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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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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已经逐渐变成他的年纪应该要有的模样。

他的气色良好,身姿修长挺拔,五官斯文,现在怎么看都有了翩翩男子的俊朗。

比起以前清瘦的不像样,他现在的样子肯定能吸引不少的待嫁闺女。

「你找我有事?」苍夏满思不解,她记得今日的药浴与金针都已经做过了,按照理是没事了,难不成她还有遗忘什么的吗?

「嗯,是有一点事。」齐泽在说出这句话时,似乎带点不好意思。

「什么事?」苍夏挑起柳眉,心里被他的样子,勾起许久不曾有的好奇心。

「这个东西,我想要亲手交给你。」齐泽清润的声音带点慎重,他秀逸斯文的五官泛起微微的红色。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害羞。

苍夏原来的坏心情,因为他的模样,稍稍好了不少。

她难得勾起唇角,带点兴趣接过他递来的匣子,问道:「这是什么?我现在可以开吗?」

「现在开?」齐泽神情不由得有些错愕,彷彿是没料到心上人,这么快就要打开他给的东西。

「不行吗?」苍夏柔声的问。

「当然,原来就是送给姑娘的东西,你想怎么做都可以。」齐泽终究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摸摸后脑勺,他的样子却有些颇难为情。

苍夏想过种种里头可能会有的东西,可是当纤长的手指挑开匣子的开关,还是有些意料不到。

这是纸捲?

她小心翼翼摊开纸捲,赫然发现里头原来是一幅画,而画里头并不是什么山水之景,而是她的本人!

苍夏的指尖无比小心触碰到画捲的每一个位置,心里涌出说不出口的复杂情绪。这画的一笔一画,皆能看出作画人的用心,以及……非比寻常的感情……

「这是你画的?」其实不用问,苍夏也有了答案。

「是啊,就是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齐泽这话问的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

「这画……我很喜欢。」苍夏说出老实话。

「真的吗?太好了。」齐泽彷彿也很高兴自己送出的礼被人喜欢这件事。

「只是这画……」苍夏迟疑半晌,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她从这画看出他的情,不同于先前那般,她突然不想像那般随便的敷衍。

痴心错付的难受,她懂得,所以为了承他的情,才更应该快刀斩乱马,免得耽误了他。

明明对他无意,何苦拖着别人不放?

「姑娘不必多说,我知道姑娘对我无意。」齐泽低下头避开那双蕴含千言万语的眼睛,他竟像是猜出她要说什么,提前道明了话。

「那你这画……」苍夏不可避免的诧异,他竟然懂她的心思。

「姑娘从不做让人误会的事情,时间久了,我自是知道姑娘对我无意。」齐泽说这句话的同时,嘴角含着一抹苦笑。

而他也更因为如此,心中原就有的喜爱之情,又更是多了几分。可是心性醇厚的他更加知道,他不能让她为难。

「那么你为何还要画上这幅画?」甚至是……送给她?

「因为我打算最后一次的情思寄托在此画之中,送给姑娘只是因为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姑娘不必在意。」齐泽说得是真话,他画这画也是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这代表把曾经寄托出去的情思退还给别人。

苍夏也懂得他的意思,原来这人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她不曾动过心,付了情,她想自己定会对这醇厚善良的人动了心。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姑娘也不必如此客气,随便收着就行了。」齐泽露出了笑容道。

苍夏淡笑摇头,不作一语。

见状,齐泽也不再劝说,他另外语带关心道:「姑娘这些日子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怎么了吗?」

「只是被一些事烦了心神而已,没事。」

「是吗?」齐泽半晌不说话,然后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是遇到烦心的事,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好去处。姑娘放心,这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就是齐家庄不远处的后山,那里有看守的人,很安全的。我每次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走走,看看那一些山川美景,心情就立刻感到不太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若是不去一趟倒是可惜了。」

苍夏知道齐择已经放下了心思,也就认为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倒显得不尽人情。

他的好意,她接受了。

齐泽闻言,果然表情显得更加开心。他笑道:「如此甚好,放心我会留下人让人知道我们去哪里,不会让人担心。」

齐泽也知道了自家的一些情况,了解防范于未然之事。

「那我们走吧。」苍夏听他连事情都安排好后,就更不会拒绝。

她感觉或许陪他走走也是不错的决定,换了个地,或许也就会换了个心境。

既然都被人躲着,为了避免讨人嫌,走走也好,这般眼不为净的情况,对他们都是好的吧?

临近傍晚黄昏,太阳将要落下的时候。

苍夏带着笑靨与齐泽分开后,她发现这么出去一晃回来,心情的确是开阔了不少。

她带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回了住处,不想居然有个高大的人影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苍夏抬头臻首,看着在光影馀暉下踏走出来的人,也不晓得是不是临近黄昏的光线太强,她完全看不清楚来人的五官样貌,更别说对方的神色表情。

直到,光线下方的人开口说话,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她才知道前面那高大的人影究竟是谁。

「你去哪里?」

贺容溪一双浓眉直入发鬓,深邃的黑眸黝暗深沉,让人摸不清楚半分的情绪。

「……那是我的事。」苍夏顿了一下,然后美艳的小脸端着清清冷冷的表情回道。

她不是没有半点脾气,先前躲她的人是他,现在又来这副关心的模样是做什么?

