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吧(就让他摔死好啦!...)(1 / 2)
室内训练场内其实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眼下着石化的栗色短发女人,和一脸震惊完全演技一流的的江已,大家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真惨啊,被这样当面糊脸。
是的。
纵使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对话,此时大家情绪依然非常稳定,因为大家不约而同的想法是:苟安是贺津行的未婚妻,江已作为贺津行的兄弟当然要给未来嫂子一点儿面子,所以他脸上的震惊,应该只是为了配合她的胡说道,演出一场大戏。
正当人们对这事习以为常,眼着戏唱完了该散场了,撇开头正准备继续刚才自己手头上的事,这时候,却见贺津行动了。
--男人一脸茫然地抬起手,手探入衣服下摆,摸了一把自己的背。
众人:“?”
这个完全是下意识动作的鬼样子,可就真的一点不像是在演戏了。
所有吃瓜群众的石化到大脑都快短路,只见贺津行摸了两把自己的背突然停留在某个位置
几秒后,手停住。
那双平日里因为总是挂着微笑习惯性狭长微弯的眼,此时睁大了些。
他低下头,再次向苟安。
苟安终于把视线从对面的女人身上拿开,偏头回望他。
贺津行抽出自己的手,垂在身侧:"你怎么知道的?"
语气难掩惊讶。
苟安面无表情:“摸到的。”
贺津行:""
对方回答的过于理直气壮,那张纯真的漂亮脸蛋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难道你以为在成年礼宴那晚的休息室里只有你在占我便宜吗",让他一时间完全无言以对。
因为过于震惊所以暂时丧失了言语功能,过了很久没说话,久到苟安以为面前的人,是因为被她这样蛮狠地拆台、赶走搭讪者而不高兴
没来由地,心里沉了沉,原本理直气壮瞪着男人的杏状瞳眸像是某种猫科动物似的闪烁了下。
她几乎想要伸出自己的爪子挠他--
算了,并不是"几乎想要"。
因为下一秒,她已经伸出了利爪。
"瞪我做什么?"苟安听见自己轻飘飘的声音回档在鸦雀无声的室内马场上空,"你在害羞吗?"
她那股"我不高兴所以要不谁也别活了"的拧巴劲并没有消失。
只是从保镖先生身上转移到了下一个幸运受害者身上--
眼前的贺氏掌权人。
"噗。"
在江已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打破死寂后,前来搭话的栗色短发也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拒绝掺和眼下这迷离得搞不好下一秒会出命案的可怕气氛,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江已越笑越大声。
江家少爷脸上真情实感的愉悦,让周围的人们逐渐意识到刚才他掀起贺津行的衣服,是真的到了一颗小小的、不仔细触碰或者特意去找根本找不到的痣
而不是在凭空演戏。
不小心有了一点儿不好的画面联想,现场有些脸皮薄的已经红了脸,而脸皮厚的也红了脸,当然是因为兴奋。
周雨彤"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唐辛酒的背上,用整个室内都能听见的大嗓门成为了所有人的嘴替--
"咦咦咦贺总腰上有一颗痣什么的,好色啊这是我们能听的吗!会不会管我们收费!"
这辈子能起哄贺津行的机会应该并不多见--
眼下过了这村便没有这店。
稀稀落落的笑声从四面方响起,贺津行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一般,结束了与面前小姑娘的对峙
与她想象中的会随之到来的"反抗""警告"或者更严重的"反感"完全背驰,男人的耳尖不为人知地真的悄悄变红了些。
抬起手掐了把她的脸,无奈地说:"差不多得了。"
脸被拎起来一边的苟安:"?"
顺手拧了一把手感极好的软嫩脸蛋,贺津行发出今日不知道第几声无奈叹息:"给我留点面子。"
苟安:""
哦。
苟安:"所以你刚才是真的在害羞吗?"
贺津行:"别问了,行吗?"
苟安:"好的。"
"贺津行上去像是害羞了。"
"不要讲这种鬼故事。"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话问的也是幽默,还能怎么回事,那个地方的痣总不可能是因为做饭才能见的。"
沉默。
窒息。
"啊啊啊啊不行!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变态!"
