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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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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男生大概是田径队的一员,可能是大三的学长,此时此刻他笑着对苟安说:“喝水啊,小学妹,今天辛苦了。”

足够试探性的亲腻却不逾越。

很高很壮的男生四肢均匀,皮肤因为密集训练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苟安茫然地“哦”了声,接过那瓶矿泉水。

在苟安接下矿泉水的时候,看台上的黑狼已经从死狗一样的趴卧姿态,直接站了起来。

大爪子踩在还留有下午高温余热的观众席上,狼眸中光芒不自知地微微暗沉,小学妹?

它看着被它盯了一下午的小姑娘仰着头,一副被献殷勤不自知的茫然模样,她抬起手拎起自己的衣领,大概是习惯性想擦汗——

在黑狼的耳朵竖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之前,她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放下了自己的衣领……

然后抬胳膊,歪脑袋,用那运动过后泛红的面颊随意蹭了蹭肩膀上的布料。

汗湿的头发被蹭的更凌乱了些,一缕不听话的呆毛翘起来,她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礼貌地对面前的队友说谢谢。

在面前的学长呆愣的注视中,她没有多聊哪怕一句的意思,天真又无情地转身向着更衣室方向走。

那头从一开始就蹲在旁边的巨型犬科动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了她的身后——

然后在男生Beta盯着苟安背影放空的目光中,它一边并步跟随,回过头,投去警告地一瞥。

……

都这个点了,女生更衣室早就空无一人。

苟安进了更衣室后,看了眼非常自然地用长嘴巴顺着她留下的缝隙顶开门,跟着进来的黑狼,没有阻止它。

它顺势挤入了休息室,轻松地跳上休息长椅,蹲在那,歪着脑袋打量她。

眼神不能说是很友善。

苟安伸手揪了一把它的耳朵,黑狼低头抢过了她手中的冰镇矿泉水,尖锐的狼牙在瓶身上扎了个洞,然后一甩头,把往外呲水的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这家伙,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狼脾气都那么坏。

苟安用毫无杀伤力的力道,拍了拍它恶劣地咧开嘴凸出猩红舌头的狼吻,转身带着换下的衣服进入浴室。

在她抬手脱下早就汗津津到不能看的运动短袖时,浴室的门被打开,另一个人挤了进来。

结实滚烫的胸膛贴在她的身后,隔着运动背心,烫得她不得不回过头。

男人的指尖搭在她运动内衣的边缘,食指很恶劣地勾起边缘,懒洋洋地挑了挑指尖,他垂眸,举高临下地看着狭窄的淋浴隔间内,此时不得不被动倚靠在自己怀中的人。

“不熟的人递给你饮料你就喝了?”

一下午的烈日暴晒加没开口说话,再发声时,他嗓音低哑。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苟安眨眨眼,在这种男生禁止的场所,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男声,这让她第一时间鸡皮疙瘩就起立——

更何况此时此刻那人贴在她身后站的很近,像是故意一般,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后……

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回。

这会儿她还是浑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了羞耻一般,想问他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女生更衣室。

见她半天没反应,只是呆着一张脸,一下子鼻尖和耳朵都染上好看的颜色,大手从身后摸上来,掐着她的下颚摇晃了下,男人从鼻腔深处发出催促的困惑声。

当带着薄茧的手指不老实地轻蹭她的唇角。

蹭的人心头起火。

苟安眨眨眼,“……这里是女生更衣室。”

“又没人。”

丝毫不在意、也完全没素质的回答。

停顿了下。

“用一个疑问并不能代替对另一个疑问的回答,休想蒙混过关,我在问你问题。”

“……什么?学长的矿泉水?”

“‘学长‘。”

很难说不是阴阳怪气。

苟安逐步品出一些不同:“……所以你刚才就在脸臭这个?”

贺津行甚至懒得反驳:“不应该?”

“没开封的,电视剧看多了吧?”

苟安想了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更何况类似的事,以前我也干过。”

“不反思就算了,这是什么骄傲的语气?”

“你不要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嗯?”

“否则下次我不仅喝陌生人递给我的饮料,还邀请你一起喝。”

贺津行脸上立刻露出“你看我像傻子不”的荒谬表情,他放开了苟安,苟安嘟囔着“拽个屁啊你明明就有乖乖喝”之类的词,贺津行刚想问她在碎碎念什么,她拧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撒下来,劈头盖脸撒了两人一身。

贺津行把人扳过来,在热水下掐着她的脸用力亲了几秒,又在她抗议的呜咽声中在下唇咬了一口,然后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蒸腾的白色水蒸气让他们几乎看不清楚彼此的脸蛋,苟安身上还穿着运动内衣和运动裤,只是这会儿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

男人低下头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还是在易感期内的,可以没素质到底,所以问:“就这样做一次,可以吗?”

“……”

苟安用留在他下巴上的一道抓痕作为回答。

三分钟后,浑身湿漉漉的黑狼用一只大爪子推开了浴室的门,拖着大尾巴,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在它微微眯起眼抖身上的水,试图甩干自己时。

它听见从浴室里传来含糊的声音。

她说,“贺津行,你刚才的一系列行为代表什么?”

嗯?

代表什么?

“身为隔壁邻居叔叔,你是在吃醋吗?”

黑狼甩水的动作硬生生刹车,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提问——

如果是平日,他大概会回以一声冷笑。

大概是返祖之后除却五感连自尊都变得没那么有所谓,所以它抬起大爪子,结实地扒拉了两下刚刚关闭上的淋浴间大门。

是的。

吃醋。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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