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相拥(上帝说:相信科学。 放在过...)(1 / 2)
上帝说:相信科学。
放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苟安偶尔迷信,但大致路线基本相信科学,直到某一天从梦中醒来,她脑海里多了一只会讲人话的喵喵(现在已经成为失踪猫口),她作为一本狗血霸总虐文的恶毒女配意识觉醒,她发现她自以为自己是中心的世界其实是围绕着另外一个名叫陆晚的少女旋转的……
科学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
所以此时此刻,在暴风骤雨之中,相隔雨幕,与坐在挖掘机里的驾驶员四目相对,那双黑至如深潭幽暗、深不见底的黑眸却让她热泪盈眶,有了一年万年的瞬间错觉——
这件事好像也没什么接受不来。
贺津行并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够瞬移到苟安的面前,可能会得到一个比任何好莱坞灾难大片至大结局的时候都热情十倍的拥吻。
趴在废墟之中,苟安勾首望着贺津行,憋了很久的眼泪滚涌而出,融化了她被结垢的鲜血糊成一团的睫毛,眼前又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风变小了一些,雨好像也不如刚才那么大。
挖掘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整个机身转动,前面的长臂摆动,稳稳地转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驾驶室只能坐下一个人,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可能一起挤进去,只能勉强蹲在挖掘机前面的挖斗里。
苟安把周雨彤拎过来,让还处于半梦半醒、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土拨鼠跳进去,此时挖斗里已经有不少积水,她听见她跳进去后"艹"了声,带着莫名其妙的激动和一点点的嫌弃说:“这是牛屎吗?"
蹲在裂缝旁边的苟安在贺津行催促的注视中,回了个头,示意一般了身后。贺津行就把驾驶舱门打开了。
这回真的不是错觉——气运之子这种事真的不是掰扯——在他打开驾驶座那边的门的瞬间,风好像真的变得温柔了一点。
"舍不得走?"
一只手牢牢地扶着驾驶座门边,男人仰头望着她,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的缘故,他的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多温柔…
来刚才感受到一眼万年之罗曼蒂克的只有苟安自己。
男人的目光清她还透着血色、包的像印度阿三似的脑袋后就更加黑沉。
着印度阿三这会儿像是不知道自己脑袋在哗哗流血似的,动作幅度很大地疯狂摇头,脸色更加难,很想让她别动了,要不要照下镜子自己到底有多狼狈。
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印度阿三就用手指了指身后,跟他说:“夜朗被压在下面。”
贺津行:
哦。
纵使有很多问题想问,贺津行还是忍住了,“啪”地一下关上门。
挪动了下挖掘机的位置,将机器以极其接近苟安所在的位置得方位停稳,他重打开了驾驶舱门,然后借着机器和建筑物的抵挡,徒手从废墟下方爬了上来。
修长的指尖扒住苟安身边的残垣断壁时,她都没反应过来,身边黑影一闪,高大的身躯已经落在了她身边——
下一秒,肩膀被极大的力道扯过去,她整个人落入一个冰冷潮湿的怀抱中。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双手交叉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腰,脸埋在他还没湿透的怀抱中,像是溺水之人险象环生,贪婪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贺津行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
抬手拍拍怀中的人,想调侃两句缓解下气氛,下一刻,黑暗之中的瞳眸骤然睁大,极大的力量推着他靠上了身后脏兮兮的墙壁,带着血腥和狼狈气息的身躯拼命挤入他的怀中——
趁着他尚末站稳。柔软的指尖强势地覆盖上他的后脑,指尖插入短发,将他的头压下。
他的唇被结结实实地堵上。
主动索吻的人显然并没有经验所以显得毫无章法,像是被猎人在身后追赶的兽类,慌不择路间撞入他的怀抱,接连胡乱啃咬他的薄唇……
误打误撞一般,舌尖闯了进来,靠着本能缠上他的舌,疯狂地汲取他的气息。
换个平行世界的贺津行,大概一只脚进棺材之前都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强取豪夺的一天。
口腔中的软舌笨拙又蛮狠,不讲道理地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毫无技巧可言,却能最大幅度地调动人的肾上腺素——
于是在瞬间错愕之后,他反手揽住怀中人的腰,手臂的力量很大,措得她发出一声轻喘………不得不暂时拉开与他唇舌相接的距离。
短暂的分离后,狼狈又脏的脸被还算温柔地捧住,覆盖下来的唇带着湿润的温度,与他身
后的风暴疾雨契合,他轻易便夺回主权。
这个时候苟安才知道,原来也可以不一定在床上,哪怕是一个拥吻,也可以让头皮发麻。
一切结束后,她几乎算的上是目光涣散,呆愣地着男人舔过唇角未来得及吞咽的银丝,她脑中
一空,小腹收紧。
只见靠在墙壁上那人气息微稳,便弯弯双眼,笑到:“和想象中得到亲吻的场景有点偏差,但不算太差。"
他一边说着差强人意,一边收紧手臂,将人死死抱紧。灵魂像是这一秒才回归到身体,暴风之中,她于万米高空,稳稳双脚落地。
"贺津行,你还会开挖掘机。"
“嗯,男人的梦想嘛……就是考证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用上,酷吗?”
"酷。"
男人头顶的好度在一瞬间突破到了【好度:80】。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吻还是纯纯因为夸奖他的挖掘机技术,总之一下子从及格生变成了中等偏上。
往常敲锣打鼓的蠢猫这会儿依然毫无动静,安静到苟安以为它已经先一步跑去投胎。但眼下她不好计较这么许多。
算上这突破历史阶段的亲吻,短暂的拥抱并未持续很久,毕竟外面的挖斗里还蹲着一个,里面的石头下面也压着一个。
贺津行松开她,指尖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左右观察了下她的状态……目光在她被吻得泛红的唇上多停留了两秒,而后克制地挪开。
确认她没事只是起来有点惨,他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抹去她鼻尖的一点泥巴,才想起来似的,问:“夜朗在哪?”
屋子就那么大,指一下就能到了。
此时心中生出无限眷恋的苟安却一秒都不想离开他,所以反手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夜朗被压住的地方。
贺津行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了下,光晃过废墟深处那条被压着的腿,这一次苟安清楚了,鲜血将那条牛仔裤染红了半条裤管。
但好在只是压在脚踝下面卡主,并没有碰到其他的地方。
没有观察他的伤势太久,贺津行的手机电筒转向,毫不犹豫地照向躺在地上那人的脸——在昏暗的废墟中这突如其来的光尤其刺眼,地
上处于半昏迷半沉睡状态的人猛地蹙眉,呻吟着惊醒
刚睁开那双眼角上挑的眼,额头上就落下了一只大手。夜朗愣了愣,条件反射一把扣住悬空在上方的手腕,随后就在对方袖口闻到了古龙水的木质香。
"这算报应吗?”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她原本不住这吧,你千辛万苦把她带到会塌的建筑,然后自己被压在下面。"
贺津行是从周彦几那搞来的周雨彤在这破地方具体的住址,根据他的记忆,那地方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
低沉的男声与不算迁怒的嘲讽在耳边响起,夜朗努力睁了睁眼,心中诧异这人怎么来的同时,大概真的怕苟安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他松开对方的手腕,顺势拍开放在自己额头上那只手:“她那栋早就塌没了。"
"还能顶嘴。"贺津行面无表情地转向身边挨着他蹲着的小姑娘,"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语气带着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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