公子是拥有玉兰公子美名的贺容溪,贺公子吧?」嵐延真的几位佳徒,现在在江湖中也是富有盛名,光看此人的举止气度,风雅相貌,就不难猜出此人的身分。

「是的。」

「那这一位……是传说中的月仙子吗?」齐山对拥有娇艳嫵媚长相的苍夏,就有一丝的犹豫。传闻月仙子是世间罕月的绝色,倾城倾国,清丽脱俗,温婉秀美……苍夏的姿容虽也是上佳的绝色,但是与传闻的讚誉之词,似乎没一个相符的。

「不是,那是我们的四师妹,我是排名第二的苍夏。」苍夏唇若涂脂的朱唇勾勒一笑,艳丽绝美之色尽显无遣。

幸亏,现在这里唯有齐山这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否则这般勾魂摄魄的嫵媚笑容,足以让男人心痒难耐,勾得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苍夏?」齐山只是搜寻记忆,发现他似乎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齐山的自制力极强,眉眼神色动也不动,似乎并未被佳人的一笑而有任何反应,光是此点就足以让人心生好感。齐山这正人君子的表现,苍夏暗暗点头,觉得愈是相处,就愈是觉得这人可取的地方真是不少,难怪名声极好。

毕竟,男人若是色中饿鬼之徒,那可是没有年纪区别。她这一路来,只是张嘴一笑就惹来不知多少麻烦,让人烦不胜烦。

「这名字没听过是正常的,我不曾在江湖走动过,这是头一次出来。」苍夏直接解决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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