"成年人了。"
"虽然是理所当然符合逻辑的关系了,但我总是觉得她还是贺然的未婚妻,要喊贺津行小叔叔才行"
"你快醒醒。"
"苟安和贺津行,这两人都订婚多久了,当时还闹得惊天动地的。"
夜朗牵着自己的马走进马场时,不错的听力毫不费劲便捕捉到了关键字。
柔软的乌黑额发动了动,借着牵马的姿态他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转过头,只见几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千金与少女,陌生的面孔,他不认识。
下垂的眉尾让这张白皙得过分的漂亮脸蛋上去一如既往的冷漠,眼角暗含的凌厉又让他上去并不是那么好惹。
"我知道啦,我知道他们上过床这件事完全合法。"
擦肩而过的时候,离谱的自然钻入耳朵中。
哪怕是夜朗这样几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人,此时也难免像是在场任何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一样,因为诧异,弄乱了脚下步伐。
善解人意的白马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一瞬间的焦躁,顺着缰绳的方向偏了偏头,那双又大且纯真的眼似毫无感情却饱含温柔地转向夜朗。
借着抚摸白马的姿态,夜朗扫视过不远处出于人们讨论中心的男女主角--
苟安已经换下了她的休闲装,过于紧身的骑行服以恰到好处的松紧度将她的身形包裹起来以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得会场上其实有很多的二世祖借着偏头与同伴讲话的姿势偷偷她
夜朗淡定的转开了视线。
可能是记忆中,半夜拉开房间门扑向他怀中哭泣的形象过于记忆深刻,在夜朗的印象里,大多数情况下苟安穿着的是白色的吊带睡裙,一双胳膊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也白到晃眼。
那双软若无骨的胳膊,从一开始抱着他的腰,到了后来也会抱着他的脖子,强行以这种暧昧的姿势拉下他的上半身,让他弯腰,再附在他耳边说话--
这种时候,像是拥抱,夜朗更能感觉到她身上是有肉的,和当下主流的白瘦幼奇怪审美完全不符合。
而这一身骑行装让夜朗以及现场所有的男性对苟大小姐又有了的忍住:苟安确实不瘦,但她聪明的把脂肪和肉,长在了所有它们该在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脑子里甚至冒出了"贺然这个蠢货,就这样便宜了贺津行"这个想法。
室内练习场内疯狂偷窥苟大小姐的男人和偷偷倾慕贺氏掌权人的女人不相上下,而作为焦点的两人似乎毫不在意--
苟安轻车熟路地抢走了贺津行手里的缰绳,得到了那匹脾气很坏的黑马的控制权,并一边跟男人说话,一边闲不住似的伸手去戳黑马的鼻孔
贺津行一脸有耐心也有心地微微勾首同他讲话,大概是在讲独自骑行的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同时很能一心二用似的,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以警告姿态,拍掉她有多余小动作的手。
气氛非常和谐。
也非常碍眼。
"你好,夜朗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吸引回了夜朗的视线,他脚下一顿,低下头,鲜少有表情的脸一如既往冷淡,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来人扎着低马尾,头上戴了安全头盔,手中拿着一支马鞭,着去有些紧张,"我听说你刚开始学骑马,有找人学习吗?今天在这的大部分人都挺会骑的,不过因为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好也不好意思主动凑上来问你需不需要帮忙,所以我"
她紧张的说话颠三倒四,若是换做在场任何其他人,可能都会因为怜悯而好好说话。
然而夜朗只是低下头,平静道:"你踩着我的脚了,让让。"
江九爷认得干儿子说是江城生代第一神颜也不为过--
但是为人却和脸蛋完全相反的又臭又硬,同他讲道理,讲社交礼仪,他只会一脸莫名其妙地着你,问你在放什么屁。
不远处。
你在风景的时候,风景可能也正在漫不经心地审视你。
苟安不是没见名媛千金们试图在江城贵面前刷存在感但铩羽而归,光夜朗出现在室内练习场这短短半个小时准备时间,已经有三位上前搭话失败的名门大小姐。
她们去的时候都挂着满脸的志在必得--
不怪她们轻视,毕竟这年头,突然来了个年轻人做了权贵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她)当然是有所图。
夜朗也不为自己辩解,再次踏入对他来说已经陌生了许多年的上层社交环境,他坦然地展现自己的笨拙,和需要人脉资源的野心。
无所谓嘲笑。
但也不会对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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