她不想破坏难得的好心情,自然就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致。

苍夏的眼睛瞟也不瞟,整个人就愣生生朝贺容溪的身旁走了过去,完全无视这杵在这里的大活人。

她觉得这般的不理会,事情就应该告了一个段落。

孰不知,她料到了头,却没有料到了尾。

一隻强而有力的粗糙大掌箍紧住苍夏的酥骨玉手,不待人回神,手臂一个使劲,苍夏整个人就被带入他人的怀里了。

贺容溪紧箍在苍夏柳腰间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似乎有种想把人揉进身子骨的感觉。

苍夏被这突如其来动作给吓到了,她愣了片刻,随后才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这次被他牢牢紧搂在怀中时,并没有感到半分羞赧,而是油然而生一股火气。

这样到底算什么?

「放开我!」她的语气霎时降了好几度。

然而,对方对她的语似乎听而不闻,一丝反应都没有。

苍夏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她使劲地想挣脱出这粗壮结实的臂膀,可是臂膀的主人却依旧不为所动,显然她的力气在他看来,那是白费功夫。

苍夏挣扎半天,发现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人的怀中,气得她一向好的脾气都消失怠尽,只想咬人洩恨。

「挣扎够了?」贺容溪见她停止,抽出左手手臂,用左手轻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视线抬起面向他。

「放开我!」苍夏则是冷冰冰的再度强调。

「为什么和他出去?」贺容溪脸上敛起所有的情绪,黝暗的黑眸幽深深的,直勾勾注视的表现,彷彿是要把人看进心里面去。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苍夏顰眉,难得硬气说道。

他自己都能与别人在一起,有什么资格管她?

「你竟然说与我无关?」贺容溪的黑眸微微瞇起,深邃的瞳仁灼灼的逼视着。

「我和谁出去原来就与你无关,大师兄。」最后一句,她强调着。

他只是她的师兄,没有资格要求她与谁在一起。

「我不准你和他再出去!」

「你凭什么不准,这是我的事情。」苍夏瞠大了眼眸,她头一次见到他这样霸道无理的要求。

即使知道这人那种温和端方的表现只是一层面具,可是她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强横霸道的一面,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才认识他一样。

「你还是要和他出去?」

「有什么不可!」输人不输阵,苍夏也拗起来的性子道。

苍夏的叛逆,让贺容溪的黑眸渐渐积聚起的足以把人灼烧的烈火。

她又是一次为了这个男人,反驳了他,甚至还为了这男人和他起性子。

贺容溪觉得生平第一次再也不能容忍,他不想看见她和那姓齐的小子有说有笑的一起,更不想看见她牵起那小子的双手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贺容溪原先还不明白自己起的心思,甚至还有一些犹豫。

现在他清楚了心里的想法,去他的犹豫!

他要她!

而他,不准她不要他!

她只能是他的!

「你喜欢他?」贺容溪的声音带点前所未有的冷硬。

「是的话又如何?」苍夏还在专注脱离他的怀抱,火气上来就胡言乱语道。

轰!

此话一出,顿时把某人妒火直接燃起,直接就灼烧掉所有的理智。

苍夏绝对不会想到她随口的话语,把自己也推入不好的境地。

贺容溪想也未想的直接用灼烫的唇堵住她的口,再也不想那张小嘴吐出他不想听见的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

这个吻来的突然,直接让反应不过来苍夏呆若木鸡,彻底傻了!

而她愣住的瞬间,贺容溪更是毫不犹豫加深了这个吻,吻得狂野,吻得热烈,吻得让人忍不住瘫软身子。如果不是贺容溪那隻强劲有力的右臂牢牢箍制,苍夏说不定已经坐倒在地。

贺容溪发现吻她的滋味前所未有的美好,他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不顾一切汲取她的甜蜜,不顾一切想让她和他一样耽溺在其中。

苍夏被这缠绵的热吻,给吻得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无力,偏偏她的好师兄不知道何时才放过她。

老天爷!

等到吻了不知多久,贺容溪显然认为够了,这才捨不得的放开她甜蜜诱人的嘴唇。

他一双黑眸还夹杂尚未褪去的慾望,热灼灼的看着因为他的肆虐而变得红肿,犹如抹上胭脂的朱唇,艳丽的容顏更是因此染上情慾,而变得更加的嫵媚动人。

这么一看,他瞳眸的顏色又不禁渐渐加深。

贺容溪按捺住想再吻上那柔嫩双唇的衝动,他热烫的呼吸声伴随着吐露的话语,轻轻的在苍夏耳畔边警告道:「如果下次再和那小子在一起,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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